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觉吗?
也许是对方怕了,竟真的退后关上门走了。 刘轻语迅速抵住门,也顾不得身体没擦干,快速的将自己的衣服套上。 她抵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声音后,刚准备开门,门口却突然传来脚步声。 随即是烛光亮起的昏黄。 刘轻语刚要开口质问。 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我是马修璟。” 刘轻语一怔,并没有轻易放下戒心:“你说是就是?” “信中和你说了,265元彩礼,三转一响可有错?” 信只她一人看过。 马修璟还真的这么写了。 当时她只觉得惊异,她爸妈在京市开医馆生活不算差,一个月也才三四十块钱工资,平常人家娶妻的聘礼加上操办更是八十块钱都顶了天了。 刘轻语犹犹豫豫的开了门,却开的并不大。 马修璟端着蜡烛,就站在门外。 看着门先是开了道小缝。 然后从门缝里钻出一张清秀的小脸来。 和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变化不大,更像是张开了。 从前是清纯收敛的美丽,如今更多了分靓丽。 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马修璟知道她心里还在又惊又慌,将蜡烛往后照着地,自己身子往方桌前走。 刘轻语放缓了脚步,看着马修璟的背影。 确实很高,很壮。 应该是他无疑。 她不由得打量起来。 比她高了得有两个头都不止,身上穿着和铁山不一样的白色硬挺军装,戴的是红星标檐帽,五官英俊,脸部线条硬挺,看着就一身正气。 在刘轻语观察着马修璟的时候,她自己也正被人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一头湿黑的长发滴答的还往下淌着水,小巧的瓜子脸,鼻头上有颗细小的不算太明显的红痣,眼睛又黑又亮,像黑宝石。 每次见到她,都让人忍不住想盯着她瞧,盯着她看。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女孩儿坐到了他的正对面,略带警惕的盯着他。 马修璟将蜡烛放到桌上,道歉道:“岛上每晚都会在吹完熄灯号的五分钟内拉闸,就没电了,我到家的时候听到你尖叫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才会冲进去,是我太鲁莽了,抱歉。” 闻言,刘轻语脸色缓和了些。 那么黑,刚才她连男人的脸都没看清,他应该也没看到什么吧。 刘轻语怀揣着庆幸点了点头。 马修璟长得高,坐下时坐的笔挺也比刘轻语高出不少。 他甚至不用低头,就能看得到刘轻语莹白如玉的脖颈,白皙又纤细。 想起刚才昏黑环境下来不及闭眼时候看到的雪白细腻,马修璟喉结微微滚动。 待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他猛地闭上眼,耳根微红的收回思绪。 “你好轻语,正式介绍下自己,我是马修璟,26岁,现任红山岛海军司令部团长。” 其实他生辰快到,按老家习俗他该说自己27岁的。 但从前从不在意年纪大小的他,甚至说觉得年岁大更有经验的马修璟,破天荒的头一次将自己往小了报。 毕竟,眼前是才二十出头,小自己那么多的刘轻语。 刘轻语轻轻的“嗯”了一声,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初次见面的未婚夫,声音也算不上热切,但听在马修璟耳中,却觉得软软糯糯的,心都快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