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南以为他如此大费周章,拖叶柏文蹚浑水,是威胁自己撤出李氏集团。 原来,是担忧姜听商。 “我知道了你的软肋是什么,你不知道我的软肋。”叶柏南阴鸷的一张脸,渐渐晴朗了,和煦了,“周家、李家和姜听商,你可以保不住家族,上一辈的恩怨,自作孽,总要付出代价。但不可以保不住姜听商,对吗?” 茶壶徐徐溢出白雾,霆聿的眼睛陷在雾气里,幽黯莫测,“你的软肋,是你母亲和弟弟。” “同母异父的叶柏文吗?”叶柏南淡漠不屑,“我没那么重情重义,只不过我母亲护着他,我动不了他。” 茶水煮沸了,嘶鸣声中,叶柏南双手撑桌,俯下身,冷血的面孔,无边无际的黑暗,“我巴不得你弄死叶柏文,叶嘉良晚年丧子,我才痛快,母亲也没办法怪我。” 霆聿后仰,分辨着。 可茶雾越来越浓,遮掩了叶柏南,辨不明真伪。 叶柏南站起,系好衣扣,“周公子,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说完,他离开。 这副无所畏惧的嚣张架势,秘书心里没底,“绑住叶柏文,有用处吗?” 霆聿若有所思转动着青花茶杯,“你信他吗。” “我猜不透。”秘书如实坦白。 “在生意场,下级商人,争利润;中级商人,争资源;高级商人,玩市场和人性。”霆聿喝了一口茶,“我和他,是玩人性。谁够狠,够坚决,谁玩得赢。” “您认为叶柏南是演戏?” “他一生中,为数不多的温暖和善意,来自于叶太太、叶柏文和俞薇。”霆聿喝完茶,又续满一杯,“逼得我对叶柏文下手,他会慎重。” 秘书点头,“禧儿小姐在他身边,也是他少有的轻松自在。或许,最后关头,他不忍心。” 霆聿疲乏,揉着太阳穴,“我怕已经迟了。” 姜听商这几天不对劲。 憋着心事的样子。 她的变化,起源于叶柏南去她病房的那天。 霆聿亦是心乱如麻。 ...... 叶柏南从茶楼出来,一辆李氏集团牌照的的商务轿车闪了闪灯。 “叶董...”秘书吓坏了,他一贯清润稳重,极少这么怒气滔天。 他上车,用力摔车门。 秘书小心翼翼伺候,“我刚看见二公子...” “你回一趟叶家,取一个牛皮纸袋。”他发号施令,“埋在后花园一棵玉兰树下,明天给我。” 秘书发动引擎,“您母亲也在这边。” 叶柏南面目愈发地深沉。 “行踪呢?” “她约了...”秘书欲言又止,“约了周淮康。” 车厢像掉入了冰窟窿。 叶柏南盯着窗外,“把她的行踪告诉李韵宁。” 秘书错愕,“您母亲和周淮康见面,李韵宁若是知晓了,岂不是现场‘捉奸’,闹得天翻地覆了?” “让她吃亏,长个教训。”叶柏南冷言冷语,“她不是心慈手软吗?李韵宁当众辱骂她,她还软吗。” 秘书心一震。 果然对得起外号“狠刀子。” ...... 姜听商迷迷糊糊睡了一天。 入夜,她醒了。 何姨在厨房煮鸡汤面,“周公子在回来的路上。” 她趴在窗户,望着小区大门,“多久?” “二十分钟。”何姨笑,“禧儿小姐做妈妈了,回周家养着吧。” 姜听商悻悻垂眸,“我回哪里,住哪里,不由我自己。” “你肚子里是周家唯一的血脉,夫人亲眼见到,肯定不舍得。”何姨清楚周夫人的性子,看重子嗣后代,“等月份大了,彩超照出孩子的模样儿,夫人更喜欢了。” 她不吭声,拿了新睡衣,去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挤进门,抱住她,“是我。” 姜听商猝不及防,胳膊挡住胸,“你出去——” “妹妹。”霆聿吻着她脖颈的水珠,暧昧的恶趣味。 她推搡,推不动,“我洗澡呢。” “我不瞎。”他嗓音醇厚,喑哑,隐隐冒了火。 吻得狂热,连水温也热了。 姜听商感受他舌头黏在肌肤上,时而滑过她,时而又烙印她。 她偏头,视线中,是霆聿的侧脸,眼角浅浅的细纹,那细纹是岁月的沉淀,是独属于他的成熟味。 男人察觉她目光,也撩眼皮,“想不想我?” “不想...”他胡茬粗剌剌的,她躲,“你喝酒了?” “有酒味吗?”霆聿蹙眉,“我没喝。” “没喝酒,你撒什么酒疯。”趁他愣神,姜听商迈进浴缸,拉上防水帘。 薄薄的帘子,微醺的灯光,她曲线若隐若现,勾得霆聿一伸手,扯裂了帘子。 “霆聿——” 冰凉的皮带扣抵在腰部,刺激得她一哆嗦。 他衣裤也淋湿了。 衣袖卷起,手臂遒劲。 “别叫。”霆聿捂住她唇,“何姨在外面。” “你偷情啊。”姜听商无处可躲了,蜷缩在他胸口。 她绵软,他结实,一柔一刚,一阴一阳,在重叠,纠缠。 “不行...”姜听商撇开头。 “我不碰。”霆聿贴着她耳朵,讲了什么,她赤裸的身体分不清是热的,是臊的,浮了一层红润,“我不。” “一百下。”他磨她。 姜听商摇头。 “八十下,我数着。”霆聿磨得厉害,拇指蹭了蹭她唇瓣,“六十下。” 第252章也恭喜你了,小周太太 霆聿抱着姜听商走出浴室,她裹了浴袍,白软软的一团,他衬衫湿透了,干脆脱了,搭在臂弯,西裤也淋湿了大片。 狼狈的性感。 “您又闹她!”何姨嗔怪,“在周家老宅天天欺负妹妹,来烟城了,还欺负。” “我没闹,是她闹。”他严肃又正经,“缠着我搓背,搓完了,不许我离开。” 姜听商脸埋进他颈窝,闻言,咬他肩膀。 “您看。”霆聿故意露出她。 何姨训斥,“松开哥哥!你咬他,他不欺负你欺负谁。” “我推他出去,他不出,非要一起洗。”姜听商咬着他肉,吐字不清晰。 “没规矩!”何姨又训斥霆聿,“我刚提醒过您,胎儿的月份小,禁不起折腾。” “下次不折腾了。”他掐姜听商的屁股,语气威胁,“毁我名声啊?” “本来就是你缠着我一起洗。” 霆聿余光瞟何姨,何姨去厨房拿餐具,他手探入浴袍里。 冲了凉水澡,手温是凉的,姜听商一激灵。 他掌心摁住臀,“丰腴了。” “摸破皮了。”她拔出他手。 霆聿格外迷恋她的屁股,在浴缸里摸了半小时,姜听商烦了,他也不停,五分真五分假的逗她,“你没胸,我不摸屁股摸什么。” 姜听商胸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