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把你当闺蜜可以既往不咎,可我作为若若未来的老公却不能看她被欺负,而装聋作哑。” “道歉。” 顾言之用力抓着沈墨浓的手腕往许若若身前推去。 沈墨浓沉默地看着顾言之。 两人的视线在无声的较量。 许若若受不了顾言之和沈墨浓之间有任何过多的接触。 她一把扯过沈墨浓的手,长指甲在沈墨浓白皙的手腕上划出一道长痕。 “是我的错,我不该以你嫂子的身份自居,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们还要长期的住在一起,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许若若不经意地话,却点醒了顾言之。 他现在有了家室,再住一起就不方便了。 顾言之沉声道:“搬出去住吧。” 沈墨浓踏出房门的脚步一顿。 明明是艳阳高照,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她和顾言之住在一起十年,现在终于被他亲自扫地出门了。 3 沈墨浓办离职时,上司非常依依不舍。 在得知沈墨浓是想回国,上司二话不说就替沈墨浓递交了调任申请。 若不是为了彻底和顾言之断干净,沈墨浓又如何舍得这个她费劲心思进的公司。 现在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她求之不得。 上司见她情绪不佳还给了她放了一天假,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沈墨浓趁着顾言之、许若若都不在家,默默的回房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个家里的公共区域已经鲜少有她的私人物品。 自从许若若住进来后,属于沈墨浓的东西总会突然损毁或消失。 沈墨浓曾质问过,可顾言之总是不屑一顾。 “这些不值钱的东西,坏了再买一个就好了。” 沈墨浓捡起地上亲手做的情侣杯,心里很是凄凉。 明明以前顾言之的朋友用了这个杯子都要被顾言之骂一顿,现在却成了破烂。 沈墨浓看着泡沫纸盒里她拼凑起的杯子,无声的笑了。 她自己也要被扫地出门,更何况是杯子。 她将杯子随意倒在了垃圾袋里,清脆的破裂声如同她的心,再也无法拼凑起来。 他们亲手做的陶瓷、滴胶,她为他的织围巾、手套、帽子等等。 沈墨浓一一剪碎、装箱。 房间里属于他们的回忆越来越少。 直到看到书桌后摆的那副画。 那是沈墨浓在顾言之二十岁时,花了半年时间为他画的生日礼物。 二十宫格,每一格代表一岁的顾言之,而二十格又组成一个完整的顾言之。 沈墨浓依稀记得顾言之打开这个礼物时,眼里的惊喜,和他身上散发的愉悦气息。 顾言之激动地抱着她,“我要把画放在办公室,只要看到它,就好像你时刻在我身边,给我力量。” 可不过五年,他就食言了。 许若若亲自把画还给了沈墨浓,“墨浓,言之说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不想放下属于我以外任何人的东西,希望你能理解。” 沈墨浓将画放在了自己房间的书桌前,她在等顾言之找她拿回。 可惜,他再无过问。 沈墨浓拿起剪刀,满含泪水剪掉了自己的爱意。 泪水浸透了画纸,模糊了画上她亲手画的顾言之的脸。 在垃圾车来前,沈墨浓终于将房间内有关顾言之的一切清理干净。 看着垃圾车离开,她轻轻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免得睹物思人。 当晚,沈墨浓睡着睡着突然觉得意识模糊。 白天的伤心过度,再加上着凉一下击垮了她。 沈墨浓红着眼拿出手机,看着置顶处顾言之的名字却迟迟不敢按下。 她怕听到顾言之的呵斥,更怕听到他的冷漠。 手机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直到快没电,沈墨浓终于还是放下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