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煜昂起头,电视上闪烁的画面不断在他眼中晃过。
不断循环播放的新任总裁的上任仪式结束后,穿插上了一些前任总裁傅天煜的图片。 但这些图片不是为了说明前任总裁的功绩,而是对比。 【大家可以看到,前任总裁傅天煜却是变化很大,早在之前,就有不少人谣传,前总裁傅天煜患有脑功能障碍,其实早就已经无法胜任职位】 新闻中,播放的图片中,有不少狗仔抓拍的傅天煜的现状。 诸如他如今狼狈的穿着,在外被人轻视,甚至还有一些他被关在地下室一样的地方,接受电疗的图片。 “傅天煜,你现在真的没有一点用了...以前若是留你一条命,是考虑你在公司的股份和资产,那如今真的是随便谁都能弄死你个傻子了。” 白灵笑了笑,指了指地上的那碗牛奶。 那如同狗盆一样的设计,看上去各外戏谑。 “傅天煜,以后你要学会乖一点,刚才我递给你的牛奶喝糕点,你为什么不吃呢?” 几乎是任何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白灵猛地揪住了傅天煜的头发,就把他种种朝着瓷碗中按去。 脸色本就带着几丝苍白的男人,一下子就被女人粗暴的按进了牛奶里。 但他很快就重新将头抬了起来,随后痛苦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瞧见傅天煜痛苦的样子,白灵忽然笑了出来。 她端详着男人的样子,松开了攥住他头发的手,随意的拿起了饼干,往他的嘴里塞去。 “傅天煜,你要感谢你长了张好脸,你知道吗,我的确喜欢你的脸,从小时候就是...” “所以啊,我和傅夫人商量了,可以把你养在身边养着玩,暂时留下你一条命。” “不然的话,傅家恐怕就要弄死你了,你可要学会好好感激我呀...” 饼干碎屑从傅天煜的嘴角掉落。 男人低下了头,伸出手接住了白灵强行塞给他的饼干。 手工制作的饼干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中间还有一颗榛子点缀。 傅天煜把饼干拿在手中,举了起来,接着对着灯光下仔细望去,似乎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中,眼神懵懵懂懂。 咔嚓! 白灵一巴掌拍掉了傅天煜手中的饼干,眼神中带了丝不耐烦。 “说话,傅天煜...”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饼干,傅天煜没有什么反应,抬起头继续看着电视。 “哈,你是真的傻了...连人话都不会说几句...” 白灵冷哼了一声,似乎是觉得没了意思,很是嫌弃的站了起来。 “算了...以后就当是养一条狗好了,总归是脸有几分姿色...” 瞧着白灵带人离开,傅天煜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表情略带有一丝痛苦,眼神中懵懂与清明不断交错。 最终男人的脑袋靠向了沙发靠背,脸色苍白的闭上了眼睛。 “妈妈的小男子汉,你怎么睡在地上呀?” 温柔的声音从傅天煜耳边响起,傅天煜转过头,就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托起了脸颊。 眼前长相端庄甜美的女人穿着一席白裙,温柔无比的望着他。 “妈妈...” 傅天煜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是眼前的女人却笑着拥抱住了他,亲吻了他的额头。 “天煜,怎么这么看着妈妈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羞不羞呀?” “我们的天煜一直都最勇敢了,等会你爸爸就要回来了,你一定能继续乖乖的,躲在衣柜里哦,对不对?” 傅天煜点了点头,继续缩成一团,乖巧地躲在了衣柜里。 透过衣柜的缝隙,他看见一道光。 而那个浑身酒气的男人,逆着光,挡住了所有光亮,推开了房门。 “X的!都看不起我,我的集团一定会上市的!喂,臭娘们!为了应酬,我喝了这么多酒,你都不知道准备点下酒菜,你是故意的找我难堪的吧!” 随着门被重重甩上,男人的嘶吼声猛然传来。 温柔的女人看了眼衣柜,攥紧了自己的裙角,昂起了自己瘦削的下巴。 “傅山河...你忘了,家里...已经没有闲钱了...所以没有下酒菜啊...” 一瞬间,酒瓶摔碎的声音响起,满地的玻璃碴子飞溅开来。 男人猛地揪起了女人的衣领,面庞扭曲。 “什么?tຊ!没有闲钱了...该死的,我给你的钱都去哪里了?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觉得我不应该创业?!” 女人摇了摇头,表示不是这样的。 “傅山河,我永远不会瞧不起你的,我爱你呀。” 瞧着女人脸色瘦削的样子,男人一下子哭了出来,猛地抱住了女人,连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听劝,不想着去创业,咱们家就不会这样了...” 但安慰着安慰着,男人忽然愣住了,他闻到了女人身上有香水的味道。 “喂!你怎么这么香,今天擦香水了?” 一瞬间,男人的表情变了,眼神变得阴鸷起来。 女人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只是下意识看向了衣柜,随即笑了出来。 “香水?今天是天煜的生日,我带他出去玩,所以喷了些香水,怎么样,是不是很好闻...” 尖叫声猛然响起,男人扯住女人的头发,咚的一声,把她的脑袋砸向了墙壁。 “草!咱们家都穷成这样了,你还喷香水!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想勾引别人?!” 咚!咚!咚! 女人的脑袋头破血流,一次又一次甩向了墙壁。 她哭啼着说着没有,却被男人扯着头发,重重甩了两耳光。 女人倒在了地上,鲜血不断流淌,但喝醉的男人依旧骂骂咧咧,朝她踢去。 “不要打妈妈了!你要把她打死了!爸爸,求求你别打了!” 傅天煜从衣柜里冲了出去,跪在地上,抱住了男人的腿。 但紧接着,他就被一脚踢飞了出去。 躺在地上的女人,发出了一声哀嚎,朝着傅天煜爬了过去,用自己瘦弱的身子护住了傅天煜。 “好好说话,为什么要打孩子!傅山河,你为什么打孩子!” 殴打声与尖叫声混杂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天煜感觉似乎下雨了。 他抬起头,看到了女人的热泪滴在了他的身上。 傅天煜伸出手,不断为女人擦去泪水,但是泪水却只是越来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