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瑾的锲而不舍终于让谢承礼点了头。
被打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泛起火辣辣的痛,每一处都如针扎般痛到四肢百骸。 她心爱的男人如豹跃入水中,抱起湿透的陈知微,走过她的身边,不肯施舍一个眼神。 陈知微哭的撕心裂肺,紧紧的攥住谢承礼的手:“是我做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这里的,姐姐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似曾相识的话再次落在她的耳朵里,宋怀瑾怒斥道:“你胡说!” 可谢承礼冰冷的眼神刺在她的身上,里面明晃晃地写着不信任:“宋怀瑾,你疯了。” 胸口大幅度地起伏,憋闷的感觉在胸膛中炸开,宋怀瑾喘息着,如同被人掐住了脖颈。 不是她做的,为什么不肯相信她呢。 他们三年夫妻,多年相知的感情终究也抵不过别人的挑拨与陷害吗。 她踉跄着站起身来,去抓谢承礼的衣襟:“承礼,我没有推她,不是我做的......” 曾经夜里缠绵的长腿猛地劈在她的身上,宋怀瑾离衣襟一步之遥,被狠狠地甩开。 谢承礼拽起宋怀瑾的衣领,带着水滴的薄唇勾起薄情的笑。 “你知不知道,她最怕水?” “扑通!” 她被巨力贯入水中,冰冷的池水灌进鼻腔和嘴里,爆发出能撕破肌肉的呛咳的力量。 贴身的衣服黏在身上,像绷紧吸附在人身上的鱼皮。失重感逼着宋怀瑾落入水底。 眼前一阵阵发黑,窒息的痛苦在脑海中尖鸣,晕过去的前一刻,她被谢承礼猛地提了上来。 撕心裂肺地咳嗽让她像一只被遗弃的猫儿,拼命的挣扎企图能够活下来,可衣服勒着她的脖子,让她能摸到生,也能触到死。 “好受吗,嗯?”男人抓着猫儿救命的衣领,恶劣的在水里晃了晃。 “放我出去,咳咳咳,咳咳!”宋怀瑾掐着他的胳膊,竭力的摄取空气。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下一秒猝然将她的头摁了下去。 所有的器官都在求救,小腹如绳绞般疼痛,她晕了过去,又被硬生生疼醒。血腥味围绕着她,逼她重新看清她深爱的男人。 不是我做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临近窒息就被拽起来呼吸空气,意识稍微苏醒就会立刻被送到水下。 她胡乱的撕扯着谢承礼的胳膊,最后再也支撑不住,绝望哭腔带着放弃挣扎的呻吟,破烂的稀碎的尊严溶解在了水中,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 宋怀瑾彻底晕死了过去。 陈知微的烫伤感染加重,当晚发起了高烧。谢承礼坐在她的床前,吻着她的手轻声安慰。 “明天送我走,好吗?”陈知微嘴唇苍白,因为发烧打着冷战。 “我小的时候,他们把我的头按在水缸里,说我是累赘长不大的命。我活下来了,却因为没打满十筐兔草,被一脚踹下了水沟。水里好冷,我好害怕,谢哥哥,我好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