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妍却步步上前,满意欣赏着胡诗甯的痛苦:“你看,舒文这么爱我,我说什么他都会去做。” “他疼我,爱我,不像你,只会惹男人厌烦,要我说啊,怪就怪你那没用的爹妈死的早,所以你现在被人作践弄脏了,都找不到人哭……” 字字句句,如同最毒黄蜂尾上针,刺的胡诗甯脑海最后一丝理智都断掉。 “你这个毒妇!” 她忽得上前撕扯韩安妍的头发,像是要跟她同归于尽:“为什么要说那种提议,为什么要害我?” “我爸妈是你能提的吗!”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忽得传来一道厉呵。 上一秒还恶毒的韩安妍一改刚才的嚣张,梨花带雨地哭起来:“董总救我,胡小姐她要打死我……” 还不等胡诗甯回过头,身后忽得推来一股大力! 她径直朝前撞上花坛的尖角,肚子骤然疼的痉挛,一瞬大汗淋漓。 她颤抖着抬头,却见董舒文西装革履,小心珍重抱着韩安妍。 “舒文……” 胡诗甯刚一开口,却被韩安妍打断,只见女人缩在董舒文旁边,委屈巴巴。 “董总,我听从您命令送胡小姐来新房,谁知道胡小姐不领情,非要打我,可能是……可能是我发现她跟别的男人乱搞吧……” “乱搞?”董舒文怒意升腾,看向胡诗甯几乎要把她撕碎。 胡诗甯忍着痛,指着韩安妍:“她撒谎!她说的明明是……” “够了!”董舒文不听,“你自己就满口谎言,还敢说别人撒谎?” “你未婚先孕已经让董家丢尽脸面,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他还是不信她。 董舒文很快抱着韩安妍上车离开,路边只剩胡诗甯一人。 她趴在花坛边,腹部像是要被锯子锯开,疼的爬都爬不起来。 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她尽力发出一丝声音。 “痛,真的好痛……” 每一处的神经都在被痛意鞭挞,她按下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谁能来救救我。” 路上无人经过,或许她今天会死在这里了吧? 恍惚间,胡诗甯好像看到熟悉的高大身影向她走来…… 已经痛到出幻觉了吗? 意识消失之际,她又想起,在自己没告白之前,其实自己和董舒文也曾有过温柔时光。 他会大半夜带她去看流星,会忍着尴尬给她买一包姨妈巾,会把她护在身后,揍飞那些骂她是孤儿的同学…… 如果,没喜欢上董舒文就好了。 她真的知道错了…… “滴——” 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忽然刺破梦境,胡诗甯于混沌中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又到了医院。 一旁,医生遗憾望着她:“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你肚子里没有保住……” 心头骤然一空,说不清的酸涩涌上眼眶。 胡诗甯摸了摸眼角,却发现是干的。 她捂住眼睛,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医生退出房间,给她安静的时间。 病房内死一般寂静。 胡诗甯不知道此刻心底繁杂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她只能安慰自己,或许那个来不及见面,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的孩子,不生下来也是仁慈……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疯了般传来消息提示音。 “嘟嘟——嘟嘟!” 催命一般。 胡诗甯忍着疼,抬手摸过手机,一划开,董舒文的怒骂骤然刺破耳膜—— “胡诗甯,你个不检点的白眼狼,奶奶已经被你气病了!” “不想死,以后就别再骚扰奶奶!” 奶奶病了? 胡诗甯一慌,忙点开董舒文给她发来的链接。 接着,一幕极具冲击力的视频刺入眼帘,标题赫然是—— 【豪门千金胡诗甯私德败坏,一女N男视频大曝光!】 第7章 胡诗甯瞳孔震颤。 这是自己被绑匪折磨时拍的视频! 她颤着发白的指尖,下意识拨通董舒文的电话,想要解释,也想要求助。 电话一接通,她颤抖喊:“网络上的那个视频——” “怎么?你还嫌不够恶心,还要跟我提一遍你的‘光辉事迹’?” 电话那头,董舒文嘲讽十足。 接着,韩安妍的声音又传来:“舒文,会议要开始了,不重要的电话就先挂了吧。” “好,我马上来。” 下一秒,电话就被挂断。 网络上的舆论一直在发酵,议论里全部都是对胡诗甯的辱骂。 “胡诗甯看着光鲜亮丽,没想到背地里玩的这么肮脏。难怪她不要脸纠缠了董总十来年,人家都看不上她,这种乱来的女人狗都不要!” “胡氏夫妇生出这种恶心的女儿,想来也不是什么好鸟!活该破产!” “这种根子上坏种,死后地府都不收,最好魂飞魄散!” 恶评一阵又一阵。 除了骂她,就连父母,祖宗十八代都被拎出来鞭挞。 心里一阵抽痛,明明她只是个受害者。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是,她不要脸纠缠董舒文,她落到这个地步,是她活该。 可她爸妈做错了什么? 他们不该受到‘魂飞魄散’的诅咒…… 胡诗甯强忍着刚流产的撕裂感从病床上起来,忍着难堪,忍着恐惧,打车再一次来到董宅。 她没钱没势,平息不了舆论。 董家在深城话语权重,她想求一求他们止住网络上的谩骂。 至于她,董舒文要打要骂都可以,这事了结后,她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然而,她抵达董宅,拼命敲门却没有人开。 她只好跪了下去,大声哀求:“董舒文,求求最后帮我一次,制止网络上的谩骂吧,那个视频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时,一群保镖们突然开门出来,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走。 “胡小姐,你最好不要出现在董家,打扰了老太太的休养。” “董总的意思是,再敢骚扰,生死不论!” “咚——” 胡诗甯摔倒在地,不可置信问:“他要我死?” 保镖们默认。 心口痛到窒息,可她就是流不出泪。 她张了张嘴,半天才仰着头,艰涩挤出一句:“那是不是我死了,董舒文就会清除网络上的舆论?” “胡小姐,你何必为难我们?” “让她去死!”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森冷怒呵。 胡诗甯扭头,只见董舒文从劳斯莱斯下车,怒气冲冲走来:“你还敢来骚扰奶奶,是笃定我不会对你动手吗?” 秋雨裹着秋风,早就打湿了胡诗甯的发丝,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