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秦松,拜见皇帝陛下,愿皇帝陛下万安。” 谢如濯对于十三部这个主和的异族很有好感,说道:“不必多礼,秦王今日到来,可有事?” 秦松点点头,将带在身上的那个小盒子递了过去,道:“请陛下看看这些再说,我这次来,只想为我死去的兄弟讨一个公道罢了。” 谢如濯神情不变,轻描淡写的打开盒子,拿起书信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谢如濯开口问:“秦王竟然能查到这么多东西,朕想问问,你只是想证明郁家在燕城之战中,并无临阵脱逃的行为吗?” 秦松脸色丝毫不变,站在大殿中不卑不亢的说道:“陛下明察,臣并无其他意图,只是郁将军及其儿郎一生坦荡,我不愿他死后身上背着这样的污名。” 谢如濯将书信放回盒子中,盯着秦松看了很久,才说道:“朕并未怪罪,但秦王有所不知,在你来之前,郁家满门已被押入天牢待审,有劳秦王不远千里送来这些证据。” 秦松抬头,脸上是不可置信的惊讶,不是说郁家女儿是后宫中最受宠的女儿么?为了那个女人,眼前的男人差点逼死了他的小侄女,怎么才过这么点时间,郁家就被打入天牢了? 不过知道谢如濯的性子,秦松也没有多问,接下来就是例行汇报了塞外十三部的情况,直到夜色深沉,两人才结束了这场会面。 谢如濯坐在御书房,目光落在那盒子上,倒是没有想太多,秦松和郁老将军的将军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身为塞外十三部的人,不怕避嫌的为郁府做了这么多,倒也难得。 “来人,将这份东西送到大理寺去,郁京不是不肯认罪么,让他好好看看这些。”谢如濯吩咐道。 就在他起身准备走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拿着一封信进来了,信上有着鎏金印,这是只有谢如濯才能看的东西。 谢如濯眼神一凝,伸手拿起便拆开来看,那模样竟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意味。 “太医傅昭然身在塞外十三部,同行之人,疑似皇后娘娘。” 短短十余字,却在谢如濯心上惊起滔天巨浪! 什么叫疑似郁云意?她不是在他眼前化作一捧骨灰了么?为什么竟活生生的跟着傅昭然出现在塞外十三部?! 她联合郁府遗孀,联合傅昭然,骗了他? 谢如濯来回踱着步子,手里的信纸已然被捏的不成样子,满脑子都是郁云意还活着的消息。 秦松在这个节骨眼上递来消息,肯定也是受了郁云意的示意,这么说来,那个女人,到了塞外十三部已经不少时间! 谢如濯身上的气息越来越不对,脸色也越来越沉,他在宫中守着空荡荡的宫殿睹物思人,得知她死亡的真相痛不欲生,可郁云意却跟着别的男人远走高飞。 什么百日咳,什么不治之症,不过是一场局! 谢如濯抬眼,冷声说道:“朕要出宫。” 郁家,欺君瞒上,真是好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