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和沈业回了家,见他身上衣衫破了个口子,便让他换下来给他补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也是,两人相识十载,数年夫妻,林惜怎么会真的生他的气? 翌日一早,沈业醒来,却没有看见林惜,他慌张夺门而出,正好撞见买菜回来的林惜。 林惜笑问他:“你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 沈业受宠若惊,主动揽了活计,吃完之后又殷勤的收拾碗筷。 他身为读书人,向来“君子远庖厨”,也只有惹林惜生气或做了亏心事的时候,才会这般殷勤。 林惜没说什么,对他却恢复了昔日的态度。 沈业以为她终于懂得安分,却不知,林惜只是想通了。 她已经看的明白,或许在沈业心里,有自己一份位置在,但只要白子若一出现,他便会将她抛诸脑后。 既如此,她又何必将剩下的时间都空耗在这两人的身上。 生气也好,嫉妒也罢,耗费的都是自己的心神。 不如就像从前那样,麻痹沈业,也放过自己。 免生事端。 为了打发时间,她又一次出了摊。 相熟的妇人挑着东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男人和那小狐狸精的事都传遍了,你就不能上点心?就不怕她真把你男人抢走?” “我早就知道了。张婶,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已经决定跟他和离了。” “和离?” 张婶吃了一惊,却很快赞同道,“和离好。我早就看出来那男人不是个好东西,趁早踹了他,我再给你介绍个好的!” 林惜笑了笑,应和了几句。因着身体不好,没多久就收摊回去了。 家门口,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秦璟。 “你出来了?” 林惜一喜,继而满脸歉意,“对不住,上次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被罚。” “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还有一个往自己身上揽罪的毛病?” 秦璟笑道,“此事与你无关。朝中势力错综复杂,不过是有人想要借机打压我而已,你不必自责。” 话虽如此,林惜还是觉得愧疚。 “你旁边的院子空了,我租了下来,准备在此长住。” “可在北疆,我又没有什么相熟的朋友。你若是觉得对我不住,不妨就多陪我说说话,如何?” 林惜愣然抬头,却撞入秦璟温柔的眸光里,她心中一跳,忙垂下头去,胡乱的应了下来。 沈业知道此事,却方寸大乱,生怕林惜哪一日就被秦璟给抢走了。 白子若表面上安慰他,却盯着隔壁的院落,嫉妒的面容扭曲,“怎么会呢?秦公子是国公府的世子,身份高贵,姐姐跟他比起来,如云泥之别。” “再说,姐姐已经不再年轻,秦公子身边美貌女子何其多,怎么会看得上她呢?” 沈业内心瞬时熨帖。 没错!林惜长的不好看,又不会打扮,秦璟是什么人,怎么会喜欢她! 他越说越笃定,全不知这番话皆被门外的人听在耳中。 林惜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摸到干燥的皮肤和条条的细纹,她又看看自己的手,又黑又粗,如树皮一般。 来此十年,她全身心的扑到了沈业的身上。 细想来,从来没有认真的打扮过自己。 真不值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