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果真是好酒!”
在火灵酒入喉的那一刻,苏邪迅速催动《吞天诀》,那即将涌动的磅礴灵气,直接被疯狂的吞噬。 一时间,苏邪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嗡! 当苏邪感到要突破的时候,却又被他猛的压制住。 “这怎么可能?!” 看着平安无事,且还满是惬意的苏邪,老乞丐眼睛瞪着老大,不由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咕噜~ 眼看苏邪继续豪饮,老乞丐急了,当即嗔骂:“臭小子,别贪了,那酒你把握不住,给老子留点!” “小气。” 苏邪打了个酒嗝,晃了晃手中空荡荡的破葫芦。 接过葫芦,老乞丐带着如看怪物一般的眼神,望向苏邪:“好小子,你可真是一滴不剩,话说,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猜。” 苏邪拂袖擦了擦嘴角上的酒渍,捡起一根树枝道:“放心,这酒,我不会白喝,现在还你酒钱。” “酒钱?” 老乞丐嘴角微掀,带着轻蔑的意思。 他这可是一等一的火灵酒,别说北陵城都找不出一壶来,就连整个荒国之中,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又岂是一些凡俗之物,所能够抵得上的? 然,下一刻。 苏邪提起树枝,朝着大地横扫而去,掀起一阵狂风! 这一切,犹如行云流水一般,驱使着地面上浮现出一道又一道刚劲有力的怪异字符。 待漫天尘土散去。 老乞丐只是看了那些字符一眼,脸色陡然大变,满是震惊的道:“这…这居然是传说中的养剑术?” “如何?” 苏邪将树枝一丢,脚步渐渐往后倒退,若是这老乞丐有任何异常的举动,他将第一时间逃遁。 毕竟,人心难测,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老乞丐的对手。 “好,太好了,这真是天不亡我啊!” 老乞丐没有理会苏邪的小细节,而是愣在原地,痴迷的看着那些怪异字符,无比的欣喜若狂。 只要有了这养剑术,用不了多久,他便能重回剑道巅峰! 昔日的仇恨,他也能一并报之! “小子,这养剑术,你是从哪里获得的?” “不对,这为什么只有半卷,剩下的半卷在哪?” 激动之下,老乞丐迫切的看向苏邪。 “老先生,你话太多了,你只需知道,你的酒钱,只值这半卷养剑术。” 见老乞丐上钩,苏邪松了口气,一脸平静的道。 老乞丐眉头微皱:“听你的意思,你是要跟我谈条件了?” “你一个后天境的小辈,就不怕我杀人越货么?” 老乞丐话锋一转,目光闪烁着寒光。 苏邪有恃无恐:“老先生大可以一试,这养剑术的下卷,早已被我烙在心中,除非老先生能够在这荒国之中,一个月内找出另外的养剑术。” “否则,老先生性命危矣。” 苏邪面无表情的道,早已将老乞丐目前的情况,给看穿得一清二楚。 “你…你怎么会知道?” 闻言,老乞丐尤为惊人,竟越发的看不透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此时的他,不仅剑心破损,实力更是大跌,若无养剑术的支撑,恐怕真如苏邪所说的那样,不出一个月,他随时都有毙命的风险! 一念至此,老乞丐不由叹了口气:“小子,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我要老先生在这北陵城护我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这养剑术的下卷,自然交与老先生的手中。” 苏邪直接开门见山,虽然老乞丐剑心破损,但所拥有的实力,依旧是不容小觑。 老乞丐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最多七日,老家伙我懒散惯了,最不喜被人约束。”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苏邪一脸微笑道。 老乞丐盯着苏邪,老气横秋的道:“小子,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吗?在这荒国中,能够请我护他七日,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一件幸事?” “你很骄傲?身为一名剑修,剑心都被人杀得破损,还好意思在这里沾沾自喜?” 见老乞丐摆谱,苏邪也没有惯着,直接一语点破。 要知道,一个剑修的剑心,自己是很难动摇的,除非这老乞丐之前碰见过比自己剑道还要高深的存在。 被那人所出的一剑,给吓破了胆,坏了自己的心境。 剑修,永远是孤傲的。 更有人,在见识到绝世一剑后,大搓锐气,一辈子都无法提剑。 闻言,老乞丐一怔,身躯猛的僵硬在原地。 沉默片刻,他颓废的看向苏邪,沙哑的道:“小友,所言极是,是我忘其所以了。” “这是宁某的传音符,一个月内,小友可用它呼之,聚灵境以下的麻烦,我来平。” 宁老头深深吸了口气:“届时,还请小友遵守承诺。” 苏邪点点头。 接过传音符后,宁老头袖袍一挥,便是将他送出了小巷外。 就在苏邪离开没多久。 小巷内的一处屋檐上,轻轻落下两道身影,分别是一老一少。 宁老头倒没有理会,只是盘坐在地,静静的参悟着那一卷养剑术。 “近日,天堑关有敌军来袭,其中有强者坐镇,还请老前辈出手,事后,我荒国皇室那边必有重谢。” 为首的银甲女子,从屋檐落了下来,朝着宁老头一脸恭敬的拱手道。 宁老头置若罔闻,依旧沉浸在那卷养剑术的玄妙之中。 银甲女子柳眉微蹙,没想到这老头如此大的架子,但一想到对方昔日的辉煌,最终还是放下脸面,再次恳请道:“也可无需老前辈出手,只需前往天堑关坐镇七日,震摄那些宵小之辈,待我荒国皇室的强者赶来即可。” “二位请回吧,这里没有你们寻找的那个人,有的只是一个被人折断了剑,不问世事,退隐人间的醉酒老头罢了。” 宁老头有些沧桑的道,随即拂袖,将二人给请了出去。 “就连这一位,都不问世事了么?” 小巷外,银甲女子身后的白袍老者,不由神色暗淡,显得很是悲怆。 当年,这一位是何等的惊艳才绝,又是何等的独步天下! 如今,这位存在的退隐,无疑是他荒国巨大的损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