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年看着院方负责人,神色淡淡,就像一切尽在掌握中:“你把我的名片给你们老板,让他滚来会议室见我。” 负责人是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淮年和他停在门口的车,一改对江言川的态度,笑着对张淮年说:“好的,还请几位到会议室稍等。咱们这件事肯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回复,我们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张淮年拍了拍江言川的肩膀:“放心吧。” …… 会议室。 公司老板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青年男人,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的模样,脖子上还纹着一条猛龙。 我扯了扯江言川的衣袖,小声道:“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不要对他有什么好脸色,一贯喜欢欺负平民老百姓,实则对稍微有点权势的人就像是一条哈巴狗一样。” 张淮年见到他,直接开口:“这件事,想必你们这边应该给我朋友一个解释吧。” 张淮年的手指不经意在桌上有节奏地敲打,那年青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不好意思,张总。实在是不知道这位阿姨是你朋友的妈妈,是我们院方这边照顾不周。那护士并不是我们院方聘请的人,而是因为现在人手不够,所以人事不得已就从外面聘请了一些兼职过来。” “不管怎么样,我们这边肯定都不会推卸责任,对于那个护士,我们也已经给予追责和辞退处理了。这监控咱们也查过了,确实是那个护士自身的问题。我已经让安保拷贝过来了,等会你就可以查看了。” “这件事确实是咱们的过错,所以我们也不会推卸责任。对于这件事,我感到十分的抱歉。所以咱们院方准备了一笔补偿金,另外如果江律师不嫌弃的话,那我们会给阿姨免费升级客户,还希望你们能够接受我们最诚恳的致歉。” 会议室一片沉默。 张淮年腿搭着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那老板战战兢兢地抬头瞥了我哥一眼:“小张总,您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妥善解决呢?” 张淮年手一紧。手机握得更牢:“你还得去问问受害者的意见,毕竟我朋友才是真正受委屈的人,对吧?” 江言川手指交叠在桌面上,沉吟了会儿才开口:“我是个律师,得从法律的角度给你分析分析。首先,院方招聘员工肯定得查查他们的底细,出了岔子自然得院方负责。再者,我要求查看监控录像,这是合情合理的,你们没权利拦着我不让看。” 他顿了顿,接着说:“虽然我妈身体没受到太大影响,但你们院方的这种态度,对我妈身心都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赔偿我不图,但我妈这样的遭遇肯定不是孤例。”“所以我只有一个条件,希望你们院方能关门,不要再祸害其他老人。” 老板愣了瞬:“就这么点小事,不至于吧?” 这下,换我没忍住了:“老板,你这话说挺好笑。什么叫就这点小事,就因为你们这种极其不负责的行为,你知道你们要祸害多少老人吗?” “要你们停业都算好的了,现在撤出市场也不至于以后落到一个破产的地步。” 老板看见我穿着校服,指着我骂:“不是,你这小破孩也来对我指手画脚算个什么事?虽然你哥是张总的朋友,但是我这面子是给张总的,并不是给你的。” 张淮年漫不经心转动着食指上的戒指:“没必要谈了,你骂我都没关系。但是我妹是我们家的千金,我爸妈都不舍得骂一句。刚刚你辱骂我妹的话我已经录音下来了,我会发给我爸妈,你们自己准备好破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