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你需要用这么大剂量吗?”傅景言又问。 “我听医嘱嘛。”沈思榆一本正经的。 傅景言笑了起来,马上吐槽。 “我给你治病的时候,你怎么不听医嘱,现在你这么听话了?” 沈思榆有点尴尬,只能傻笑了一下,想混过去。 “你是不是谁的话都听,就是我的话不听?” 傅景言可没打算放过这次机会。 “没有啊,我当时不懂,现在懂了。”沈思榆解释了一下。 “懂什么?”傅景言目光犀利。 “要听医嘱。”沈思榆轻声说。 “谢奕扬有没有告诉你这些药物剂量过大的话,会心动过速。” 傅景言继续问。 “没有啊。”沈思榆惊慌了起来。 她现在在医学上对傅景言已经产生了天然的信任,即使他不是呼吸科医生,她也觉得他说的都是对的。 “记住了,下次复诊我陪你去,这就是医嘱。” 傅景言微微一笑。 “好的,傅医生。”沈思榆马上接受了。 此刻,夹在两个相亲对象之间的尴尬处境问题,她已经完全抛在了脑后。 还是命更重要。 “你这次到底是怎么诱发的?” 傅景言因为昨天太晚了,并没有了解这些细节。 “我去了猪圈。” 沈思榆很随意的一句话,把傅景言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你去猪圈干嘛?” “傅医生,你做一下表情管理好不好,我是去工作的。” 沈思榆看傅景言笑成那样就开始怼他。 “什么工作?你去养猪吗?”傅景言笑得更欢了。 “哎呀,你别笑了。” 沈思榆笑嘻嘻地拿起桌上的纸巾盒拍了一下傅景言。 “好,我不笑,你说。” 傅景言嘴上说不笑了,脸上和眼神里还是带着笑意。 “我现在在投资公司工作,去考察项目的,那个养猪场要环保改造,我去实地看一下能不能投资。” 沈思榆很认真地和傅景言聊起了自己的工作,就像和一个老朋友一样。 “以后别去了,你的哮喘反复发作会变成慢性疾病。”傅景言严肃了起来。 “可是我工作总要做啊。” “等你彻底好了再去。”傅景言很坚决。 “那项目就错过了。”沈思榆急了。 “又不听医嘱了。”傅景言给了她一个眼神。 “有没有变通的办法?”沈思榆一脸谄媚。 傅景言笑眯眯地故意不回答。 沈思榆一看就知道他有办法不肯说,马上转变了态度。 “和平共处五项原则里有平等互利,傅医生,快帮我想想。” “那得互利。”傅景言笑了一下。 “你要我做什么?”沈思榆一本正经的。 “和我一起去听音乐会。”傅景言也一本正经的。 沈思榆叉着腰,叹了口气,她真的是服了这个男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几次三番地一定要去听音乐会。 “好,我和你去。” “你去买个防毒喷漆口罩,带自动送风系统的那种,不然你会缺氧的。”傅景言说。 “好的。”沈思榆很高兴。 “那只能是不得不去猪圈的时候才用,尽量别去。”傅景言又叮嘱她。 “知道了,谢谢你,傅医生。” 沈思榆对着傅景言明媚一笑,这一笑笑到了他心里。 傅景言发现这个女人很可爱也很娇媚,只是平常喜欢把自己武装到牙齿,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音乐会的时间我定。”傅景言面露喜色。 第二天,沈思榆到君科返岗工作,关照马上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舒欢,身体比项目重要,我们君科是人性化的公司。” “老板,是我自己疏于防护,公司已经很照顾我了。”沈思榆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初步整理了一些数据和材料,这个项目的可行性分析报告,我这周肯定会做出来。” “不急的,养殖业确实大家都不懂。”关照宽慰她。 关照本身是个海归,很注重公司的企业文化。再加上首次创办公司,并不急功近利,所以心态很平和,对员工的要求也不苛刻。 “舒欢,哮喘患者要多体育锻炼,我喜欢健身,等你病情稳定了,跟着我练一练吧。”关照突然说。 第21章 这个男人管真多 换作其他人让沈思榆体育锻炼,她肯定会拒绝,因为她从小不喜欢体育运动。 但是现在老板关照提出来了,沈思榆只能把这个要求当成一项工作内容,没法拒绝。 “我可能会把你气到吐血。”沈思榆自嘲。 “这你不用管,教不会你是我这个老师的问题,你只要跟着练就行了。” 关照笑得很爽朗,他的形象和气质都显示出他个健康阳光的男人。 沈思榆同意了,她告诉自己,就把这个当成加班。 因为生病,沈思榆得到了很多同事的关心,无论是出于虚情假意还是真诚问候,那都是一份情谊。 唯独许夕妍没有任何表示,她视沈思榆为空气,既不跟她说话,也不正眼看她。 有一次,有个多嘴的同事说了句:“你们两个都姓许啊,不多见啊。” 沈思榆还没来得及接话,许夕妍就翻了个白眼,很不屑的走开了。 沈思榆对此并不生气,傅景言那句“你们是平等的”,成了她内心的定海神针。 但是公司内部还是在私下议论了起来,大家都觉得沈思榆和许夕妍不对付,至于是什么原因,众说纷纭。 很快这些议论就传到了关照的耳朵里,关照作为老板觉得这不是个好现象,两个都是新人,这不利于公司的整体氛围。 下班回家后,沈思榆在书房赶进度写报告,她要把生病耽误的时间给追回来。 写着写着,她趴桌上睡着了。 “快回房间去睡觉。”傅景言喊醒了她。 沈思榆没有理会,调整个姿势继续睡。 “你不能在这睡,感冒了哮喘会加重。” 傅景言毫不留情地把她拽了起来。 “傅医生,我困死了。” 沈思榆睡眼惺忪地抱怨道。 “困就去床上睡。”傅景言很坚决,完全不跟她讨价还价。 沈思榆哼哼唧唧地像个小孩一样闹起了情绪,被人吵醒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她浑身上下都带着不情愿从书房走了出去,然后离奇的走错了房间,走进了傅景言的卧室。 傅景言笑嘻嘻地看着浑浑沌沌的沈思榆说:“你是要跟我一起睡吗?” “啊?” 沈思榆还没意识到问题,她回头看了傅景言一眼,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口出此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