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羿将小白抱起,手抚过它背上的炸毛。
当日救孟芷栖时顺手把它带了回来,只是当时小白满身的刮伤,爪子又因为扒雪冻伤,他原想着等它好了后给孟芷栖的…… 拓跋羿抱着小白,大步朝府外走去。 王府外不远处的街角,苏曦月死死盯着摇晃着朝城外而去的马车。 一旁撑伞的灵芝道:“小姐,奴婢听说王爷这几日经常去城外的念慈庵,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闻言,苏曦月皱起眉。 念慈庵?难不成拓跋羿信佛了不成?可为什么要去城外的庵? 想起昨天听小厮说人牙子死了的事,及那日拓跋羿的质问,她的心是不安又不甘。 莫不是孟芷栖没死,被拓跋羿救了不成? 思及此,苏曦月眼底升起丝狠毒:“你打发个人悄悄的去看看,别让人发现。” 灵芝点点头。 约莫一个时辰,雨已经停歇。 吃完斋饭的孟芷栖正清理着禅院地上的枯枝,忽然,几声猫叫让她一怔。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小白? 孟芷栖循声望去,只见一直白猫蹲在墙檐上。 她眼神一亮:“小白?” 真的是小白! 未等孟芷栖开口唤,小白像是收到召唤一般,跳下墙不见了踪影。 孟芷栖一急,连忙去开了禅院后门。 见小白站在墙根儿,她便上前要抱起,可它又朝拐角跑去,像是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似的。 孟芷栖跟了过去,一路见小白朝前走,最后跃进一个檀色身影的怀中。 她抬头望去,面色一滞。 拓跋羿? 拓跋羿站在儿,虽穿着深色的衣裳,但欣长的身姿有着一种如雪的干净。 若非深知他为人如何,当真以为他是一位温和的翩翩公子。 孟芷栖看着拓跋羿怀中乖巧的小白,语气略显生硬:“小白怎么会在你那儿?” 拓跋羿摸着小白的头:“多亏了它,那日我才发现你被雪埋着。” 闻言,孟芷栖面色微凝,心中五味杂陈。 拓跋羿走过来,将小白放在孟芷栖怀中:“之前它也受了些伤,因怕你心疼,所以才没告诉你。” 温和的态度让孟芷栖眸中闪过抹诧异。 眼前的男人和数月前那冷酷决绝的摄政王仿佛不是一个人。 孟芷栖摸着小白,不觉想起当日在琼花楼和孟蝶一起逗它玩的画面:“谢谢,不过庵内恐怕不太方便养它,劳烦王爷带回去吧。”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若是留着它,也算是您一件阴德。” 听着孟芷栖的话,拓跋羿眉头紧蹙,王爷、您这三个字眼无声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原以为看到小白,她会有所动容,不想竟还是这样。 拓跋羿忍着额角青筋跳动的不适感:“芷栖,这世间唯有你能让我低声下气,我放下摄政王的身份来找你,只想弥补你受过的苦。” 孟芷栖眸光一暗,半晌才开口:“我孟家遭难是与你无关,可孟蝶的死,我没办法不去苛责你。” 她看着拓跋羿收紧的瞳孔,一字字道:“若孟蝶能回来,我兴许还能与你再论从前。” 说完,将小白放回拓跋羿怀中。 这一回,孟芷栖朝他行了个佛礼才转身进去。 拓跋羿站在原地,只觉被她还回来的猫重了许多,好像她将两人所有的过往一并还了回来。 不远处,一个小厮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眼珠子一转,转身消失在树影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