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发怒,我就转身往外面跑。
得不到奖金了,此刻我只想离开。 我一口气跑出了酒店,夜风吹过来,我整个人从里冷到外。 我抱着双臂,心里一阵酸楚。 陆长泽很快就追了出来。 他拉着我,冲我嘻嘻地笑:“小安然,别走嘛,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用力地挥开他的手,冲他冷冷道:“贺知州是你故意叫过来的,对吧?” 贺知州明明在A市出差,若非他告诉贺知州,我参加了这个舞蹈盛会,贺知州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其实从他试探性地问我,要不要将参加舞蹈盛会的这个事告诉贺知州的时候,我就该猜到他会叫贺知州过来了。 只是我还是把他想得太善良了。 也是,像他们这种玩世不恭,惯常以作弄别人取乐的公子哥,又怎么会真的愿意帮我。 陆长泽诧笑着,没有否认。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们这样耍我,很好玩是吧?” “哎呀,小安然,你别这么说嘛,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再说了,三百万而已,你朝他开个口不就......” “够了!”我冷冷地打断他,“像你们这种无所事事的公子哥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陆长泽郁闷了:“谁说我什么都不懂,我懂的可多了。” 一句话也不想听他多说,我快步上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 想起贺知州故意将票投给27号,故意让我失去那三百万,我的心里就一阵发酸。 我以前是对他不好,我也知道错了。 这段时间,我任由他欺辱,难道还不够么? 我辛辛苦苦地参加这次的盛会,也只是想要那三百万而已,他为什么非要如此针对我。 越想心里越是难受得厉害。 我转眸看向窗外,视线里一片模糊。 司机忽然在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 “姑娘,你去哪啊?” 他看向我,眼神里透着怪异。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忘了换回自己的衣服。 此刻我的身上穿的还是那套羞人的女仆服。 我朝周围看了一圈,这个点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商场服装店都已经关门了。 好在我爸妈住的那个小区就在这附近。 我报了地址,司机很快就发动了车子。 十分钟后,车子就停在了那个小区的大门口。 下车的时候,司机善意地提醒我:“姑娘,晚上穿成这样别到处乱跑,很不安全。” “好的,多谢。”我感激地看了司机一眼,然后快步朝着我爸妈那栋楼走去。 来到门口,我正要敲门,忽然听见里面传来的哭声。 是我妈的哭声:“这可怎么办啊?再过两天他们就要上门要债了,到时候可怎么办才好。” “你别哭了行不行?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你啊,就指望着孩子们,儿子说得没错,我们不能再让安安去受辱了。” “啧,瞧你说的,让她去找贺知州要钱,怎么就是受辱了。 再说了,她是我的宝贝女儿,我也舍不得她去受半点屈辱,可是你看,这不是没办法嘛。” “说来说去,还是怪你,你不赌,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哎呀,你够了没有,我这还不是想着东山再起,让你们重新过上好日子,我哪里错了我?” 里面的哭声慢慢变成了争吵声。 我的心情也顿时压抑起来,要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慢慢篡成拳头。 以前那么喜欢回家,觉得家是温暖温馨的。 而现在这个‘家’却让我陌生至极,甚至有些抵触。 我转身,静悄悄地离开。 来到楼下,我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我哥顿了好一会才接听,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哥哥的声音也喘着粗气:“怎么了,安安?” “你......” “唐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