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听见了声音扭头看向冷湛,此时的她刚好把熬好的中药倒进碗里。
“先生,这是老夫人给太太拿的中药。” 冷湛皱了皱眉,声音依旧平静。 “太太不舒服吗?” “不是,这个是调理生育方面的。” 王妈没有隐瞒,如实回答。 冷湛大步迈近了几步,垂下眼眸看着黑乎乎的液体,不禁眉头皱得更深。 冷湛知道自己的母亲想抱孙子,之前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现在竟然开始行动了。 “倒了吧。” “啊?这。。。” 王妈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这个老夫人可是亲口吩咐过的。 “我妈问起的话就说是我说的。” 冷湛的视线从黑色液体上扫向了王妈,眼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好的,先生。” 王妈伸手立马将中药倒进了水池里,浓浓的味道蹿入她的鼻腔,她嫌弃地眉头蹙起。 冷湛有些疲惫的伸手解着西装的扣子,转身抬脚往楼梯走去。 冷湛脚步很轻,径直走到了卧室门外。 不经意间抬眸,卧室内的情景让他心里波澜四起。 舒溪染正穿着一件及臀吊带睡裙,趴在床上认真的刷着手机。 两只雪白的小腿抬起,有节奏的晃动着。 冷湛矗立在原地,两只脚像灌了铅。 舒溪染似乎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炙热的目光,下意识扭头,对上了冷湛有些猩红的眸子。 舒溪染有瞬间愣神,反应过来后,立马伸手扯过了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 “你。。怎么又回来了?” 舒溪染用了一个又字,他回来的次数是不是有点频繁了。 独守空房的两年,舒溪染早已经习惯了夜晚没人打扰的清静。 她可以穿着睡衣肆无忌惮地在卧室里蹦跶,因为每到晚上偌大的别墅二楼除了她,连个鬼影都没有。 冷湛将视线从舒溪染身上收回,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大步跨了进来。 “好像很不欢迎我?” 冷湛抬手将搭在手腕上的西装外套扔在了沙发上,声音沉寂平和。 舒溪染沉默,明亮的双眸望着他,眼里清冷疏离。 冷湛颔首,冷白修长的手指捏住了领带轻轻拉扯。 下一秒,领结松松垮垮的挂在了脖子上。 “中药已经倒掉了。” “嗯?倒了?” 舒溪染下意识的开口,想进一步确认。 冷湛睨了她一眼,伸手解着白色衬衫的袖扣。 “你想喝?” 舒溪染瑟缩了一下身子,脸上的表情带着丝丝嫌弃。 “没。。没有。” 舒溪染将下巴抵在了膝盖上,心里暗自思忖。 算这个男人还有点良心,她可是从小就讨厌一切有苦味的东西。 “帮我拿衣服。” 丢下了这句话,冷湛径直走进了浴室。 舒溪染抬眸,对上的却是浴室紧闭的房门。 舒溪染愣了片刻,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 来到了偌大的衣帽间伸手打开衣柜,入目的是面前一排整齐悬挂着的性~感睡衣。 这些可都是之前为了让冷湛回家,她精心挑选购买的。 只是这些被她称之为战袍的东西,从来没有真正的派上用场。 现在的她也终于明白,对于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来讲,这些只是她用来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 也许对方还会以为她舒溪染手段下作,上不了台面。 曾经精心准备的东西,如今却刺痛了自己的眼睛。 舒溪染伸手一一取下,这些薄薄的布料在她手里被揉捏着,随后被统一塞进了一个空抽屉。 抽屉猛地用力关上,眼前终于清静。 又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舒溪染起身,翻出一件及小腿的睡裙换上,走到了镜子前。 舒溪染抬手抚了抚垂在耳边的碎发,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样才是自己的体面。 舒溪染转身,伸手拿了一件男士睡袍,又将刚刚换下的睡裙拿在手里,朝着门外走。 浴室里依旧是哗啦啦的水声,舒溪染将男士睡袍放在了沙发上。 随后,顺手将自己手里的睡裙扔进一旁的垃圾篓,天价的睡裙她却丝毫没有心疼的感觉。 冷湛走出浴室时,卧室里早已没有了舒溪染的身影。 他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走到了沙发旁。 垂眸的瞬间,瞥见了垃圾篓里那一抹红色。 冷湛手里的动作猛地一滞,鬼使神差的弯下身子想确认。 伸手拾起那条性感的睡裙,在确认之后心里某处如被针扎了一下。 次日清晨 冷湛和舒溪染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气氛安静得有些让人窒息。 冷湛的目光瞥向了一直低头吃着燕窝粥的舒溪染,此时的她正大勺大勺地将粥往自己嘴里塞。 “衣柜里的东西为什么收起来?” 冷湛浑厚的声音响起,声线是一向地沉寂平和。 舒溪染捏着勺子的手一顿,猛地吞咽着自己的喉咙。 放下了勺子,伸手扯了一张纸巾擦拭着自己的嘴唇。 “那些都是放在那很久的东西,款式大概都已经过时了。” 舒溪染回答得很委婉,脸上的表情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那天晚上云烟。。。” “tຊ湛哥哥,你不需要跟我解释的,我知道。” 舒溪染抬眸对上了冷湛幽深的眸子,微微提高了音量。 她真的不想从冷湛的口中一遍一遍的听到简云烟的名字。 “我。。我吃饱了,我先去开车了。” 舒溪染起身离开了餐桌,走到了沙发旁拿起了自己的包包和车钥匙大步朝着别墅门口走去。 舒溪染直接开车去了疗养院,半路上还买了外公最爱吃的水果。 在停车的时候,舒溪染无意间看到了那天送自己回家的那辆黑色宾利。 宋熠?他今天也在? 舒溪染随手关上了车门,手里提着购物袋快步朝着外公的病房走去。 “外公。” 舒溪染走进了病房,目光全然落在了外公的脸上。 “染染来啦?” 在这住了几天了,外公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脸上笑容也开始多了。 舒溪染走到床边,想随手将手里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 只是旁边放着的一个精美的水果篮引起了舒溪染的注意。 “外公,这个是谁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