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本来就有些头晕,灌了一肚子的酒,腿都是软的,被制片人这么一拉,整个人直接被甩到了地上。
“叫你一声盛老师你还真当你是个什么人物了,我手里有的是角色,多的是资源,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就赵总说的那个女二,就是你的。” 说话间,制片人已经急不可耐地脱了衣服,露出缺乏锻炼的身子,肚子上都是软趴趴的赘肉,看上去让人恶心不已。 盛夏摸到了桌子上的遥控器,朝着他的脸就砸了过去,“滚!” 制片人也喝多了,没能及时避开,两行血迹立刻从鼻孔流了出来,“贱人!敢打老子!” 他立刻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盛夏本就晕眩的大脑更迷糊了,然后她就感受到了那粗粝的大手,恐惧瞬间弥漫全身,她用力地推着的男人肥胖的身子,泪水也涌了出来。 “滚开!有人吗?救命!” “随便喊!用力喊!真的有人过来,我也不介意三人行!”制片人笑得张狂。 看着盛夏发丝凌乱,脸颊绯红,肌肤胜雪,制片人哪里还惹得住,猴急地抽出了裤腰带,按住盛夏作乱的手,直接扑了上去。 盛夏双目猩红,狠狠地瞪着他,对着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啊——” “哐当!” 前面是制片人痛苦的尖叫。 后面是时晏京踹门的声音。 目之所及,一双桃花眼,猩红狠辣,他直接冲上去,抓着他的胳膊,对着制片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我的人你特么也敢动!” “真以为你是个制片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让你逼她喝酒!” “我让你不安好心!” “我让你色欲熏心!” 时晏京就跟一头发了疯的狮子,每说一句,对着制片人就是一下,打得他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李宏一路小跑,连忙从身后抱住时晏京,“时总,时总,不能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盛夏是公众人物,事情闹大了对她不好。”李宏看劝不动人,只能搬出盛夏来。 时晏京这才住手,他笑着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制片人,那笑容李宏看得心惊。 他跟了时晏京六年,不管人前还是人后,他都是面带笑意,绅士有礼,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没有形象,没有风度,被情绪左右。 “听着,这事儿,没完!” 时晏京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一条死鱼没什么差别。 小柯把盛夏的衣服整理好,眼泪不听话地往下流,“没事了,没事了,夏夏,你别害怕。” 盛夏神情恍惚,只是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胳膊,但即便是这样,也无法克制她战栗的身子。 时晏京连忙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直接将人抱了起来,“我们回家。” 盛夏用力抓着西服的衣袖,什么也没说,却无比的安心,心中的恐惧消失了大半。 “不能走前门,有记者。”小柯提醒。 “这群记者来得还真是时候。”李宏忍不住吐槽。 时晏京一路紧绷着神情,带人直接从内部通道去了地下车库,直接回了两人同居的别墅。 路上时间不短,盛夏原本就喝多了,又受到了惊吓,直接烧了起来。 回家又是一顿兵荒马乱。 看着她被撕碎的衣服,被扇肿的脸颊,捏青的手腕,掐红的肩膀,时晏京心中的怒火就不停的上涌,堪比火山爆发。 换了衣服,医生把针也打上了,可是,体温依旧不降。 “到底怎么回事?已经40度了,你是医生,想想办法。”时晏京坐在床前,看着测温枪,语气很是恶劣。 “万恶的资本家,退烧针刚打,你也得给药物点时间,你说是不是?”医生很是无语。 “今天的事情别乱说。”时晏京交代。 医生挑眉,“你是担心舒雅吃醋?那我可能做不到,毕竟,舒雅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两人之间,我自然要偏着舒雅。” “跟舒雅无关。总之你别乱说就行,你知道客房在哪里,自己去睡。”时晏京开始赶人。 “用人就催命似的让我过来,用完就丢一边,时晏京,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渣男!”医生离开前不忘日常吐槽。 时晏京理都没理,他看着躺在床上,眉心紧皱,身体时不时还抽动一下的盛夏,那个制片人该死,赵总也该死! 他都不敢想,如果他晚来一步,今夜会是什么结果。 “你那么相信陆玫之,还签到了他公司,结果怎么样?这就是你轻信别人的下场!” 时晏京忍不住教训。 “不要,不要!” “你别过来!别过来!” 盛夏晃着脑袋,声音里都是恐惧不安。 时晏京握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轻声安抚,“没事了,别怕,我在。” 盛夏感觉一个温热的手掌,驱散了心中的冰冷,她依旧睡得不安慰,但是却没再说梦话了。 李宏轻声走了进来,“酒店那边已经把制片人送进医院了,手腕骨折,肋骨断了三根。估计得在医院住上一个月。” “我不想再看到他,娱乐公司不是已经开始筹备了吗?这件事情就当给你们热热身,让你们提前适应适应。” 时晏京双眸微眯,笑着交代。 什么叫给我们热热身? 我们是正经的娱乐公司! 为什么我们要提前适应这种事情? 老板,你是不是对娱乐公司有什么误解? 李宏压下心里一连串的吐槽,露出了一个职业不是礼貌的笑容,“好的,我立刻去做。” * 盛夏烧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体温才降到37度。 手机的闹铃叫醒了她。 她睁开眼睛,看着陌生却有些熟悉的天花板,转头看了看四周的装饰,宿醉带来的头疼让她不敢有大动作。 看着趴在床边的男人,盛夏的记忆速速回笼。 昨天晚上经历的一切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心脏猛地一缩,事后的恐惧吓得她满头大汗。 如果不是时晏京及时出现,她这次肯定栽了。 他竟然陪了她一晚上! 盛夏都有些怀疑她的双眼,甚至觉得她肯定是在做梦,肯定还没有醒过来,不然,时晏京怎么可能在她床边照顾她? 他们同居的四年里,她都是一个人去的医院,即便是住院了,这人基本上也不会出现,就算是过来看她,带不上十分钟就会离开。 这种人怎么可能照顾她一夜? 她掐了大腿一下,疼的,不是在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