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萧世砚特意送她的小玩意儿,刚戴了没两天,若是就这样丢了,莫名太对不起别人的一番真心了。 想到这里,安宁站了起来,有些犹豫。 她回来已经歇了半晌了,顾玄祁应当已经走了。 反正热水也没有烧好,她刚好趁着这个间隙去寻一趟。 想到这里,安宁又穿上外衫,去了对面顾玄昱的院子。 没想到她刚出自己的院门,安茹刚好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她要回自己的院子,刚好路过这里。 安宁一瞧,这膝盖是跪的疼了,她的身躯有些伛偻,丫鬟仔细扶着她,走得艰难tຊ。 安宁从容不迫地撩了撩额前的发丝,淡淡开口:“安茹,可别忘了回去要抄写什么。” 安茹很是狼狈,可见到安宁的瞬间,还是立马挺直了身躯。 “妹妹自然不会忘,只是还要提醒姐姐,千万不要太过于恋慕自己,以为全天下的男人见了你之后,都该心悦你。” 至少萧世砚不喜欢她。 安茹心中泛起一阵快意,只要萧世砚不喜欢她,一切都好说。 安宁唇角勾起一抹笑:“安茹,我从不会觉得旁人都心悦我,自然,也不会心悦你。” 安茹气结,狠狠瞪着安宁。 安宁只觉得她幼稚,她懒得为了什么男人,与旁人争执,那样太蠢了。 她不再与安茹说话,先一步往前走,直接进了顾玄昱的院子里。 安茹见状,又惊又怒。 如今安宁的住处可真是好,竟然和顾玄昱离得这么近。 她这个姐姐真有心机,她讨不到大哥的欢心,便要和小的打好关系。 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偏头看了一眼安宁的院子。 是宽敞了不少。 等着吧,只要自己能攀扯上萧世砚这样的男人,以后的日子只会比安宁现在还要好。 …… 安宁敲了敲门,顾玄昱亲自将房门打开,惊讶地问:“姐姐怎么了?” 她笑着说:“我落下一条手链了,昱儿帮我看看桌上有没有?” 顾玄昱直接把门打开,让安宁进去。 她直接走到桌前,桌上的纸笔都被下人收拾整齐了,并没有她的手链。 安宁茫然地喃喃:“奇怪,我记得就是放在桌上了。” 顾玄昱在一旁探头,“手链?昱儿好像没有见过手链。” 当时房屋里就他们三个人,手链丢了,既然昱儿不知道,那就极有可能在顾玄祁那里。 可…… 顾玄祁怎么会莫名其妙拿她的东西。 顾玄昱又帮安宁问了下人,丫鬟们皆摇头表示没有看见。 安宁只好暂且先回去了。 并非是这手链对她来说多么重要,只是一想日后,她再与萧世砚见面时,万一他突然问起自己为何没有戴,要说是丢了,未免太尴尬。 安宁咬着唇想了想,反正只是去问一句,又不会怎样。 于是,她快步走去了顾玄祁的院门前。 不得不说,她现在和顾玄祁的距离真的很近。 走了没几步就到了。 她刚要敲门,大门忽然从里面被人打开。 顾玄祁刚洗了冷水澡,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胸前的领口略大,露出流畅结实的胸膛。 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他身边的下人很少,因为他觉得人多了会很嘈杂。 很显然,他以为是顾玄昱又来找他了,因此并未在意穿着,就这样大步走过来亲自开了门。 安宁瞳孔微缩,想立马转过身去。 可转念一想,这样未免太明显了,反倒显得更加不自在。 她的视线只能慌忙向下移,强装镇定地询问:“大哥,我想问你……见到我的那串手链了么?” 顾玄祁还有些发怔。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安宁也住在这附近了,她也有可能突然来找自己。 头发上的水滴滴落到他高挺的鼻梁,刚好落在了那颗不明显的痣上。 随后悠悠滑落至他的唇上。 顾玄祁凸起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道:“没有。” 安宁一窘,忙说:“这样啊……打扰大哥了,我先回去了。” 果然,顾玄祁怎么可能知道她手链去了哪里。 他的目光沉沉,在安宁即将转身离去时突然问道:“是什么样子的?” 安宁停住了脚步,乖巧地说:“就是……淡紫色的石头穿成的,是……送给我的,可就是方才练字时,大哥让我摘下去的那个。” 萧世砚的名字被她说得异常含糊。 顾玄祁摆出一副认真的思考的表情。 安宁见状,心中“噗”的一下燃起希望的小火苗。 她仰着头,眼巴巴地盯着顾玄祁看。 顾玄祁的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玩味的笑意,余光落在安宁的脸上,想了许久。 头发上的水浸湿了他背后的大片衣袍。 随后,他慢吞吞道:“不知道。” 第49章 心疼我吗?跟我出去一次 安宁:…… 顾玄祁认真想了那么久,结果就说了一句不知道? 安宁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异常生动,顾玄祁没有再说话,险些陷入她那明快的双眸之中。 她无奈道:“那我先回去了。” 顾玄祁淡淡嗯了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后背。 门合上后,顾玄祁大步走回房内,拿起他随意丢在桌上的手链。 随后,他嗤笑一声,就这样微微用力,将绳子轻易拽断了。 他垂下眼眸,轻声道:“这么丑的东西,没必要一直戴着,星宿,把它扔了。” 星宿在一旁连忙接过,欲言又止。 他很想问问世子爷,为何他偏偏要针对安宁小姐,不喜欢她的那些饰品。 就算不喜欢,那也是安宁小姐自己的东西,为何偏偏要这样…… 顾玄祁坐下后,撑着额头,淡声问:“萧家最近……是不是有一笔关于军营粮仓的生意。” “是。” “机会难得,货物的运输,应当是萧世砚负责吧。” 星宿一愣,诚实道:“这……属下不知。” 顾玄祁轻声分析:“他的父母自然想好好锻炼他一番,这次的生意不算复杂,很有可能会交给他练手。” “那……爷想做什么?” 顾玄祁将桌上的茶杯一扫,倒在了桌上。 “让他老实几日。” 三日后,萧世砚在外受了伤,匆匆回府养伤。 林夫人得知此事后,刚好顾珩抽不开身,她便派人准备了许多补品,带着安宁前去拜访萧府。 原先她不打算带着安宁,只是如今两家交好,两个孩子间就差一句准话了,安宁前去也是正常。 萧府内。 萧世砚面色有些苍白,他半躺在榻上,看着林夫人身边的下人将东西放下,关心了他一番,随后跟着他的母亲走了出去,留下安宁。 安宁有些拘谨地站在原地,抬眸打量着萧世砚。 萧世砚咳了一声,原先身上那肆意潇洒的气质消失不见,他无奈一笑,让安宁坐下。 安宁张了张嘴,不知该从何说起。 萧世砚见状,主动说:“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外出的时候遇到一批想劫货的人,像是土匪,我带的人不够,落了点轻伤而已。” 随后,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轻声问:“心疼我吗?” 安宁的眼睫一颤,不知道该怎么说。 萧世砚一笑,颇有几分可怜的意味。 “说不出来就不要说了,至少你还肯跟着伯母来看看我。” 他指了指被子,说:“右腿伤了,被子盖着呢,你来之前没盖,主要是怕你见了血害怕,这才慌忙藏起来。” 安宁抿了抿唇,问:“疼吗?” 萧世砚道:“你既然这样问了,我肯定要说疼的。” 安宁生硬地说:“既然疼,那就不要乱动。” 萧世砚道:“我不动,等过几日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