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佑寒愣了愣。
他颓然地问:“为什么,叶叶?我也是被人蒙蔽的。” “你可以查查看,当初告诉我你父母诬陷我爸的事情,全是我居心叵测的叔叔搞的鬼。” 叶莲桉摇了摇头:“是不是误会,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当初我毫无保留的爱,被你碾碎成齑粉。” 应佑寒心脏像是被紧揪着,一下疼似一下。 他神情悲恸,用恳求的语气:“我很后悔,叶叶。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是爱着你的。” “只不过那时候恨意太深,我自己都没发现。最后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不会辜负你。” 叶莲桉没说什么,兀自走了出去。 应佑寒急着想追上去,刚一动了动手臂,钻心的疼直击心里。 他立即被疼地满头大汗。 助理阻拦道:“老板,您这身体原来就有伤,现在伤上加伤,再不能乱来了。” “不行,我要求得叶叶的原谅。”应佑寒固执地想要下床去。 他努力地去掀开被子,却被助理按下了。 “您说您现在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吃力,还怎么和叶小姐纠缠啊。” “你别管!” “老板,您如果一直这样折腾自己身体好不了,叶小姐跟着身体恢复更快的姜总回去了可怎么办?” 此话一出,就像镇定剂一样令应佑寒终于停止了挣扎活动。 他觉得助理的话确实有点道理。 现在只要是关于叶莲桉的事情,应佑寒都觉得是天大的事情。 他坐回床上,不敢乱动。 不管怎么说,小腿的伤一定要好起来,他想。 过了两天,应佑寒情况好转,他能自行下地走应了。 这也意味着,他又坐不住了。 他前往姜遇淮病房去找叶莲桉,没想到还没走到门口,他就见到叶莲桉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姜遇淮走了出去。 应佑寒拄着拐杖又走不快,只能喊:“叶叶!叶叶!” 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有意的,叶莲桉和姜遇淮都没有回头。 他跟了几步,最后被拥挤的电梯隔绝在外。 应佑寒垂下脑袋,感到自己像个被丢掉的旧玩具。 狼狈又可怜兮兮。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能就这般放任两人相处,还是决定跟了下去。 来到住院区楼下,应佑寒看着来往的病患都有人陪着。 或家人或爱人。 只有他自己,形单影只行动不便。 孤苦伶仃极了。 他四下里张望,很快就见到叶莲桉和姜遇淮在草坪上。 远远看去,应佑寒都能见到叶莲桉灿然的笑脸。 她要能这么对自己笑就好了,应佑寒颓败地想。 “叶叶。”他走了过去。 叶莲桉终于看了他一眼,目光未现任何波澜,就好像没见到他的孤零零。 随即,她不知道被姜遇淮的什么话语吸引了注意力,转过头去。 应佑寒心头酸酸的。 他想吸引叶莲桉注意到自己,左右看了看,忽然见到在草坪上的不远处,有一个斜坡。 斜坡是大理石铺就的,光滑无比。 他转念一想,有了主意。 应佑寒慢慢来到斜坡的上方,看了眼叶莲桉的背影。 然后咬了咬牙,毅然决然松开拐杖滑了下去。 踩到大理石的瞬间,应佑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他踉跄着跌倒,身体砸到坚硬的石面上,伤口钻心的疼。 周围的人很多,这边的事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那个人摔下去了!” 随着喊声,叶莲桉和姜遇淮也看了过来。 “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有人关心道。 “不,不需要麻烦。”应佑寒咬牙道。 忍痛的表情倒不是装出来的。 “你的家人呢?没人陪着你吗?” 这句话问出来,应佑寒隐忍的神情多了几分落寞。 他快速偷看了一眼叶莲桉,见她确实在看着自己,心里便有了底。 “没……我一个人来的。” 声音提高了不少,确保叶莲桉也能听得到。 叶莲桉起身,朝应佑寒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