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季棠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ḺẔ乔茵脸上的轻蔑和厌恶实在是太过明显,让一直自欺欺人的沈淮安再也无法蒙着双眼骗自己。 他看着乔茵离开期盼着乔茵能够回一次头。 但乔茵从未回过头。 沈淮安再也坚持不住,他的眼前一阵眩晕,腿一软跪坐在地上,他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胸口空荡荡的,他的心好像已经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经过了这件事以后,乔茵以为沈淮安不会再继续纠缠她了。 毕竟她已经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了,只要沈淮安还有一点自尊心,他就不会再来缠着她。 但事实证明,乔茵看错了沈淮安。 乔茵的那一番话,不仅没能打击到沈淮安,反而像是给沈淮安打了鸡血一样,让他更加变本加厉的纠缠她。 他总是会把乔茵的必经之路布置的花里胡哨,然后冲过来向她表白。 或是拿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要给乔茵惊喜。 这让乔茵烦不胜烦,她试着撵过他,但沈淮安根本听不懂人话,始终执着不已。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凛冽的寒风也没能带走沈淮安的热情。 当乔茵在法国度过第三个夏天时,她和分手了。 沈淮安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激动的一夜没能睡着。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特意堵住乔茵,期盼地看着她: “茵茵,你现在恢复单身了,明天下午四点,小花园,我为你准备了一个很大的惊喜,是我对你的第101次告白。” “哦。” 乔茵无所谓地点点头,却不说自己去不去。 沈淮安有心想要问问乔茵会不会为失恋伤心,会不会去小花园。 可不等他开口,乔茵已经去上课了。 第101次表白,沈淮安在小花园里弄了无数的鸢尾花,拼成了乔茵的脸。 树上挂着乔茵这些年陆陆续续向他表白时的照片,和一些会亮的星星灯。 周围则是摆着一堆烟花。 他在小花园从早上等到下午四点,又等到晚上八点,始终不见乔茵过来。 鸢尾花早就不复白日的娇艳,它们垂着头,和沈淮安一样,无精打采。 晚上九点,学校里几乎没有学生了,沈淮安也确定了乔茵不会过来。 他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告白现场,那么漂亮,可中间却缺了一个乔茵。 乔茵不会来他的第101次告白现场。 就像她当时也没有去她的第101次告白现场,是一样的。 但乔茵不来也没关系的。 沈淮安这么想着,他点燃了烟花。 随着尖啸的呼声,烟花在空中炸开,拼成了一句又一句,带着乔茵名字的告白语。 只要这些烟花放出来,只要乔茵还在巴黎,她就能够看到这些烟花。 她真的能够看到吗? 沈淮安问自己,他回过头,去看那些挂在树上的照片。 全是乔茵。 哭的,笑的,生气的,委屈的乔茵。 它们像是从照片里跳出来了一样,齐刷刷地对着沈淮安说:乔茵不会看到的。 沈淮安在小花园守了一夜,直到太阳升起,乔茵也没有过来。 反倒是远在国内的舍长给沈淮安打了一个电话,他说: “沈淮安,乔茵回国了。” 她怎么会突然回去呢?她抛下他一次,又要抛下他第二次。 沈淮安不知道,他也没功夫去猜,去想。 他只是火急火燎的订了最近的飞机,当天飞回京市。 根据宿舍长的指点,沈淮安很快就在大找到了乔茵。 彼时,乔茵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男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把乔茵逗得咯咯笑。 看着男人的背影,沈淮安的心又一次慢慢地沉下去。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一样,不能呼吸。 他想要过去,又怕乔茵对着他露出那副厌恶的神情。 乔茵似乎也发现了他,但她只是朝着沈淮安看了一眼,很快就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沈淮安追了上去,他握住了乔茵的手,一如三年前,他在巴黎的餐厅,握着乔茵的手,质问乔茵。 但这一次,沈淮安没有质问乔茵,他只是小心翼翼地问乔茵: “茵茵,你以后还会走吗?” “沈淮安,第一,我们没有那么熟,你可以叫我乔茵,也可以叫我乔女士,请你不要叫得那么亲密;第二,我走不走,去哪儿,都是我的自由,我应该不需要跟你报备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有没有看到那些烟花?” “烟花?你说你在巴黎放的那些?” 在乔茵问出这句话以后,沈淮安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惊喜。 他点着头,卑微的不像是曾经那个骄傲的校草: “你看了对不对?茵茵,只要你喜欢,我以后还可以给你放。” “我是看了,你弄了那么大的阵仗,热搜上早就把照片传遍了,我想不看见也难。” 乔茵晃晃手机,她看到沈淮安的脸色再一次变得苍白。 像是生怕自己给沈淮安带来的打击不够大一样,乔茵又一次指着身边的男人道: “至于烟花,谢谢你,沈淮安,不过不需要你为我放,我的未婚夫会在我想看的时候,放给我看的。” “未未婚夫?” “是啊,给你报信的那个人只说了我回国,没有跟你说,我回国是为了订婚吗?” 乔茵挑起眉,歪着头看着沈淮安,她牵起身边男人的手: “给你介绍一下,我奶奶从前给我定的娃娃亲,温宥蕴。” 同在京市的二代圈里,对于温宥蕴这个人,沈淮安并不算陌生。 温宥蕴是温家的独生子,走精英路线,不出意外,温家在温宥蕴的手里,还能再延续百年之久。 可是他从没听乔茵说过她和温宥蕴订了娃娃亲啊! “为什么?” 沈淮安像是在呢喃,又像是在质问:“你明明有娃娃亲,又为什么” 为什么会跟他表白100次? 沈淮安没有说完,却不代表乔茵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耸耸肩,丝毫不在意: “我跟你也算是门当户对,又是青梅竹马,如果我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这桩娃娃亲自然不算数,但我们没有在一起,我和宥蕴现在又都是单身,不如试试喽。” “只是试试吗?” 沈淮安的眼中又一次燃起希望,就像他在巴黎与对上的时候一样,他示威似的看向温宥蕴: “我不会放弃的,茵茵的丈夫注定是我,谁也别想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你大可以试试,我知道你,伯母跟我说起过,从前不珍惜,现在人走了,你后悔了?晚了。” 温宥蕴嗤笑一声,看着沈淮安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他从未把沈淮安放在眼里。 他相信,与沈淮安这样打着爱的名义,行羞辱之事的男人相比,他欣赏的茵茵会懂得应该选谁,不是吗? 他比沈淮安还要高出一头,看沈淮安的时候,一直是俯视的状态,正如当初沈淮安俯视乔茵一样: “听说你追着茵茵去了法国,对着她死缠烂打了三年,始终没能让茵茵松口啊?” 温宥蕴的话几乎是把沈淮安的伤口彻底撕开,让沈淮安痛的嘴唇发白。 他看着温宥蕴挽着乔茵的手离开,两个人站在一起,好似一对璧人。 他没有勇气再追过去,温宥蕴的话一直在沈淮安的耳边重复。 他让沈淮安再也装不下去,从前,他可以骗自己,乔茵还爱自己,可现在,他不敢再这样骗自己。 接连半个月,沈淮安都没有去找乔茵,不是他不去,而是他一回国,就被季棠缠住了。 三年前,因为陷入抄袭风波,季棠即使毕业了,也没有一家好的设计公司愿意要她。 她一直想要去找沈淮安,最好能够哄着沈淮安娶了她,但沈淮安出国了。 而现在,沈淮安回来了。 她纠缠ḺẔ着沈淮安,希望唤起沈淮安对她的爱意。 可沈淮安当初之所以和她走得近,就是因为季棠在学校里足够出名,用季棠来刺激乔茵,事半功倍而已。 而现在,乔茵不在乎沈淮安了,季棠自然也就没有了用处。 沈淮安不买季棠的账,却不代表季棠没有办法。 正好沈淮安最近因为温宥蕴的出现产生了明显的危机感,他整日借酒浇愁,把自己喝得烂醉。 终于有一天,沈淮安在喝醉以后,眼前仿佛出现了乔茵的身影,他伸出手,拉住了“乔茵”的手臂,把她抱进怀里: “茵茵,我好爱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怀里的身体略微的僵了僵,但很快便恢复正常。 沈淮安没空去想为什么“乔茵”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他只是拥着“乔茵”,唇舌交缠 等沈淮安彻底睡下以后,季棠伸出手,一点一点地描绘着沈淮安的眉眼,她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