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别墅内,气氛正热。
戚韵菲娇柔的躺在霍郁怀中,举起一杯酒递到他嘴边。 霍郁深眸如墨,却迟迟没有动作。 “阿郁,”戚韵菲娇嗔,“你怎么心不在焉,难道在生弦月的气?” 霍郁闻声回过神,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怎么可能?她还不配让我生气。” 他话音刚落,身边的手机就响了,刚接通,那头就道: “霍总,主院起火了!” 霍郁心中一紧,猛地站起身。 躺在他怀里的戚韵菲忽然被掀了下去。 她看着霍郁头也不回的身影,急忙追上前:“阿郁!” 霍郁恍若未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戚韵菲愤恨地一把将茶几上的酒杯全部掀翻,气得面目扭曲。 “沈弦月,你这个贱人!” 霍郁赶到时,只见沈弦月一身白裙披头散发,凄婉地站在那烈火中央。 他眉心一跳,不顾保镖劝阻,冲进火海将她一把扯出。 “你就这么爱邢少言,爱到跟他殉情?” 霍郁紧紧掐住沈弦月的手腕,眸色寒气森森。 “沈弦月,你想死我偏不让,我要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白雪与烈火间,沈弦月望着怒火滔天的霍郁,眼角滑落一行眼泪。 “霍郁,我真后悔爱过你。”她一字一顿, 霍郁心一窒,愤怒地一把甩开沈弦月。 “把她关起来!” 很快,保镖将沈弦月带走了,她甚至连挣扎都没有过。 三天后。 蓝玉庄园一片喜气。 所有的墙壁上贴上了大红色的囍字,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只有沈弦月躺在床上,一天比一天虚弱。 到了今天,她意识渐渐混沌,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就这么苟延残喘着,撑到了霍郁和戚韵菲的婚礼开始。 所有的佣人都跑去凑热闹,只有沈弦月脸色惨白的躺在冰冷的床上。 她听着外面的婚礼进行曲,艰难张开眼,恍惚想起当年自己嫁给霍郁时,也这么热闹。 纯洁的白玫瑰铺满了整个礼堂,那时爸妈还有大哥都在身边。 只是她没想到,当年心心念念嫁的人,后来亲手毁了她的一切,害得她家破人亡。 …… 所有媒体争相报道这场世纪婚礼,两人甜蜜的照片满天飞,得到了整个海城的祝福。 霍郁站在庭院中,视线一直在女佣中逡巡。 可看了一遍又一遍,仍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 “沈弦月呢?让她过来。”霍郁冷声对管家吩咐道。 此刻,沈弦月躺在床上咳血不止。 五脏六腑都疼得揉成了一团。 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沈弦月拼命支起身子,朝外处望去。 墙上那红色的喜字却撞入眼帘,好像当年霍郁害死他家人时留下的鲜血。 她不甘心。 沈弦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拖着病弱的身体,拼尽全力来到了墙边。 她拼命伸手,可怎么也够不到,她跳了起来,在离那喜字只有一指间的距离时,却猛然摔了下去,倒在地上。 她望着天花板无声地笑着,眼泪却从眼眶里汹涌而出,回望自己的一生,遇人不淑,害死至亲,甚至还害死了邢少言,就连现在,呼吸都成了一种奢侈。 她全然崩溃,想再次爬起来,可无论如何都没了力气,喉咙里的血一股脑的往外溢,她眼睛再也睁不开...... 另一边。 霍郁目光还在游离着,忽然,他心口一痛,仿佛被人挖空。 一种不祥的预感围绕着他,他等不了管家,丢下戚韵菲大步离开了婚礼现场! 一路飞奔,他到了沈弦月的住处门口,刚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他抬眸望去,只见沈弦月嘴角处满是鲜血,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白裙被浸透了一大半,她跟那片红色仿佛融为了一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