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聪明我们村里只有男孩才能上学,女孩子就没有人能识字的。 但是姐姐每次都会找干活的借口,绕去村里的学堂听老师讲课。 等弟弟开始上小学以后,姐姐更是偷偷在家翻看他的课本。 我之前还看到过姐姐在泥巴地上用树枝写字,她是我们村里唯一会写字的女孩。 这么聪明的姐姐,肯定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 姐姐站起身,眼神冰凉地上下打量着我,过了好半晌,她才对着我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 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好妹妹,我不会抛下你的,我会带你一起跑。」 姐姐说,我们村里的女孩,18 岁这天不是去结婚,而是去送死。 村里制作的香水叫怨女香,有罕见的催情迷幻作用。 听说喷了香水的人在欢好时,能感受到无比地愉悦,那滋味让外头的许多富豪为之疯狂。 而用来制作香水的香料,除了我们的汗水以外,还有三道最为重要的香料。 它们分别是处子血,死人泪和尸油。 每一样东西的比例,都必须严格按照配方来。所以当我体重减少时,爸妈才那么慌。 因为我的体重轻了,那些材料就不够分量,得拿姐姐的身体顶上。 一切荒谬的现象都变得合理了起来,难怪妈妈这么担心我的体重,村里不让所有女孩接触外面的世界。 他们不让我们读书,不让我们成长,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只能活到 18 岁,所以不值得花费力气教导。 「离你生日还有 20 天,这期间我们做好准备,在村里人把我们送走之前,我们赶紧跑吧。」 姐姐用力握住我的双手,极为认真地凝视着我。 我点点头,心里却暗自防备。 如果不是爸妈说要送姐姐当陪嫁,她会想要带着我一起跑吗? 而且,她是真心想带我一起跑,还是单纯想拿我做挡箭牌? 毕竟,我跑得可比她慢多了…… 11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姐姐的状况正好相反。 我依然偷偷催吐,在大家不注意时努力运动。而姐姐晚上不再去寒水潭,也开始大口大口吃我留给她的东西。我们俩都在为逃跑默默做着准备。 我爸妈发现不管喂我吃多少东西,我却越来越瘦以后,彻底陷入了恐慌。 「这样下去不行,我命怎么这么苦啊,本来还指望着赚一波大的,再这么瘦下去,族长肯定要找我们的麻烦!」 「不行,不能再等了,咱们提前把人送进去吧!」 我和姐姐一左一右站在爸妈屋外,偷晚.晚.吖听他们说话。 爸妈的房间在二楼,我们俩房间在一楼,而他们以为我俩已经睡觉了,说话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 我和姐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惧和恐慌。 轻手轻脚地下楼以后,姐姐沉着脸看向我: 「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我惊骇地看着她,她说的,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趁着他们还没发现我们的不对劲,一把火,烧个精光。」 「可是,那可是爸妈和弟弟啊!」 姐姐咬了咬牙,清秀的脸蛋面露狰狞: 「我们把他们当家人,他们把我们当牲口养。」 「给你吃,给你喝,等你到 18 岁了再宰了你卖掉,你说,我们和猪有什么区别?」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嗓子眼却干得说不出话来。 姐姐疯了,我也疯了,因为我竟然并不想阻止她。 12 时间过得很快,就在我生日前一天,我的体重已经降到了只有 200 斤。 肉少了以后,我的动作也灵活了很多,起码走路时喘得没那么厉害了。 姐姐这几天晚上都没怎么睡,每天夜深以后她都会去山里捡枯树枝和松针叶回家,然后等白天爸妈去香水厂工作以后,我们俩会在院子里把这些树枝和松针叶晒干。 等爸妈睡熟以后,我和姐姐将这些东西全都堆到了爸妈房门口。 姐姐更是拿出一桶油顺着门缝倒了个精光,倒完油,她又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条锁链,将房门直接给锁死了。 做这些事情时,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我从未觉得姐姐如此陌生,她这是,一点逃生的机会都没给爸妈和弟弟留下。 当我们跑到后山时,我们家已经是火光冲天,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惊动了。 那火可真旺啊,烧红了半边天,这么大的火,爸妈肯定是没救了。 不得不说姐姐真的很聪明,现在村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拎着水桶赶来我家救火的人。 而现在,就是我们逃出去的最佳时机。 我们村子在一个山坳里,出村的路只有一条,要从那条路出去,就得从香水厂里穿过。 村里所有人都在香水厂工作,那里不但是我们村的圣地,也是我们村和外界的一道屏障。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香水厂,工厂是用漂亮的红砖盖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大。 「嘘,有人!」 姐姐一把拉住我躲进了一旁的大木桶后边,几个人村里的人正行色匆匆地从外头跑来,族长也在其中。 他脸色很难看,正在口沫四溅地骂着身边几个人: 「陈富贵家烧就烧了,你们从工厂里跑出去干什么!!!」 「今天可是成香的关键时刻,嫁一个女孩才能成一瓶香,这一瓶香可是咱村里一整年的收入,你们给我看好了,别说陈富贵家烧了,就是你们自个家烧了,也得给我在厂里待着!!!」 13 今天好像是有个女孩出嫁了,她叫陈桃,是族长的小女儿。 族长的女晚.晚.吖儿,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是女孩,在这个村里都有着相同的命运。 我正垂着头暗自神伤,发现我姐正在拼命扯我的衣袖。 她眼睛眨得和抽风一样,我顺着她的视线朝旁边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原来左边巨大的木桶后,同样也藏了一个人。 这人穿着浅蓝色的道袍,剑眉星目,五官俊朗,看到我时还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嘘~」 年轻的小道士竖起一根手指按在嘴唇上,对着我俩眨了下眼。 我的心脏立刻开始怦怦狂跳,脸颊也有些泛红。 这道士也长得太好看了,我从未在村里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我姐红着脸压低声音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们村里?」 那年轻男子非常警惕,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俩一眼,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一步。 「你们,是这个村的人?」 「我——」 我刚想说话,姐姐瞪了我一眼。她转过头对着那小道士低声喝道: 「我们没碰到你,你也没看见我们,不管你来做什么,都别挡我们的路!」 年轻道士点点头: 「行,你们放心吧,我什么也没看见。」 说完他探出头看了看,确定房里没人以后,飞快地跑走了。 14 我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耳边传来一阵冷笑: 「行了,别看了,别和一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而且你这么胖,人家看到只会吓一跳!」 今天的姐姐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我不再和颜悦色,似乎想要将她这一辈子挨的骂,受的打,全都发泄在我身上。 我苦笑一下,也许,这才是姐姐真实的样子吧。 小道士走了之后,我和姐姐也跟在他身后朝工厂深处走去。 走廊狭长又昏暗,只在顶上吊了两个老旧的白炽灯泡。 我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忐忑,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跑得出去。 村里人是严禁外出的,我们村的男人娶媳妇都会给十分高额的彩礼。 而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嫁进我们村以后,不得随意出村。 「把人绑结实点,今天晚上事关重大,一个个的全都给我打起精神!!!」 宽敞的厂房内建着一个高台,台子上站了不少人,族长正神情严肃地站在中间,指挥身边的人把陈桃身上的绳子系得再紧一些。 陈桃身上绑着粗糙的麻绳,她努力仰起头死死盯着自己父亲,眼睛瞪得很大。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觉得荒诞离奇又可笑。 「行了,动手吧!」 我这才注意到,陈桃是站在一个巨大的木桶里,这木桶和她膝盖一样高,做得又宽又大。 族长将手中的刀递给了站在一边的村民: 「哎,你动手吧,记得下手轻一点。」 说完他就背过身去不再看陈桃一眼,而是清了清嗓子,高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