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饶砚生辰以后,接连七日,阮玉照都没有回太玄宫。
他每日在桃止山天煞殿处理完魔族政务,除了宴饮,就是回青羽阁。 这日,午后。 叶七照常送来了魔饮。 阮玉照看到后,却眉头紧蹙。 “为何不是淬雪仙露?” 叶七回:“回魔尊,淬雪仙露是神族的东西,只有王后会做,从前都是王后亲自做了派人送来,不知为何,最近王后都没有送来仙露。” 阮玉照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周没有回太玄宫看饶砚了。 他也才发觉,饶砚自从生辰之后,就再也没有给自己传过音,也不曾来找过他。 从前,只要自己超过三日不出现,饶砚就会满三界寻自己。 这七日怎么回事? 他当即便给饶砚发了一道传音。 “为何近日不来桃止山?” 那边却迟迟没有回音。 阮玉照脸色难看至极,饶砚竟然不理他? 叶七小心翼翼问:“魔尊,要回太玄宫看看王后吗?” “不必。” 阮玉照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人间,青羽阁。 一身鹅黄纱裙,年轻曼妙的素芷抱着一捧桃花,从门外进来。 她将桃花拢好插瓶,放在了阮玉照座旁的小几上。 之前她曾去太玄宫觐见过饶砚,宫内栽满了桃花。 她想,只能是因为阮玉照喜欢,所以饶砚才会在宫内种这么多桃花。 “魔尊,你不要动怒,祁瑶姐姐这般,不过是想吸引你的注意罢了。” 素芷端起一杯桃花茶递给阮玉照。 阮玉照看着她那张同饶砚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庞,狭眸微眯。 “往后不要自作聪明,桃花是饶砚最喜欢的花。” 素芷面色一僵。 “我……” 阮玉照见她这般,起身要离开。 却被素芷一把拉住袖子:“魔尊,今日不留在家里么?” “家”字一出,阮玉照眸色微沉。 他扯开素芷的手指:“家?什么家?本尊与你又不是夫妻,哪儿来的家?” 素芷怔在原地。 阮玉照拂袖:“别以为这些日子本尊住在青羽阁,与你的关系便会有所改变。不是你的东西,你别妄想。” 话落,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太玄宫。 夜幕笼罩天空,阮玉照走进大殿,殿内一片黑暗。 “饶砚?” 阮玉照轻轻抬手,宫内顿时亮如白昼,可他却没有看到饶砚的身影。 从前他回太玄宫,饶砚总会迎出来,欣喜地扑入他的怀中。 可今日,殿内却空空荡荡,只有他送饶砚的那支凌霄花簪还在桌子上静静躺着。 阮玉照一愣。 他走入内殿,内殿亦是空荡一片。 阮玉照才发现饶砚平日穿的衣裳,还有放首饰的盒子都空了,连自己送她的奇珍异宝也都不见了…… 他还有什么不懂。 饶砚还在生他的气,离家出走了。 阮玉照没了留在这里的心情,他离开太玄宫,回了桃止山天煞殿歇息。 这一夜,不知为何,他睡得极不安稳。 还做了噩梦。 自从他登上魔尊之位,便没有再做过梦。 可这次,他竟然梦见饶砚化身为凤凰,一身是火,消失在他的面前…… 阮玉照惊醒后,一阵阵心悸,挥之不去。 这时,羽族族长白亦的传音在阮玉照耳畔响起。 “魔尊,前些日子长公主说要回羽族一趟,为何迟迟未归?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口中的长公主,就是饶砚。 白亦是饶砚最为信赖的手下,想必是饶砚想低头服软又放不下身段,这才让羽族族长过来当说客。 阮玉照紧绷的心弦松了松,而后不以为意回。 “她与本尊闹脾气,回栖灵洞天了。” 栖灵洞天是凤族的领地。 可紧接着,阮玉照却听到白亦颤抖的嗓音。 “魔尊,您难道不知道,凤族在一百年前,便遭大难覆灭了吗?长公主怎么可能回栖灵洞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