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我心一沉,我刚想再解释,霍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抬眸又看看我,“还不走?” “我不走,除非你和我一起回去。”我也很倔。 “那你就在这里继续等。”霍阑回答完,便接了电话,三言两语后挂了电话,继续喝酒。 我拿起酒杯喝了点酒,然后就沉住气继续等。 让我没想到的是,刚才霍阑接的那个电话竟然是蔚蓝打过来的,看到她出现在眼前,我有些不解地用眼神质问霍阑。 蔚蓝同样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霍阑,她怎么在这里?” “不用管,会喝酒了吗?”霍阑漠然地答道。 以前蔚蓝说自己不会喝酒,又有心脏病之类的,但是现在认了何晚娇当干妈,跟着应酬之类的,多少会喝点酒。 蔚蓝受宠若惊,眼里折射出欣喜的光芒,今天在订婚宴上她和霍阑闹出了那样的事,现在还传得沸沸扬扬,可是霍阑非但没有责怪她,疏远她,反而接了她的电话,还愿意见她,邀请她一起喝酒。 她立马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视线落在了那两个穿着暴露的陪酒小姐身上,语气软软的,“霍阑,可以让她们走吗?” “你不喜欢?”霍阑唇角勾起一丝笑意,虽然是假装出来的温柔,也足以动人心魄。 “我不喜欢,我……我吃醋。”蔚蓝咬咬唇,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勇气说出这句话。 那两个陪酒小姐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憎恨的眼神,蔚蓝这是断她们的财运。 但是霍阑今晚异常配合蔚蓝,他没有一点犹豫,便让身边的两个女人离开,“走。” “哼!”两个陪酒小姐不敢不听,只好起身扭着腰离开了。 霍阑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过来。” 蔚蓝想都没想起身就坐到了霍阑那边去,她一开始还有点不确定的样子,身子坐得很直,可是霍阑却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这个暧昧的举动,让她脸上的神色更开心了几分。 我知道这是霍阑特地演给我看的,但是蔚蓝不是,她现在眼角眉梢的高兴和得意,完全没一点点假。 “霍阑,她呢?她不走吗?”蔚蓝又指了指我,她觉得我和那两个陪酒女一样,都不应该出现在霍阑身边。 “你不喜欢她的话,自己把她赶走不就是了。”霍阑淡淡地答道。 蔚蓝就像是得到了什么特张一样,眼睛都亮了,但是神情又有一丝犹豫,似乎是有点忌惮我。 我冷眼看着她,直到她开口,“张姐,我想和霍阑单独待一会儿,你可以避一避吗?” 那诚恳的眼神,仿佛是我死皮赖脸待在这里,不肯走一样。 “你聊你们的,我等霍阑回去。”我纹丝不动,语气寡淡。 “他今晚不会回去的。”蔚蓝将头靠在霍阑肩膀上,白净秀丽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羞涩,“他应该会和我在一起。” 霍阑静默不语,只是喝着酒,偶尔会看我一眼,似乎等着我的反应。 所以他这沉默的反应,是默认了蔚蓝的话,准备今晚和她在一起共度春宵么? “霍阑,你想怎么样,你来决定。”我没有再理会蔚蓝,而是把决定权给了霍阑,我的内心本该毫无波澜,可是因为我现在很需要他的帮助,所以难以抑制地起了一点情绪波动。 霍阑的指尖,在蔚蓝的肩膀上轻轻敲着,两人看起来就像一对情侣,而我则是前来搞破坏的小三。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一个回答。 过了一会儿,霍阑平静地凝视着我,灯光下他的眼睛变得有点模糊起来,我看不清。 “你先回去。” 这简单的四个字,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压根就不相信我,更不想给我解释的机会。 蔚蓝在听到这个回答时,脸上那种不敢相信的反应,让我觉得很可笑。 随后她又开始催促我,“张姐,你快些走吧,不要惹霍阑生气了。” “好,我走,”我拿起自己的包,心中已是一片凉意,我深吸一口气,把最后的砝码抛下,“霍阑,我天亮就会搬走,绝不会再回头。” 霍阑的眉心一拧,脸上的冷意有了裂缝。 “张姐,你不用威胁他,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难道你还觉得你有威胁他的资格吗?”蔚蓝不悦地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拎着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在赌,赌霍阑心里并不是真的想让我走,赌他想留下我,会回去听我解释清楚。 到了夜店外面,天空挥洒着鹅毛大雪,好像是今年入冬后最大的一场雪,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霓虹之下已经是蒙上了一片白色。 我回头看了一下门口,然后开车独自一人回了枫洲苑。 回到枫洲苑时,我特地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如果霍阑在天亮之前还没有回来,我真的要自己搬出去吗? 我静坐在客厅里,脑子里不断整理着今天发生的事。 第296章要我主动 先是我从蔚蓝那里,得知了当初霍阑给她一笔钱离开的事,然后和霍阑对质失败,又从于一凡那里得到了证据。 不仅得到了证据,还得到了陶雪当年怀有身孕的事情。 随后我去于一凡那里被人偷拍,照片发给了霍阑,导致我们两个发生矛盾。 这一切,真是于一凡做的吗?包括蔚蓝能和霍阑独处一个房间,被别人误会,都是他做的吗? 我的头有些痛,上一世于一凡和我合作,试图拆散霍阑蔚蓝的事,在间隙中又冒了出来,一帧帧画面就像是电影一样。 记忆和理智在告诉我,于一凡是做的出这种事的人,他的三观和道德感,在没有情感失控之前,可以保证,但是一旦陷入爱而不得的不甘之中,他会变成另一个人。 “汪汪!”多泽从楼上跑了下来,十分开心地跳到了我的腿上,我将它抱了起来,才感觉没那么孤独。 在极其混乱的思绪中,我在沙发上睡着了,外面风雪交加,玻璃窗传来一些声响,让我睡得很不安。 几乎是每隔一个小时左右,我就会忍不住醒来看一下时间,眼看着时间到了快五点的时候,我的睡意渐渐清醒了。 我已经张久没有这样等过一个人了,那个人还是霍阑,心脏静静地悬起来,只等着最后的结果。 如果霍阑没有回来,那么几乎可以确定他是真的放弃我了,接下来所有事,都必须我去面对。 冬天昼短夜长,所以天亮得比较晚,我没有开灯,就在昏暗中凝视着客厅的大门。 “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的声音,穿透了外面的风雪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的瞳孔立马颤了颤,等待着那扇门被推开。 “啪。” 灯亮了,声音非常轻微,可我却听得异常清楚。 霍阑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他的头上和肩膀上还有一些些雪花,正在快速融化。 他看到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似乎怔了怔,随即他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来到我身边,没有任何征兆地把我抱在了怀里。 他的怀里还有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混合着酒精和香烟的味道,异常冷冽。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解释,不要撒谎。”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又像是有些自嘲,“这次你说什么我都会信。” 我赌赢了,那一瞬间我的心脏终于回到了原位,我主动搂住了霍阑的腰,放软了声音,“霍阑,这件事怪你。” “蔚蓝告诉我,当初是你给了钱送她出国治疗,你否认了,可是于一凡告诉我,他有证据,所以我过去了,陶雪死的时候怀了孕这件事,也是他告诉我的。”我一横心,把事情如实说了出来。 我这不算出卖于一凡,因为是他先变了。 霍阑的身体动了动,声音里染上了怒气,“什么证据?” “一张截图,他问你是不是那笔钱要给蔚蓝,你说是。”我答道,同时从他怀里松开,抬头看着他紧绷的怒容。 霍阑也松开了我,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似乎一时想不起这些事。 我耐心地等着,偶尔逗一逗多泽,它很乖,感觉到霍阑不开心后,还主动往霍阑怀里钻。 最后霍阑不得已只好将它抱起来,手掌在它毛茸茸的脑袋上抚摸着。 就在这种奇妙融洽的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