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贸然闯入军营重地一定会被当做细作来处置。 赵世宗停下脚步,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仿佛能穿透一切寒冷,给予她片刻的安宁。 以前的赵世宗,一心扑在军营里,每日面对的都是一群糙汉子。 再加上他的容貌太过丑陋,一般的女子看到他都会吓跑。 所以,从未碰过女人的赵世宗,面对这样的月娘,一颗心都快停止了跳动。 他缓缓蹲下身去,轻轻伸出手,因为太过激动,导致他的指尖在空中微微颤抖。最终,那温暖的手掌轻轻覆盖在月娘冰凉的手背上,霎时间,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她的全身。 月娘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眸光中满是深深的感激与信任,两行清泪无声滑落,滴落在尘埃中,化作点点晶莹,映衬着她那张满是伤痕却依旧美丽的脸庞,让人心生无尽的怜惜。 那种崇拜之情,感激之意,刹那间填满赵世宗那颗孤独的心。 赵世宗赶紧将月娘拉起,敞开披风将她揽入怀里,不知是不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寒冷,他感觉到了怀里这位小美人浑身都在颤抖。 也是啊,这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被一个糙汉子推到外地,肯定心生惧意。 这个不懂怜惜的糙汉子。 赵世宗扭头看着副将,面色不虞。 副将瞧着他家将军此刻的表情,心里一颤。 他赶紧丢掉手中的长剑,快步向前,躬身抱拳行礼。 “回……回将军。” 副将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有些颤抖,他目光低垂,不敢直视赵世宗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只得匆匆解释道:“属下……实在未曾料到,这位姑娘竟是如此娇弱之躯。 这里毕竟是军营重地,加之她装扮奇异,独自行走于军营边缘,属下只道是敌国细作潜入,情急之下,力道失控,这才……,实属真的是无心之过。 恳请将军饶过属下这一回。” 赵世宗闻言,眉头紧锁,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不忍。 他看着副将冷声低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本将军这就带这位姑娘回营帐,而你赶紧去将军医唤来,为这位姑娘好生检查一番,看看身上还有没有重伤。 另外再去给这位姑娘买几套厚衣裳回来天气这么高冷,穿着薄衣,怎能御寒。 再买点好吃的回来,给这位姑娘好好补补身体,这么单薄的小身板,瞧着定是长期被虐待。 本将军瞧着,心疼的厉害,天下哪有那么狠心的人,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若是被本将军知晓,本将军定斩不饶。” 之所以不处罚副将,那是他知道,副将对他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不然,他一定会将其斩杀。 副将领命转身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怕多耽误一刻,他家将军定会发怒。 等到副将离开,赵世宗这才低头望向怀中的美人儿,只见她脸色苍白,睫毛轻颤,似是在极力忍耐着身体的不适与心灵的恐惧。 月娘微微侧头,避开赵世宗的目光,却又恰好让那颈间因为寒冷导致的一抹绯红暴露在空气中,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风姿。 瞧着怀里楚楚动人的小美人儿,赵世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一刹间直达天顶盖。 他看着月娘低声问道:“姑娘,茫茫人海既然遇见,定是命运的安排。 若是姑娘信得过本将军,能否告知本将军你的芳名。” 第194章是哪个王八犊子欺辱宁儿, 月娘乖乖地待在赵世宗的怀里,那双白皙、细腻、嫩滑的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月娘轻启朱唇,声音细若游丝,却如春日晨露般清新悦耳。 她缓缓将头抬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能说话,看着赵世宗眸光中闪烁着既羞涩又好奇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温柔的星辰。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这一刻,看得赵世宗那颗沧桑的心都快碎了。 只见她睫毛轻颤,每一次眨动都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懵懂与情愫。 她微微退离赵世宗的怀抱,随即欠身,姿态中带着几分古典的雅致与娇媚,此刻虽然狼狈,但依然保持着一副大家闺秀模样,她红唇微勾轻声细语道:“小女子付雪宁,见过……将军。” 话音未落,因为胆怯使得脸颊已染上了两朵红云,她羞涩地低下了头。黑亮丝滑的长发如瀑般滑落,遮住了半边脸颊,更增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风情。 她不能让赵世宗知道真正的名字,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一个赵州成。 赵世宗望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与怜惜,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她的轻语而静谧了下来。 这样的可人儿,当真是世间少有。 他看着月娘低声问道:“不知姑娘来自哪里,这是准备去往何处?为何流落在此,难道姑娘不知这里是军营重地,若不是本将军刚好在此,恐怕姑娘定会被当做细作处置。 一旦被定位细作,姑娘焉能有命活着?” 月娘闻言,低头无措地绞着双手,抿了抿嘴唇,像是下定决心一般。 轻轻地走到赵世宗跟前,抬起颤抖的小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襟,她看向男人,紧张不安。 “将军那么善良,一定不舍得杀了雪宁对吗?” 看着犹如尤物一般的月娘,赵世宗浑身血液沸腾,别说杀了她了,此刻他恨不得马上把心挖出来给她瞧瞧。 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赵世宗将月娘重新揽入怀中,低头看着她轻声说道:“宁儿莫怕,有什么委屈就跟本将军好好说道说道。 若是有人刻意欺辱宁儿,本将军定会为宁儿报仇雪恨。” 月娘看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还没开口,眼泪哗哗直流,抽抽噎噎,她如泣如诉述说着自己那坎坷不平的命运。 “雪宁来自五里墩的付家庄,因为家中突生变故,爹娘双双离世,独留雪宁一人孤苦无依。 雪宁本想守着家中两亩薄田过活,奈何村霸瞧见雪宁无依无靠,想要将雪宁收入家中做妾室。 因为雪宁誓死不从,他便处处刁难。 无奈之下,雪宁便去纪家村投奔表姑父。 本以为雪宁逃离苦海,哪知会再次落入狼窝。 表姑父看着雪宁生的美艳,想要对雪宁用强,雪宁抵死不从,他便对雪宁实施暴行。不但拿棍棒抽打雪宁身子,还将雪宁锁进柴房不给吃喝,想要借此逼迫雪宁屈服。 接连三日,雪宁滴水未进,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雪宁趁着表姑父醉酒才得以逃脱。 因为这里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慌不择路,雪宁这才误闯军营重地。 雪宁恳请将军高抬贵手,饶了雪宁这一次,雪宁这就离开,从此绝对不会再来叨扰将军。 日后,无依无靠就无依无靠吧!那都是雪宁的命不好。 从此以后,雪宁一人去流浪天涯,哪怕是被打……死……呜呜……那只能是雪宁命薄,怨不得别人。” 月娘的话语如同秋日里被风卷起的落叶,每一片都承载着沉重的哀伤。 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与决绝:“雪宁身上的伤痕,除了是表姑父暴打留下的一部分,逃出表姑父家时,天很黑,雪宁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