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进屋,他居然揽住我的肩膀,将我按在门上,就要亲过来。 我练过泰拳,知道谢珩身上最虚弱的部位在哪里。 我对准了他的腹部,狠狠捶打一拳。 谢珩的胃不好。 我一直知道这个,从前是想要为他调养,现在,是想要让他痛,越痛越好。 谢珩弯下腰,捂住了肚子。 周斯越上楼来,正巧遇见这一幕。 “看,我就说练拳有用吧。” 他唇角翘起来,像是不经意一般踢了谢珩一脚。 “今天给你炖排骨吃。” 他晃了晃手里买的菜,想要跟我一起进屋。 谢珩发了疯一样扒着门。 “程慈,你为什么要让他进去,他要对你做什么?” 像是心碎极了,他眼眶发红,状若疯癫。 “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实在有些厌倦了他的纠缠,吩咐周斯越打电话叫大楼安保。 “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他拼命摇晃着脑袋。 画面一转,是当初的我瞪大了眼睛,摇摇晃晃问他,你真的要在这个时候跟我分手吗? 时间真是神奇的东西,把我们的身份调转了一番。 “我和许薇薇离婚好不好?然后我们就重新开始。”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谢珩拼命向我许诺。 但是我已经不会再回头了。 这天晚上,我和周斯越第一次躺在一起。 “谢珩还在外面。” 他吻着我,眼睛里闪过不悦。 “那样不是更刺激?” 我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喉结,明显感觉周斯越喉咙有些发紧。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第19章 19 今天是爸爸的忌日。 我抱着一束吊唁的花,在街上茫然地走。 这里是异国他乡,我没有地方去吊唁我的爸爸。 路过楼下时却隐隐听见有争吵。 “薇薇,他对你不好,我带你走吧。” 是熟悉的声音。 来自我的弟弟,程砚。 “滚啊,程砚,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破坏我的家庭!” 久别重逢,他倒还是这样痴迷许薇薇。 在我心里,从我出国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是我的弟弟了。 所以我丝毫没有和他相认的打算。 我调转了身,朝人群中走去。 程砚的眼神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他追上来,我淹没在人群中,他不停地跑,不停地道歉,扳过一个又一个人的肩膀。 “姐!姐姐!程慈!等一等我!” 我的脚步走得更快了。 他的声音渐渐带上哭腔。 红灯像一道屏障,将我牢牢拦住。 我们的距离缩短了。 我误入了穷巷,终于被他追上。 “姐姐。” 程慈冲上来,想要抱住我,却被我用怀中的花束打中了头。 他眼中噙着泪,拿下落在头发上的花瓣。 “姐姐,你还记得今天是爸爸的忌日啊。” 他捂住眼睛,笑出声来,凄凄厉厉。 “爸爸说,世界上的亲人只剩我们两兄妹了,要相互扶持,相互照顾,你怎么能不听他的话呢?” 成串的眼泪从他眼睛里落下来。 “你知不知道,我过得一点都不好,我生着病,总是一个人吃饭,家里空落落的,我知道,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像姐姐一样对我好的人,许薇薇也不行,现在的姐姐也不行。” 他歇斯底里地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程砚,你看,你口口声声说爱姐姐,开口却总是指责姐姐没有照顾好你。” 我抬起头看天,把眼底的泪憋了回去。 仿佛这样,就能多一些气场。 爸爸妈妈虽然爱我和程砚,但是手心手背的肉尚且有厚薄之分。 他们希望我幸福地生活,却希望程砚能继承他们的一切。 只是因为程砚是个男孩子。 所以从小到大,他们都告诉我,程慈,要照顾好弟弟啊。程慈,不要让弟弟受苦啊。 或许是被惯坏了,程砚头脑简单得不行,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总是不肯善罢甘休,却不懂得珍惜自己眼下拥有的。 许薇薇,就是他从年少时起一直没有得到过的姑娘。 所以他心心念念。 我曾经很听爸爸妈妈的话,我掏心掏肺地对弟弟好,但是换不来什么。 人总是会有不公,会愤懑,长此以往,心也就寒了。 程砚抬起头来,呆呆地望着我。 “姐姐,我以后不那样了,我以后好好照顾你,我万事以你为先。” 他哭着抱住了我,从手上褪下护身玉来。 那是妈妈留给我们的那一块。 “这个给你,我一直想,姐姐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但是你没有。” “妈妈说,对着玉许愿会显灵,我每天都祈祷,让我找到你吧。” 我摇了摇头,举起了自己的左手。 上面的帕帕拉恰手链依然闪耀夺目。 “我手上已经有了新的饰品,也有了新生活,没地方戴了,程砚,你走吧。” 他口口声声说想要找到我,想必也只是停留在嘴上。 毕竟许薇薇一句自己过得不好,他就能不远千里飞过来。 而我当初想要他带我去治病,对面却无人回应。 周斯越的电话打过来。 “在哪里?我去接你。” 他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疲倦,毕竟刚结束一整天的工作。 连我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眼角眉梢在顷刻之间带上了笑意。 “今晚想吃什么?” 周斯越自然而然地问。 明明当初是我住进了他的公寓,他说要来蹭饭吃的。 不知不觉,做饭的人却变成了他。 我随口报了几个菜名,留意到程砚的眼眶又红了几分。 时间太久远,我这才想起来,刚好这几样都是他爱吃的菜。 “真好,经常做饭给我吃的姐姐,也找到了愿意做饭给你吃的人。” 程砚轻轻抱了抱我。 “姐姐,你一定很幸福吧。” “是我对不起你,只要你幸福就足够了。” 转身离开之前,他坚定地要把妈妈留下来的那块玉给我。 望着他的背影,我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 第20章 20 “程总,有人要见您。” 秘书有些为难地站在办公室门口。 “有预约吗?没有预约帮我推掉。” 我没有抬头,想着估计又是来拜访的供应商。 “他让我转告您......” 秘书的语气有些迟疑。 “他想跟您聊一些跟公司生死存亡有关的问题。” 我抬起头来,锐利的眼光望向门口。 不过片刻,谢珩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 “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我冷哼了一声。 “程慈,你现在笑得真美。” 谢珩话锋一转,递给我一份文件。 “不知道看了这个,你还能不能开心得起来。” 我把文件打开,里面赫然标注着公司的几个财务漏洞。 我们正在飞速发展期,这样一份材料流传出去,对公司是毁灭性的打击。 “你在查我们?” 我的眼睛一目十行地将文件看完。 里面列举的数据翔实,谢珩分明是蓄谋已久。 “你们很快就要和君越续签合同了吧?” 谢珩坐在我对面,手指无意间摩挲着自己的骨节。 君越是我们的主要客户,供给他们的产品占到公司总产值的80%以上。 我身体微微前倾,因为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