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不是都把你带在身边了,还会缺你钱用?”
别的不说,林晚柠今天穿的这身礼服裙,就是香奈儿的高定,她之前定过一个同款,十万起步。 “温小姐可别误会,我和阿宴不是那种关系。”林晚柠迟来的解释,更像是一种欲盖弥彰。 都是女人,温李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话里有话? “那是什么关系?”温李笑里带了几分戏谑。 “他只是看我可怜,帮我一把。”林晚柠说着,泪珠又嗒嗒往下掉。 温李皱眉,封宴口味变了,现在喜欢的是这种娇弱小白兔? “你不用哭,清者自清,我也不会冤枉你。”同样的,她不是冤大头,不可能对方都把自己墙角撬了,她还帮人家数钱呢。 “其实我很喜欢你的,温小姐,你人长得漂亮,能力又强。” 温李没答,林家已经到了。 把她送到后,温李直接回了公寓,敷了脚踝后,沾床便睡着了。 睡前没再看手机。 直到半夜,被封宴的电话轰炸炸醒。 他的嗓子哑的不成样子,“你在哪?” “在家,怎么了?” “我给你发消息,没看见?” “封宴,我很累……” “我高烧,四十度,身为女朋友,你不怕我出点事吗?” “哐当——”一阵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后,电话切断。 温李的睡意在一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她掀开毯子,发现脚踝已经鼓起了一个小包。 再次驱车来到封宴住处,他正坐在楼下客厅里,上半身赤裸着,下半身只穿着一件短裤。 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瞳仁却黑到发红。 听见她过来的动静,倏然抬眼,目光里幽然的冷光如剑锋擦出的光芒。 “怎么这么烫?”她试探他额头,一阵滚烫的热意,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手臂,“你洗冷水澡了?” 封宴没有回答,拉下温李的手,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炙热的吻覆上她唇角。 温李没料到他这般急切,想起今晚发生的事,心里还十分膈应。 被他环住的时候,整个人就像钻进了一个火炉,她想着他的身体,趁着空隙提醒,他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乖一点,发发汗就好了。” 温李受不了他的攻势,再加上实在太久没有过,后来,她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也许是太累了,最后她竟然昏睡过去,只是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 “太晚了,我这边不太方便,你找刘姨……” “哪里流血了?你别着急,我这就过去。” 温李听见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睁开眼,床边晕染开的幽黄灯光下,一张署名“F.Y”的便签晃眼。 “明晚陪我回老宅一趟,我在公司楼下等你。” 所有困倦一扫而空,像是有巨石压在心上让她喘不过气。 这么晚了,是谁能把封宴叫走?林晚柠吗? 都在她床上了,还能下去,不是对她个人魅力的践踏又是什么? 温李天还没亮就去了公司,一整天都没看私人手机一眼,助理萧梅都看出了她今天心情不爽,冲咖啡的时候指了指她的黑眼圈,“温姐,昨晚又加班了?” “没有。” 萧梅偷偷嘀咕,“温姐老是背着我们偷偷在背后卷。” 温李一时失笑,但因为昨晚的事实在笑不出来,只能故作严肃,“还不快去干活,小心封总扣你工资。” 萧梅吐吐舌头,“封总现在可没空,他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呢。” “一整天……都不在吗?”温李心脏漏跳了一拍。 “是啊,温姐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封总出差了。”封宴的行程都经过她手。 今天本是有个例会,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了。 可直到现在,她都没收到任何交代。 封宴,你沉浸温柔乡不可自拔了吗? 开会前十分钟,她的工作手机收到一条短信,言简意赅,很符合封宴利落干脆的风格。 “例会改到明天。” 印象里,封宴从未因为什么事耽误过工作,就算是封奶奶过八十大寿,他也是下班才回去的。 可现在,他却为了一个女人,丢弃了原则。 温李唇角扯出苦涩弧度,默默安排下去,承受着那些股东们被折腾的不爽和怒火。 晚上19点,已经在楼下咖啡厅等了一个小时的温李,依旧没等来封宴。 空置一天的私人手机再次开机,里面除了几条信用卡机器人还款提醒,没有任何有人气的关心。 温李气笑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自己回封家。 一进门,就听见碧兰苑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而她换鞋进门的刹那,却仿佛被谁劈中了背脊,浑身不受控制地一颤。 封宴已经回来了,而且他并不是一个人。 与他隔着一人空隙的,不是昨晚出现在封宴住处的林晚柠又是谁? 她死死盯着两个人,感觉眼眶一阵热胀。 而坐在客厅里的一大家子人也都看见了她,齐刷刷朝她看来。 “哟,有些人架子就是大,让我们全家人等她一个。” “看看,给婆婆庆祝生日,连点礼物都没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过门了,这么不见外。” 空荡荡的手,仿佛能感受到主人的悲痛,痉挛了好几下。 这些年,她与封母关系一直不好,封宴也知道这点,所以每次回来,都是他帮自己应付。 因为她也不懂封母喜好,所以礼物,也都是封宴挑的。 温李咽了咽喉咙,尝到一股涩味。 她盯着封宴,他却皱着眉,看见她的第一句不是道歉,也不是关心,而是诘问,“怎么来的这么晚?” 呵,堂堂封总,真的是忙疯了啊,竟然连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会忘记。 而封母听了儿女的话,眉头也拧成了一个死疙瘩,冷笑道。 “她算什么儿媳妇,一个木头,跟摆设一样,还不如柠柠讨我喜欢。” 林晚柠被好几个封家小辈簇拥着,众星捧月,显然很受欢迎。 温李望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自己连客厅角落里的一盆水仙都不如,她多余得可怕! 那涌到喉口的质问,突然就不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