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小瞧了我,我给你的训练,时间短并且很快就能让你有所收获,不信你跟我打赌。” 温柠还偏就不信了,于是眼神直直地盯着他:“赌什么?” 萧文钦正吃着饭,一抬眼,撞上这双清澈的眼眸,愣了半响。 见他不回答,温柠挥了挥手继续追问:“说啊,赌什么?” 萧文钦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头埋进碗里。 “还……还没想好,谁赢了谁随便提一个要求怎么样?” 第17章 温柠一脸疑惑地看着萧文钦,思索了片刻。 “好,谁输了谁就答应对方的要求。” 萧文钦这才抬起头,伸出了手看向她:“一言为定!” 两人双手紧握,握掌为誓,又一轮新的挑战正式开始…… …… 谢桢自从请了三个月长假,他就做好了准备长期寻找温柠的下落。 这段时间他也逐渐能理解温柠的委屈。 无论还能不能找到温柠,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他都想把心底的话告诉她。 长期待在家里也不是这么回事,他决定启程去洛城找找看。 开车长途距离太远,他还是买了一张火车票。 火车上,他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和快速变化的景色,不禁陷入沉思。 温柠最后在家那天,她也是乘坐这班车次去洛城的吗? 车上人来人往上上下下,五个小时的车程如此漫长。 尽管她有这么多的时间思考是否要留下,她依然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可见她内心已失望至极。 谢桢最后悔的就是,作为温柠最后的亲人,最后的依靠却丝毫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不体会她的情绪,最终导致这段婚姻分崩离析。 火车的门开开关关,终于广播声响起:“前方到达站洛城,请要下站的旅客做好准备。” 谢桢拿着身上的背包,等火车停靠便迅速下了车。 洛城站曾经是他最熟悉的站。 那时,远在朝阳的他为了见温柠,一有时间就请假来找她。 久而久之火车票越堆越厚,放着有满满一摞,现在都还在家里的铁罐盒里保存着。 可现在,仅仅三年,洛城站千变万化,陌生的不能再陌生。 想了想,结婚后他好像一次也没陪温柠回来看看。 唯一一次还是温柠父母去世,他也因为军区的事最后才赶到,温柠一个人守在灵堂前哭的泣不成声。 见他来了才卸了口气,抱着他说:“应淮,从今以后我就只有你了。” 作为军人,他兢兢业业,作为丈夫,他真的很不称职。 出了站,谢桢慢悠悠地迈着步子去往了一栋筒子楼楼下的公园。 公园里杏叶金黄,洋洋洒洒落了一地,落在石子小道上,他抬起头看杏树,好似回到了第一次和温柠见面的时候。 眼前这栋筒子楼正是当年温柠上班的地方。 当时谢桢跟随军队在洛城临时驻扎了训练基地,在洛城开战了为期三个月的强训。 温柠有天跟上司起了争执,于是下楼买了根冰糕在这公园里消气,而谢桢则是因为受不了训练强度偷跑出来透口气。 温柠拿着一片掉了的杏叶指桑骂槐,拿着冰糕在路上喃喃自语,正巧没有看路撞上了烦闷的谢桢,粘的他一身都是冰糕。 “谁啊,走路能不能看着点眼睛!”谢桢当时吼了一句。 温柠正想回怼,抬头看见谢桢衣服上已粘上大半的冰糕,再也没多说话,只一个劲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刚刚我没看路……” 谢桢正想看看是谁,一低头,便是一眼万年。 第18章 浅绿的杏叶,身上嫩粉色的连衣裙,一双有着浓密翘睫的眼眸眨着眼看谢桢。 四目相对,温柠也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军官挪不开眼。 两个人就这样开始了这段小说般的恋情。 直到训练结束,谢桢按照命令赶回朝阳,两个人就开始了距离长达上千公里的异地恋。 那段洛城之旅,是谢桢此生最感激、最不后悔的一段时光。 好像上天故意派给了他一个如此体贴的妻子,等着他来寻。 他俯下身,随手捡了地上的两片杏叶放进背包里,就又继续赶路。 小雨开始转大,他拿出了背包里的雨伞,到了温柠家楼下。 碰巧碰见楼里原先的房东太太下楼,她一眼就认出来谢桢。 “小周,珈宜的男朋友……老公!对吧?”房东太太有些惊讶。 谢桢正收起雨伞,听见楼梯里的人跟他说话,这才反应过来:“对,你是……房东太太?” “是啊,小周,好久没见你们了,你和珈宜怎么样?”房东太太笑着问道。 听房东太太的话似乎没有见温柠回来过,谢桢眼神中闪过一丝晦暗。 “挺好的,珈宜……当上了航天员。” 房东太太一听,兴奋不已:“是吗?!珈宜真的继承了他父母的衣钵?若是这样,又有你这样好的丈夫,他父母在天之灵也就该放心了。” 谢桢嘴角强撤出一抹笑容,强压着情绪:“房东太太,我这次回来的匆忙忘记带钥匙了,你可有办法让我进去看看?” “这个倒是有,之前珈宜他爸妈总是出差放了一把备用钥匙在我这儿,你等着,我上去给你拿。” 说完,房东太太便上了楼。 谢桢也跟着上了楼,到了四层,他看着那张老旧的门不禁有些感慨。 等了一会儿,房东太太便从楼上下来,给了他一把钥匙,又说道:“这把钥匙你倒时候帮我带回去给珈宜吧,一直放在我这儿也不是个事。” 谢桢点了点头,等她走后便开门而入。 外面下着雨,纱窗未关,飘进来一些雨侵蚀着窗边,谢桢赶忙上前关上。 看着这个空荡荡的家,他才真正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大错。 温柠的父母都已不在,就算想回家也只剩下一个这样破败无人的房子,无人可依无家可归。 他还记得他跪在这沙发前,和温柠的父母担保:“若是你们让珈宜嫁给我,我定会像护佑祖国一样,护佑她一生一世!” 就算温柠没有同意,她还是一个人带着行李去了朝阳找他,和他登记结婚。 眼眶早已湿润,他走进温柠的房间,试图能从里面找到一丝她曾经爱他的证据。 最终在书柜上那个饼干盒里找出了几封写给他的书信。 其中有一封是这样写的: “1986年12月18日,应淮,下雪了。” “北方的冬天寒冷刺骨,不知你那边气候如何,是否有多添衣,已经五个月未见,我思念你。” 第19章 光凭着信件,谢桢都能感受到那冲破信纸的浓浓爱意。 但这封信为什么没有寄到他的手中,他猜测或许是当时温柠太害羞不敢将如此明确表达的信寄给他。 于是他收到的就只有寥寥几句,天冷加衣。 一天的疲惫,和窗外连绵不绝的雨声让他不知不觉趴在温柠的书桌上睡着…… …… 航天发射基地,会议厅。 “温柠,心理抗压指标仍旧未有所突破!” 邹宇在公布这一个月所有人的训练成绩,温柠站在台下,听到这句话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你不是说跟着你练,我一定会有所收获吗?怎么成绩还是跟之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温柠一只手背在嘴边,小声的冲着萧文钦讲话。 “我说了会进步,但不是现在啊,还没到时候你着什么急?”萧文钦抱着双臂不以为然。 温柠一边目视前面发表成绩的邹宇,一边继续小声和萧文钦说着:“最好是你说的那样,我还想竞选‘光梭七号’的航天员,你可不能拖我后退!” 站在台前的邹宇听见了动静,看着温柠和萧文钦讲话,故意抬高音调:“温柠同志,萧文钦同志,你们对我发表的成绩有什么意见吗?” 温柠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在讨论训练方法。” “哦?有好的训练方法怎么不拿出来和大家分享分享,既然这样你和萧文钦一同上台说说吧。”邹宇嘴角勾起一抹暗笑。 听了这话温柠尴尬的拼命摇手,正想用什么办法拒绝,萧文钦却开了口:“邹教练,温柠在训练上还不精炼,不如我来说吧。” 底下立刻响起一片揶揄声,温柠也愣在原地有些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