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里的云笙听着外面的情况,有些忍俊不禁,没想到圣僧还有顽皮的一面。
“不过?” 既是运洲太子的命令,这位高官怎的就突然放弃搜查了呢! 云笙躲在佛祖身后,还被关了门,外面的情况,也只能听个大致,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 忖思间,外面又响起了正定的声音。 好了,好了,终于是画好了。 施主,你们挨个发下去吧!一人一张,保灵。 正定呲咧着嘴,对自己画符的本事,他很自豪。 … 陈广碍于清玄子的关系,接过正定的符,是礼貌有加,连忙朝正定抱拳。 多谢大师了。 正定双手作十印。 “阿弥陀佛” 施主功德无量,佛祖会保佑你全家的。 … 陈广点头笑笑,看着一旁神情淡然的清玄子,惶恐道。 那…那小人就下山了,就不打扰大师们修炼了。 在得到清玄子的头,轻点了一下,陈广似个闹荒逃命的一样,溜烟儿跑了,后面将士也似个尾巴,紧跟其后。 出了寺庙大门,常跟在陈广身旁的将士再也忍不住了,他快速走到陈广身边,问。 大人,我们就这样回去了?这么多地儿,就差宁音寺这破庙没搜查,回去如何向太子殿下交代? … “啪…” 陈广直接一个巴掌拍在将士脸上,他怒斥。 “交代…” 还需要怎么交代?直接将刚才的事上奏。 别说,太子罚不罚尔等这事了,就算太子亲自上山拜访那位清玄子大师,人家也未必给脸。 众将士听了,眼中尽是愕然,面面相觀,纷纷对这位和尚的身份感兴趣起来,将士又继续问。 大人,那位圣僧是什么人啊! … “他…?” 呵,是我们中原人惹不起的人。 一句话,就堵了将士的嘴。 刚才,他看出来了,人家本就不愿暴露身份,现在,更是不能提及有关他任何信息,要不然,会死得很惨。 陈广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赶紧将手中的符发给了将士,自己留了一张塞在胸前,扬声喊道。 这符,可得留着啊!给我们画符那位圣僧有些本事的,或许,这真是保命符。 … 好…好…。 就这样,陈广带着部队急速向皇城而去。 … 宁音寺内,正定摇着手腕,一脸苦逼的看着清玄子。 师弟…你真是越来越坑了啊!你师兄我这手要是残废了,可得…。 说这些有的没的作甚?银子不是都在正定师兄你那里吗?我可没拿一分。 正定抿着嘴,似有话说,但还没说出来,清玄子又开了口。 还有,你这是靠本事挣钱,别说累不累的。 听了这话,正定是鼻子没差点冒青烟,他委屈巴巴。 你也知道,我是靠本事挣钱啊!要没这本事,宁音寺都喝西北风去了。 真是的,当这个大师兄真累。 … “呵…” 清玄子轻笑一声。 刚才,我不是让你挣了一笔吗?所以…别抱怨了,赶紧去数数有多少吧! 正定一听,眼冒精光,赶紧跑了,可刚跑了一段距离,才想起今日的主事,他又急忙折了回来,用犀利的眼神凝视清玄子。 师弟,皇城找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此时,正定的眼神一直在清玄子面上,似要把清玄子脸上的细微动作全都观察在眼里,可惜,清玄子只淡淡摇了摇头,看不出任何多余的异色来。 管他找的是谁,都与我们无关。 正定对于清玄子这话,他很满意,笑嘻嘻的走了。 正定一走,清玄子也急不可耐的进了禅房,关门时,他还认真的观察了周围,顺便还把门反锁了。 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云笙有些睁不开眼,眼前的光顶和尚还用一种很温柔的的眼神看向她。 出来吧!那些人已经走了。 云笙笑着点了下头,然后又从包袱里拿出在林子里回塞进去的银票。 刚才,清玄子与正定的对话,云笙有听到一点,显然,宁音寺虽每日香客不少,但也只能维持宁音寺日常开销罢了,而且听正定委屈巴巴的语气,能猜到,那个大师兄正定在一人支撑宁音寺,而这些和尚是闲鱼躺,比方说,眼前这位。 清玄子皱拉着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又萌然而起,他试问开口。 施主又是要捐香油钱? 而且捐了香油钱,她又得离开。 … “呃…” 云笙在清玄子面前第一次些许尴尬。 因为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最俗气的事儿就是谈钱,但…对于眼下的状况,宁音寺好像很需要这东西,所以她又不得不拿出来,她想解释,可又觉得没必要,索性,大大方方说道。 圣僧救了小女子的命,捐香油钱不是正常吗?而且,刚才皇城那些狗腿子捐香油钱,你们不是收了嘛! 清玄子面上表情丰富多彩,或许云笙猜到清玄子不收她香油钱的原因,随之,她笑着说。 圣僧放心,小女子身上有很多钱,花几辈子都花不完。 听了这话,清玄子眉头才平息展开,他道。 施主想捐香油钱也是可以的,只是……。 清玄子指着云笙手上的银票。 这太多了,容易引耳目。 云笙怔住,才反应过来,香油钱嘛!都是些碎银,而她一出手就是五百万两一张的银票,还是几张,确实让人难消化。 无奈,她放下包袱,在里面左右翻了两圈,也没见到比这更小的了。 最后,她只得把刚才那几张银票递给清玄子。 圣僧,不如,这银票就放你这里吧!待以后,宁音寺实在揭不开锅时,再拿出来救济,行得通的。 清玄子依然没接,而是一本正经的看着云笙。 “阿弥陀佛” 施tຊ主急着塞银票给贫僧,这是又要离开吗? 云笙似听了个笑话般,道。 当然, 如今的我,孑然一身,只想为父报仇,我不离开,如何杀了运洲太子? … “阿弥陀佛” 清玄子摇头。 施主如今去找运洲太子报仇,实为不妥。 你可知,刚才上山领头的那人是谁? 云笙拧眉,摇了摇头。 … 清玄子轻笑一声。 他是刑部主事官陈广,此人阴狠,手段更是毒辣,但他有个秘密。 “什么秘密?” 云笙来劲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