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徐家人消停了。 他们敢嚣张,就是因为亲外甥是衙门里的大人。 可现在肖家的靠山比他们还厉害,那他们就不敢再起那花花心思了。 再想到是自家去告状,才害的肖老大兄弟去服劳役,那就算是上门去赔不是,怕也要被人家给赶出来。泳 他是越想越后悔啊。 那些被收缴的猎物他也没份,都是被县衙里的大人们给分了。 但是肖家肯定把那损失给算到自己头上。 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更让他郁闷的是,隔壁家这几天不是熬猪油,就是炖鸡肉,那香味馋的自家大孙子嗷嗷哭。 就连他们这些大人,闻到这香味,也觉得自家杂粮饭,玉米饼食不下咽。 徐二郎凑过来:“爹,咱们也买点肉吧?这肚子里没有油水,没力气干活啊?”泳 他是真的很不满。 亲娘偏心弟弟,上门求娶被拒,爹又拿了银子去请表弟帮忙。 原本以为羊毛出在羊身上,那银子还能翻倍弄回来,还能娶个不要彩礼的弟妹。 结果呢?十两银子打了水漂,还让表弟吃了上官的挂落,顺便也穿了小鞋。 而自家损失了十两银子,现在亲娘就心疼的不行,伙食上就很马虎了。 主食不是番薯稀饭,就是杂面窝窝头,连大米饭也不舍得做了,说是要再卖一些大米填补亏空。 而白菜炖豆腐,炒酸菜,蒸梅干菜都是看不到油水。泳 偏偏他们榨油又是力气活,隔壁一到饭点就飘荡着肉香味。 他怀疑这就是肖家人的报复,想要馋死他们。 “行,”徐老三也忍不住肚子里的馋虫了,看着自家院子里的公鸡,眼睛都发绿了:“把公鸡给收拾了。” 徐二郎应了一声,迅速的去逮鸡。 等去地里割青菜回来的徐三家的,进门就看到父子几个围在一起拔鸡毛。 “你们疯了,”她气的眼冒金星:“那是留着过年吃的大公鸡。” 今年轮到他们家祭祖,那是少不了大公鸡的。泳 徐三阴恻恻的低声道:“娘急什么?等晚上我去给你抓一只公鸡来就行了。” 他先前又爬上梯子去偷窥过了,隔壁鸡圈里有七八只小鸡,还有三只母鸡和一只大公鸡。 反正鸡都是一样的,肖家害的自家损失了一大笔银子,他准备让隔壁家的鸡换个鸡圈。 徐大郎闻言有点迟疑:“这不太好吧?他们会怀疑咱们的。” 自家又不是没有银子,这十多年里,起码存了七八十两银子。 只是爹娘都是恨不得只进不出的。 除了这次为了害肖家,拿了十两银子,原本是想以小搏大,结果却血本无归。泳 “怕什么?”徐三郎觉得自家大哥胆子小:“鸡又不会说话,肖家人喊它们也不会答应,咱们再把鸡翅上的毛剪一下,怕是连肖家人也认不出来了。” 他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我才不信就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他们也能去官府?我得让他们明白,得罪小爷没好下场。” 要不是两家都紧邻着,怒火上头的那一刻,他都想过一把火烧了肖家。 他早就注意到了,肖家院子里堆了很多竹子,要是着火了都扑不灭。 徐老三不满的哼了一声:“鸡叫起来怎么办?” “晚上咱们榨油,动静就不小,”徐三郎对偷鸡摸狗这种事很有心得:“晚上的鸡本来就不太会叫,我再发出点嘶嘶的声音,鸡就更不敢吭声了。” 一只大公鸡,添了十多个土豆,让徐家总算是饱餐一顿。泳 到了亥时中,也就是晚上十点,乡下几乎已经没有灯光了。 主要是灯油也要银子,大家都习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也就是徐家还有点灯光。 晚上寂静无声,就显得榨油的动静特别大。 徐三郎晚饭后去睡了一觉,被爹喊醒后,才打着哈欠去洗了把脸。 他踩着梯子上去,借着月色,趴在墙头看肖家也没灯光了。 他转头对扶着梯子的徐老三低声道:“爹,等我跳下去后,你爬上来接应我。”泳 “行。” 徐三郎就一跃而下。 这两米多高的围墙,对像他这样习惯爬高跃低的壮小伙,也不算是事。 可惜,落地的那一瞬间,他脚底疼的像是踩在刀尖山,控制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啊…救命啊…” 邻近的几家都被他的惨叫声给吓醒。 特别是小孩子,感觉这叫声就像是爹娘说的,被狼给吃了一样,都被吓哭了。 徐老三原本准备爬上梯子去接应儿子,听到他的惨叫,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泳 哪怕他有千般不是,但是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在意的,也顾不得小儿子做的事见不得人,连忙喊:“三郎你怎么了?” 屋里用榨油来掩饰动静的徐大郎和徐二郎也赶紧跑出来,听到弟弟在墙的另一边,像是疯了一般又哭又喊,那凄厉的叫喊声,让他们都心里发怵。 “我过去瞧瞧!”徐大郎爬上梯子,就看到弟弟在墙根下坐着,抱着腿疯一般的嚎。 而他也发现,肖家屋里也都陆续亮起来了灯光。 这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徐大郎赶紧缩头缩脑的下来了,紧张的开口:“肖家人都起来了,咱们该怎么办啊?” 乡下人家彪悍,要是逮到贼,先打个半死再送官也是有过的。 126章 误会 林挽禾也怕隔壁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恶心人。耑 正好祖父手巧,她就干脆让祖父削了不少竹片,埋在墙底下以防万一。 事实证明她果然有当神棍的天赋,还真有蠢货自投罗网。 她拎着灯笼走出去的时候,看到肖大郎也已经拿着竹条,劈头盖脸的抽地上的人:“…让你偷鸡摸狗,#八#…” 他第一次发现,揍人能让他心情美的飞起来。 最开心的是,还是他自动送上门的,打了也白打。 林挽禾见他拿的是竹条,倒也不担心会抽出人命,听到外面响起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她才拉着肖大郎的手道:“你去开门!”耑 被抽的鼻青脸肿的徐大郎,听到这话还来不急高兴,就听到林挽禾又加了一句:“记得大声喊抓贼。” 肖大郎低头看了眼,被揍得亲爹娘都认不出的徐三郎,有点迟疑:“估计也没人能认出他了?会不会喊了也白喊啊?” 又拉着林挽禾转身走了几步,低声道:“把人打成这样了,就算是村里人来了,也大都是本家,怕也不会站在咱们这边吧?” “又没打死人。”林挽禾同样低声道:“村里人最恨偷鸡摸狗之辈,以后就会对他们有芥蒂。” 要有损自己利益,别说是本家了,就算是一家人也会打得头破血流。 先前村里人都护着徐三家的,是排外,是欺生。 但现在等他们发现徐三郎偷鸡摸狗,那以后家里丢个鸡蛋,都会疑心到徐三郎的头上。耑 反正她就是小心眼,不想让徐家人好过。 此刻,肖家另外的人也都来到院子里。 肖大郎打开tຊ门,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