多别扭有多别扭,但不管战山阅怎么挑刺,战风渊都一一照做,没有半分抱怨。 两人都吃好了,管家福叔这才带了两个家丁来收拾碗筷。 “少爷回家了,老爷的胃口也变好了。”福叔本是打个圆场,让两人之间不再那么尴尬,发现又说错话了。 “福叔,父亲的胃口还似从前,剩下都是我吃的。”战风渊淡淡回答,他不忍心浪费,就把剩下的饭菜都吃了。主人家吃的东西,下人是不许碰的。 战山阅前脚到书房,战风渊后脚跟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 战风渊其实一直在观察父亲的细微表情,看样子,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苏旭已经死了。 “很久没和父亲说说话了。”战风渊感叹一句。 战山阅闷了好一会儿:“听说你今天去大理寺看望你苏伯了?他这几日状态如何?” 气氛凝滞片刻,战风渊紧紧收敛情绪,迫使自己表现得不那么明显,低眉顺眼回答:“苏伯状态不错,就是...” “怎么了?” “大理寺这两日抓了个重刑犯,全寺上下戒严,连普通的寺丞、狱丞都不能回家,要在大理寺住着。要等问询结束,抓住从犯,才会松快。” 这是陛下、杨尚书和常景启商量出的对策,太医院那边,也把医正扁鹤调去帮一位后宫的妃子调理身子。 战山阅微微颔首:“这件事为父倒是略有耳闻。” 然后,他乜斜自己儿子,好奇地问:“那大理寺的人怎么放你进去了?” 战风渊从腰间解了陛下给的那枚玉佩,双手放在书案上。 “玉京通行令!是陛下给你的?”战山阅摩挲那枚种水通透的玉佩,心中震惊。 “儿子今早入宫,见了陛下,拿战功向陛下讨了个口谕。” 战山阅顿时想到什么:“你想去见太子?” “是。”战风渊老实回答。他明日就打算去见太子,反正早晚都会让人知道陛下给了他玉京通行令,不必瞒着父亲。 ![]() “哼,战功是那么好拿的?竟用来兑换一枚小小的玉佩。”战山阅气急,胸口堵得难受。 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战火宴便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和自己一样,成为战场上的将军。 挥斥方遒,英勇神武,为国家守住疆土,为陛下震慑宵小。 可战山阅不是那块材料,他不喜欢舞刀弄枪,只愿意坐在书案前,写字画画。 因此,不少回儿从父亲战火宴那里听到叹气和惋惜。 战火宴发现儿子没办法接替衣钵后,便转而培养孙子战风渊。这便是战山阅不喜欢战风渊的理由。 每次儿子完成了任务,得到主上嘉奖,他就联想起战火宴看他时的失望眼神,愈发讨厌儿子,疏远他。 所以,每次见到儿子战风渊,或者说每次有人在他面前表扬战风渊,再或是儿子又取得什么功绩,消息传回玉京,他都会生气。 战风渊不吭声,还是低眉顺目,任由父亲发泄怨气。 实际上,他并不清楚父亲为何总生自己的气。母亲过世几年后,父亲想娶平妻,他也没怎么反对。这些年,不管是跟在太子身边做事,还是去宣城戍边,他都尽好儿子的孝。 “太子因牵涉承浒关大战贪腐一案中,被陛下软禁数月,不得见外臣,京城里那些个达官贵人,谁不是见风使舵,和太子割席,撇清干系。你倒好,舔着脸贴上去。” 战山阅本以为自己这番贴心窝子的话会让儿子打消念头,不去见太子,岂料,战风渊振振有词反驳回来。 “儿子六岁便跟在太子身边做陪读,十六岁去宣城戍边。自认为了解太子,他不可能利用国难贪腐。苏伯被告发叛国,父亲不也去大理寺地牢与他喝酒,回忆人生吗。” “你......”战山阅被怼得两窍生烟。 “翅膀真是硬了,敢顶嘴。”战山阅真是被气厉害了,抽了戒尺,绕过书案,劈头盖脸就往战风渊大腿上抽去。 “叫你顶嘴,叫你顶嘴。” 战山阅是文官,平日很少锻炼,体力不行,才抽七八下就累得不行。 “还敢打听为父的事。” 又抽了几下,实在没力气了,坐在椅子上喘气。 “父亲,今天儿子去见到苏伯的时候,他还问你好呢。” “还问什么了?” 战风渊动都没动,任由父亲的戒尺打在身上,眼睛却一直盯着父亲的表情,心中忐忑,但不得不继续陛下交代的任务,拿话套父亲:“他说那天你带去的酒好喝,让过些日子,再带些去。” “那个老家伙,品鉴能力倒是没变。”战山阅抹了把汗:“那叫玉泉,醉仙楼的名酒。” “你不说大理寺最近戒严,我是没办法进去,你有陛下的通行令,这两日得空了,去醉仙楼买两壶给你苏伯带去。” “是。” 战山阅看战风渊越看越生气,抬起戒尺指了指大门:“没事就滚,为父要休息了。” “儿子告退。” 回房的路上,战风渊紧绷的情绪才松懈下来,默道:“父亲好似真不知道苏旭已经死了。明日见过太子后,去见一见卢崎。” 第59章周家庄埋尸案 周家庄埋尸案迅速火上热搜,榜单前十名里,有5条都是相关内容。 放弃海鲜大餐的白暴雨不得不啃起水煮鸡胸肉。 桌上放着一盆黄瓜,美名其曰,黄瓜自助,她眼睛都是绿的。 抱着薛宁苦苦哀求:“姐,求求给点吃的吧,娃都饿哭了。”她觉得这时候的自己能吃掉一头牛。 秦法医圆润的身子不住地抖,谁都知道他在偷笑。 薛宁被她缠烦了,赏赐白暴雨半块油煎牛排。白暴雨其实并不喜欢牛排,还是感到无比满足。 晚饭快吃完的时候,秦法医接到一个电话。 “暴雨,你发现红木箱旁边五米范围内,警方又挖出一具尸体。” 瓜友们纷纷掏出手机,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是情杀,有说是仇杀。甚至有人说双庆出现了一个变态连环杀手,像模像样编了个故事,还把这几年,双庆及周边未被侦破的女子失踪案串联起来。 一时间人心惶惶。 秦法医从林队那边得到一手消息。 第二具尸体是个年轻女人,也被毁了容。身上没有身份信息。 白暴雨嚼着牛排问:“是同一个凶手咯?” 秦法医摇头:“暂时还不清楚,两具尸体掩埋的时间不一致。红木箱那具尸体,至少半年以上,但第二具尸体刚开始腐烂,掩埋时间不超过一个月,没有装进红木箱。目前看,作案手段也不同。” 薛宁思考片刻:“奠基仪式的主办方呢,地方是他们选的会不会有嫌疑?” 法医秦鸣继续道:“奠基仪式和主办方负责人,闻人建设集团选址人以及一些相关人员都被控制起来了。” 发现一具尸体还能说是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