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延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木盒,颤抖着声音问:“不,不可能。徐琬真她上周还好好的。”
院长愣了片刻道:“纪延章,琬真已经走了。” “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东西,你拿着吧。” 纪延章颤抖着手接过木盒打开。 里面是一部手机和一张诊断书,上面明晃晃写着几个字——脑癌晚期。 院长悲叹道:“你们曾经多么相爱,为何会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非要离婚。琬真为了不拖累你,这才让我在她离开后告诉你!” 纪延章闻言,心里的窒息感一点点扩大。 他急切地询问徐琬真的位置:“院长,你知道她在哪吗?” 院长摇摇头:“不知道,她离开前只说了要去国外海边的一个疗养院。” 纪延章得到一个答案,想也不想,冲了出去。 院长在后面呼喊:“纪延章,你要去哪?不会就这么去找琬真吧!?” 然而纪延章像是疯了一般,丢了从前的矜持从容。 干涩的嗓音中透露出他的紧张:“院长,我一定要去找她!” 纪延章跌跌撞撞地坐上车,一路飙车前往机场。 他在心里一遍遍喊着徐琬真的名字,试图得到一丝安慰。 可是却始终无法平复内心的恐惧。 此时已临近晚上九点。 不知从何开始,天空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雨,密密绵绵。 纪延章心不在焉的开着车,脑海里思绪纷乱。 雨势渐大,水泥地面顷刻间被染的更深,黑夜和雨水将寒冷加剧。 十字路口,纪延章焦急的等待着红灯转绿。 正当他启动车时,对面飞速冲来一辆货车。 纪延章来不及躲闪,猛地一打方向盘。 “嘭”地一声,货车直直撞了上来。 霎时,世界好像静止一般。 纪延章听不见周遭的声音,眼前的一切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他努力伸出手,在一片虚无中想要抓住徐琬真的背影。 可是怎么也拿不出力气。 昏迷前的一刻还一直在喊着“琬真,你在哪?” …… 远在德国疗养院病床上的徐琬真似乎有所感应,胸口忽地剧烈疼痛,她弓起了身子。 周围站着的是一群不熟悉的医生。 徐琬真望着一个方向,呢喃道:“纪延章,或许你已经看到我留给你的东西了。不过你不用来找我了。” “我已经活不了了,从今以后,你自己多保重。” “纪延章,我不后悔爱你,我只后悔当初没能赶回我们的婚礼,对不起……” 话音落,徐琬真缓缓地闭上了眼,留下一滴泪。 床边的仪器“滴,滴,滴”地一直响。 一名女医生为徐琬真盖上了白布,宣告死亡。 纪延章想上前去确认,却始终无法跨过一道透明的坎。 他目眦欲裂,声嘶力竭地喊着:“不!不要!徐琬真,你不能死!” 蓦地,纪延章从床上边喊着边坐起了身子。 “不要!” 一只手按在纪延章的胳膊上,声音非常担忧:“纪延章,你怎么了?” 纪延章仍旧沉浸在刚刚的梦中,转头看着说话的人问:“千柔,你知道琬真在哪里吗?我找不到她了。” 陶千柔见纪延章醒来后第一问的是徐琬真,脸色有些难看。 可是,看着他消瘦地面庞,最终还是告诉了他:“纪延章,琬真死了。” “就在前两天。你那时还在昏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