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姑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走之前来看看我,你要是回京市了,咱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 夏时微笑着,语气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我会的,我还有一些礼物要送给姑姑,我也舍不得姑姑。” 姑姑听后,又絮絮叨叨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而这边刚刚挂断,另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是夏时微公司的总监。 “微微啊,你之前的设计作品代表公司得了奖,奖杯刚送过来,你离职了没拿到,奖杯我就让你带的实习生送你家里去了。” 话音刚落,门铃声就响了。 夏时微挂断电话打开门,就看见捧着奖杯的向晗站在门外。 第四章 她抱着奖杯,脸上没有为她高兴的喜悦,也没有将奖杯递给夏时微的意思,反而咬了咬唇瓣,楚楚可怜地开口: “微微姐,总监让我把奖杯送给你,这个奖很权威,你好厉害啊。” “我想厚着脸皮跟你商量一个事,我从来没有得过这个奖,这个奖杯可以借给我几天吗?” 借给她几天? 夏时微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荒唐的请求。 她皱了皱眉,皮笑肉不笑道:“既然知道厚脸皮,那就不要提出这种要求,你要是实在喜欢,就自己去参赛。” 说完,她伸出手就要拿走向晗怀里的奖杯。 没想到夏时微的态度如此冷硬,向晗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微微姐,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又不要你的,只是放在家里激励自己还不行吗?” 眼看着夏时微伸手来拿,向晗愈发紧的抱住了怀里的奖杯,不肯松手。 两相争执之下,水晶奖杯咚地一声摔在地上,瞬间摔成碎片。 陆霁清和祁肆刚好走过来,看到这一幕,连忙冲上前,一把奖向晗护在怀中。 “小晗!” 两人围在向晗身边,神色中满是后怕,小心翼翼地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 陆霁清微微撩起向晗的裙摆,看到她的小腿被玻璃扎出了血,眼眸一缩,心疼极了。 “我送你去医院!” 不顾向晗的挣扎,他直接打横抱起向晗离开。 而看着满地玻璃碎片,祁肆脸色黑沉,质问道:“夏时微,你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跟小晗抢东西?” 抢? 听见这个字,夏时微几乎被气笑了。 “这是我的奖杯,我熬了三个月得来的成果,是我的荣誉,她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抱着不放,你说我和她抢!” 她气得身子微微颤抖,指着地上的碎片,声音冷得几乎能凝结出冰霜。 “现在她还把奖杯摔碎了,我要向晗给我道歉。” 本以为她寥寥几句已经足够说明谁对谁错,谁曾想祁肆听后更生气了,连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度:“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个奖杯而已,想要多少有多少,怎么比得上小晗,你害得她受了伤,我看不是她该跟你道歉,而是她该和你道歉!” 说完,祁肆也没顾得上管夏时微是什么反应,急忙追着赶去照顾向晗。 看着满地狼狈的碎片,夏时微怔愣半晌,满脑子都在回荡着祁肆刚刚的话。 他居然让她给向晗道歉? 让受害者,给害人者道歉。 祁肆,你真是好样的! 她心头抽痛不已,后知后觉的,腿上也传来丝丝疼痛。 这才发现,原来她的腿也划伤了一段很长的伤口,血肉蜿蜒,甚至比向晗受伤重得多…… 夏时微咬着牙,忍着痛,处理好地上的碎片,才转身回去自己处理伤口。 晚上,夏时微收到了夏母的信息,她发了十几条婚纱款式过来,让她选选喜欢哪一件。 夏时微一一看了一遍,才给夏母打了一个电话。 两人说了几句,夏母就察觉到了夏时微语气里的疲惫,忍不住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今天受的委屈,夏时微眼眶微微泛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岔开话题道:“妈妈,我这边的事情大概一周后就可以处理好了,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这时,陆霁清和祁肆正好回家。 听见夏时微最后两个字,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婚礼?什么婚礼?” 第五章 夏时微手里的电话不知什么时候挂断了。 她平静了一下情绪,才开口道:“我的闺蜜要结婚,怎么,你们要去参加?” 如今陆霁清和祁肆对她越来越冷淡,以后等她回京市,他们不会再见面,就连朋友都算不上。 也就没有必要对他们实话实说,说她要回京市结婚的事情了。 听见她这番话,陆霁清和祁肆下意识对视一眼,都下意识觉得有点奇怪。 但两人还是没有多想,只是随意道:“不了,你自己去吧,我公司忙。” 说完,似乎还在生气她今天害得向晗受伤,陆霁清神色冷淡的拿着文件去了书房。 祁肆也沉着脸道:“今天小晗因为你都破了皮,你最好去跟她道一下歉,否则,我没兴趣陪你一起去参加什么婚礼。” 说完,他也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夏时微自嘲一笑,没有言语。 第二天清晨,夏时微起床做早餐。 刚走出来,却发现整个客厅摆放着十几个插满了鲜花的花瓶,正幽幽地散发着清香。 花粉伴随着风,铺天盖地的吹过来。 夏时微脸色瞬间惨白,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有哮喘,还对花粉过敏! 她拼命喘息着,呼吸都粗重了些,胸膛起起伏伏着,眼前还有些发黑。 然而,吸入肺里的空气却越来越少,呼吸十分困难。 “药……” 夏时微循着脑海里的记忆,步伐摇摇晃晃,走到药箱前,想拿哮喘药。 然而,她的手胡乱挥着、摸着,渐渐失去力气,一不小心,打翻了一旁柜子上摆着的几个花瓶。 啪—— 花瓶掉在地上,摔成碎片,花瓶里的鲜花和水都倒在地上,一片混乱。 听见花瓶碎裂的清脆声音,陆霁清和祁肆连忙闻声赶了过来。 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两个人没空去看夏时微的狼狈,反而勃然大怒。 “你在干什么?” 这时的夏时微才刚拿到药,几乎分不出心神去回答他们的话。 祁肆却神情紧张的冲过去,一把将她推开,随后紧张地蹲下,去捡地上尚存的花。 “啊……” 夏时微身子发虚,又被这么重重推了一下,整个膝盖磕在柜子角上,瞬间擦破一层皮,红肿一片。 她握着药瓶,双手不停地发抖,呼吸越来越急促。 终于,她打开了盖子,找到了喷雾头。 她如同找到救命稻草,一边为自己喷药,一边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旁的角落里。 药剂进入气管里,干涩生疼的气管才稍微舒服了一点儿。 她拼死才捡回了一条命,然而,这时的陆霁清和祁肆还在收拾地上的花和花瓶碎片。 第六章 夏时微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她靠在墙上,紧紧将药握在手心,掩着面阻挡花粉再次吸进去。 还没来得及休息片刻,耳畔就传来陆霁清质问的声音。 “你就这么针对向晗吗,她刚送这些花给我们,你就要把它们摔碎!” 祁肆饱含怒意的声音紧随其后。 “夏时微,我发现你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