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南出现的这一瞬间,沈方愉就知道,她今天去不了团建了。
而他的质问眼神不断地在陈知栩身上打转,带着尖锐的味道。 沈方愉简直要疯,怒斥了一句:“林盛南,这是我老师,你少在这发疯!” 林盛南一愣,这才松开了手。 沈方愉深呼吸,又瞪了他一眼,才抱歉地看向陈知栩:“今天的事我很抱歉,让您看笑话了。我得先去处理一下,今天的团建我就不参加了。” 她说完便要下车。 陈知栩没说什么,只是在车门被她关上时,轻声说了句:“你是我看好的选手,我希望你不要摔倒在同一个地方。” 沈方愉瞳孔一颤。 她没想过陈知栩会知道自己和林盛南的事情,她也没想过向来独善其身的陈知栩会插手她的私事。 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被忽视已久的林盛南不甘示弱,在身后说道:“现在,我们总算能好好谈谈了吧。” 沈方愉回过头看他,好一会,才冷淡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咖啡厅里。 沈方愉出神地摇晃着手里的咖啡勺。 对面的林盛南正喋喋不休地说着心里话:“方愉,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有多难熬吗?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连分手都不和我说,就自己一个人来了首都。” 沈方愉皱了皱眉,这才回过神看他。2 林盛南确实是瘦了点。 眼底也有着明显的红血丝,整个人颓唐得不行,与记忆里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都风度翩翩的男人有了质的区别。 可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已经分手了。 沈方愉有点烦,于是索性说道:“你不就想要个分手,那我现在面对面和你说行吗?” “林盛南,我们分手了。” 她说得轻松,可落在林盛南耳里却是那样的沉重。 林盛南已经连着十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的好觉了。 他一闭上眼,就能记起他们曾经在这个房子里的一切。 他们为彼此的生日,准备一个又一个的惊喜。 无数个同床共枕的日夜,他们耳鬓厮磨,吐露心声。 怎么现如今,说变就变了? 林盛南攥紧了手,艰难开口说:“方愉,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当真就能这样轻而易举地放弃?”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沈方愉凝了神。 她看着眼前憔悴的林盛南,脑里却是他在这半年里,无数次的撒谎、背叛的模样。 说是在加班,实际上是在于薇的房子里出轨。 抛下她,去给于薇庆生,给她买奢侈品,给她找重新直播的人脉。 种种一切,都像是寄生在乌龟背上的藤壶一样。 如果不能够清除掉,那么总有一天,藤壶会将乌龟压垮,这些出轨的回忆会将她折磨疯。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了,她凭什么还要甘愿被寄生? 沈方愉冷笑一声:“林盛南,不是我狠心,是你无情。” 她甚至都不想再和林盛南多废话了,站起身便要离开。 “你回去吧,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可林盛南来首都的原因便是追回沈方愉,他又怎么会让她就这么轻易地走掉? 所以他也急切地站起,伸手抓住了沈方愉的手。 “再给我一次机会。”他这么央求道。 沈方愉冷眼看他。 下一瞬,林盛南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沈方愉下意识看过去,便见屏幕上赫然显出。 ——“于薇”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