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把乔巧燕摔倒这个锅盖在她头上,顾弘帆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他现在就和乔巧燕打报告结婚,沈知鸢也不会阻拦。 “我先走了,以后没事,别到通讯处找我。” 沈知鸢说完,转身就要走。 不想还没走出住院部,顾弘帆就追了上来,拽住她的手:“你不是最喜欢那件驼色的大衣吗?今天怎么没穿?” 他其实是想问沈知鸢为什么不反对,他把乔巧燕的孩子登记在自己的户口上。 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来…… 而他口中的那件大衣,是沈知鸢两年前生日时,顾弘帆买来送给她的。 沈知鸢确实很宝贝它。 但顾弘帆不知道,沈知鸢宝贝的不是这件物件,而是顾弘帆对她的感情。 现在感情没了,衣服也就只是一件避寒保暖的普通大衣。 见沈知鸢不说话,顾弘帆自顾自地推测道,“知甜,你差点害死巧燕的孩子,现在只是让你在晨会上道个歉,你心里的怨气就这么大吗?” 沈知鸢不想和顾弘帆吵架,她抽出手,随便找个借口想避开:“你想多了,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话落,顾弘帆的手掌就探了过来,贴覆在沈知鸢的额上:“我看下是不是发烧了。” 可能觉得有手测不准,他又微微俯身低头,将额头贴了上去。 突然的亲昵让沈知鸢的心脏跳漏一瞬,心口又涌上刺痛。 这一瞬,她好像看见了从前的顾弘帆。 曾经那个因为她生理痛,跑了好几趟卫生所,给她揉了一晚上肚子的顾弘帆。 曾经那个因为她手脚发凉,给她熬中药驱寒,用自己体温捂热的顾弘帆。 曾经那个因为她做噩梦,守在她身边整晚没睡唱安眠曲的顾弘帆。 可惜,这些曾经的好,现在都转移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这一瞬,沈知鸢想了很多组密码,想了很多数学上的难题。 可没有一个方程式,没有任何一种解密方法,能告诉她,以前那么爱她的顾弘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或许是觉察到她低落的情绪,顾弘帆难得像以前一样揉了揉她的头:“有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强撑,我们是未婚夫妻,我会给你想办法解决的。” 就这一句话,让沈知鸢一瞬清醒过来。 她猛的推开顾弘帆,勾起苦涩的唇角问他:“你怎么给我想办法解决,大义灭亲到纪检去举报我虐待乔巧燕?” 被说中心事,顾弘帆一瞬脸色有些难看。 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知甜,我这是为了你好。” “第一,你走了歪路,我作为你的丈夫,有责任把你带回正路。” “第二,如果是我举报的你,我可以请求从轻处理你……你应该要理解我的苦心。” “第三,无论发生什么事,和你领证一直在我的规划内。” 刚刚从顾弘帆身上体会到的关心,一下就变成了刺骨的冰水,从头到脚,泼了沈知鸢一身。 被泼醒的沈知鸢下意识后退了下。 顾弘帆看着这突然隔出来的距离,心像是被狠狠锤了锤。 他喉结滚了滚想说些什么,结果还没说出口。 通讯处的成员小杨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段工,昨晚下暴雨,西南角的信号接收设备被冲坏了,军区的部分通讯线路正处于瘫痪状态……” 沈知鸢立马收了心,连招呼都没打,就匆忙回了通讯处抢修去了。 反正她都要走了,这段感情都要画下终点了,再解释、争吵又有什么用? 这一修,又修到晚上八点…… 沈知鸢累了一天,刚回到通讯处准备休息,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直冲天灵盖。 仔细一看,才发现顾弘帆,提着一个药罐子站在门口的阴影处。 见沈知鸢回来,他把药罐子递过去:“我想你可能是感冒了,所以给你送了姜汤来。” 沈知鸢合了合眸,一股难言的情绪在胸口冲撞。 顾弘帆明知道,她不吃生姜。 以前为了迁就她的口味,做菜一直是去姜的。 顾弘帆更是说以后做菜都不要放姜,只有沈知鸢开心,他才会开心…… 沈知鸢深吸气,直接拒绝:“辛苦你了,但我不吃生姜。” 结果话音刚落,顾弘帆就打开了药罐子:“你先尝尝……” 一时间,生姜味四处飘荡,沈知鸢一瞬间被恶心的直反胃,她直奔水房:“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