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正义凛然,好像确实和邱月没有半分私情。 宋晚慈却想起昨天在饭店,他面面俱到照顾邱月,不惜违反原则底线也要为邱月安排工作。 想起那本《死后才知,她是京圈兵王的白月光》的剧情里。 霍斯言为了邱月,甚至不惜和她家为敌。 宋晚慈忍无可忍走下楼,讽刺开口:“我确实不介意。” 毕竟她和霍斯言之间已经到此为止了,他以后要和谁见面,确实也都与她无关。 霍斯言错愕抬头,正想说什么,看着她手上的编织袋一愣:“你要去哪?” “丢垃圾。”宋晚慈言简意赅道。 她无视霍斯言的目光,提着编织袋径直绕过他们两人。 霍斯言迟疑一瞬,正要追上去。 身后却忽然响起邱月的一声痛呼:“啊,斯言,我好疼。” 霍斯言脚步一顿,挣扎地看了眼宋晚慈,又看了眼倒地的邱月。 最后,他还是焦急地走向了邱月,抱着邱月离去时,还不忘给宋晚慈留下一句。 “晚慈,小邱同志扭伤了脚,我先送她去医院。” 青梅竹马,十年相恋。 宋晚慈不可能一点心痛都没有,但也就这样了。 她没有回头,更没应声霍斯言说的话,只提了提手中的编织袋,迎着风继续往前走。 回来时,楼下已经空无一人。 宋晚慈没有停留,回到房间继续收拾。 收拾到柜子时,却发现了摆在最里面的一捧干花,用白色蝴蝶结系成了一束,装在相框似的玻璃空盒中。 宋晚慈拿起看了看,里面突然掉出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亲爱的小霍同志,都说花会枯萎,但我送你干花,是希望它能和我一样,在你心里永不改变。——爱你的邱月。】 最后落款的时间,正是两年前,她出国留学的那一年。 宋晚慈呼吸发滞,捏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 她从没想过,霍斯言和邱月这么早就认识了。 她也从没想过,十年来的等待,竟然成了一场笑话。 宋晚慈抹去眼眶上的湿意,将那张纸条重新放了回去。 她把东西都收拾好,住回了父母家,第二天依旧正常去上班。 邱月扭伤脚住了院,这两天,霍斯言有时间就会到医院来照顾她。 每次宋晚慈撞见,都会默默绕开。 她不想追问,也不想再有牵扯。 只管默默工作,让忙碌占满身心。 把手术做完后,下班已经很晚了。 宋晚慈走出军医院,就看见陆文清靠在路边的军绿色越野车上。 抬头看到宋晚慈时,男人冷峻的眉眼顷刻如冰山融化,温暖笑着朝她走来,将臂弯里一大束花递给她。 “小宋同志,希望你喜欢。” 洁白的茉莉搭配粉色的多头玫瑰,芬香扑面而来。 宋晚慈没想到,陆文清来接她也会这么重视。 她接过话,轻轻说了句谢谢。 陆文清垂眸看她,眼底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是克制地说了句:“我来接你下班,走吧。” 宋晚慈抱着花上车。 陆文清又给她递来一个纸盒:“打开选选。” 宋晚慈打开,才发现里面是已经写好的不同样式的请柬。 封面精致,内容也全部都是手写的,钢笔字强劲有力。 “不知道你喜欢哪种样式的请柬,所以多准备了一些不同的,到时选你喜欢的用就好。” 宋晚慈看着怀里的盒子,心口忽然有些发酸。 第5章 自婚期定下以来,她也曾和霍斯言商量过结婚的事宜。 小到请柬,大到宾客的座位和婚纱。 可霍斯言每次都很敷衍,来回都只有一句:“你自己决定。” 见宋晚慈没说话,陆文清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毕竟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你工作辛苦,总不能全让你一个人准备。” 第一次,宋晚慈觉得她不是在一厢情愿的付出。 她按下脑子里纷乱的思绪,再次郑重的向陆文清道谢:“谢谢。” 谢谢陆文清没把这当成一个家族联姻。 也谢谢陆文清让她知道,她也值得被珍视。 宋晚慈很开心和陆文清吃了饭,看了电影。 回到大院时,她刚送别陆文清,准备进家门,不想转身就看见霍斯言站在不远处。 男人眼神冰冷扫过她,视线最后定格在她怀中的花上。 妒火在心口烧,霍斯言的语气不太好:“宋晚慈,刚刚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宋晚慈黛眉微蹙,轻轻问了句:“那么霍斯言同志,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呢,未婚夫吗?” 霍斯言一哽。 缓了缓后,他抬手扶额,语气无奈:“晚慈,我知道你还在为我不想结婚的事情生气。” “可不管你找谁来刺激我,我都不会妥协。” 霍斯言叹了口气,义正言辞劝说她:“把婚期取消吧,免得到时候你和宋家都下不来台。” 宋晚慈抱紧了怀中的花,一动不动的看着霍斯言。 她曾认真刻骨地爱过他,但此刻,她却只觉得他陌生。 如果霍斯言不想结婚,早就可以拒绝。 而不是等到婚期已经定下,亲朋好友人尽皆知后,才说不想结了。 宋晚慈摇了摇头,越过他就要进屋:“婚礼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关上宋家大门时,她只丢下句。 “霍斯言,无论你来与不来,这个婚我都会结。” 霍斯言没想到一想顺从的她,这次会这么坚定。 他沉默望着宋家关上的大门,静默地像是一座雕像…… 宋晚慈却没在意这次不欢而散。 从霍斯言拒绝结婚起,她就已经渐渐放下这个人了。 等到婚礼举行还剩下十天时,宋晚慈准备把请柬先给科室的同事。 可走进办公室打开抽屉后,她顿时僵在原地。 放在抽屉里的请柬竟然不见了! 疑惑之际,门口响起一声冷嗤:“不用找了,你的那些请柬都被我当垃圾丢了。” 宋晚慈回头,就看见邱月神情嘲讽地倚靠在门边,全然不见脚腕扭伤的模样。 宋晚慈攥紧手,尽量维持着冷静:“不是你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乱碰?” “准备这些有什么用,你难道没看出来,斯言他根本就不想和你结婚吗?” 邱月轻啧两声:“其实我都有点同情你了,门当户对又怎么样,不还是要被退婚?” “你该同情的是你自己。”宋晚慈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声音淡淡,“毕竟离了霍斯言,你什么都不是。” 邱月脸色一白。 宋晚慈没心思继续纠缠,正打算去重新准备请柬。 却在门口被邱月一把拉住了衣袖。 恰巧,不远处响起同事的打趣声:“霍团长,来找宋医生呢?” 邱月神情一变,当即重重摔倒在地,带着哭腔大声解释:“宋医生,你的婚礼请柬真不是我弄丢的!” 宋晚慈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 霍斯言已经快步走到门口,扶起邱月。 第一次,他看向宋晚慈的眼神带了狠意:“我还没有同意结婚,请柬丢了就丢了。” “随便迁怒怪罪无辜的同志,你还是我认识的宋晚慈吗?” 宋晚慈几乎快要将双手攥出血,才忍下眼底的酸涩。 比起邱月的诬陷栽赃,更让宋晚慈感到寒心的,是霍斯言怀疑的态度。 纵使他们做不成夫妻,也有共同长大的情分在,可他下意识无条件相信的却是别人。 霍斯言仿佛看不见她难看的脸色,一字一句命令:“你和小邱同志道个歉,这样……” 他顿了顿,再次开口:“结婚的事情,我和你还有得商量。” 第6章 “我拒绝。”宋晚慈脱口而出。 她搬走的这期间,但凡霍斯言回过一次家,或者稍微留意一点,就会知道她早就已经放弃和他结婚了。 可他没有。 甚至连她的离开,都毫不知情。 一些护士和患者都聚在这里,看热闹说闲话。 宋晚慈强压着情绪开口:“是她擅自丢掉我的请柬,又故意使手段博你同情,我为什么要道歉?” 霍斯言剑眉紧蹙,下意识反驳:“邱月心思单纯,不是那样的人。” 一瞬间,宋晚慈忽然什么也不想再说了。 她不是没有解释过,是霍斯言从没有给过她分毫信任。 再深厚的爱意,也会在一次次失望中消磨殆尽。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她没再多看霍斯言一眼,转身离开。 下一秒,霍斯言低沉冷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宋晚慈,你别后悔。” 后悔? 在外人看来,这是霍斯言第一次为了邱月和她争吵,无伤大雅。 可只有宋晚慈知道,按书里的剧情。 往后无论发生什么,霍斯言都只会无条件相信邱月。 邱月将配错药剂量差点致人死亡,又罪责栽赃给她时,霍斯言无动于衷。 宋家被人陷害贪污,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霍家做为世交,第一个撇清关系。 一桩桩一件件,宋晚慈都铭记于心,绝不会后悔。 第二天。 宋晚慈就向主任请了婚假。 既是为了给自己冷静平复的时间,也是为了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