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侍卫听令,毫不犹豫走进来,将乔敏慧按在了地上。
乔敏慧面无血色,强装一副无辜模样:“淮安哥哥,我,我做错了什么?” 苏妤牵唇,弧度冷极:“你错在哪里,自己不知道?” 乔敏慧心里一悸,语无伦次道:“不,不要!淮安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姨母最疼我了!” 苏妤眸子暗了暗。 母妃身子本就因着熙宁的事不大好,对乔敏慧也有几分怜爱,倒真不好这般做。 半晌,他冷冷道:“看在母妃份上,本王饶你这条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将她带下去,先给她五十鞭长记性,再将她送去乔家的家庙里做姑子,没有我允许,不准她离开半步!” 江柏辰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脑子也一片空白。 还好……乔慧敏跳出来替她扛下了这桩罪。 他对自己的表妹都能这么狠,那她的岂不是下场更惨,决不能让他知道昨夜的人是她! 眼看着乔慧敏被带出去,她满嘴都涌起了铁锈味,头也不自觉埋得更低。 “处置完了她,本王也该同你计较了。” 冰冷的嗓音钻进耳朵里,江柏辰惊慌抬头,便看见苏妤冷笑着逼上前,伸手勾起她下颌。 他满身都裹着寒意,目光落在她身上,锋利像是能将她心肝都剖出来! 她只觉浑身僵冷,嗓音也裹了哭腔:“王爷,我,我……” 都已经处置了乔慧敏了,怎么还要和她计较? 难道…… 不等她想明白,苏妤伸手掐住她脖子,将她生生从地上拽了起来。 一柄寒光凛然的袖剑自他衣袍中划出,苏妤漫不经心将她抵在桌上,刀锋划过她的脸,又落在她脖颈下方。 “同你父亲还真是一丘之貉,早知道,本王不该让你为奴,该叫你一家都去宁古塔学学怎么办差。” 苏妤凑得更近,轻启薄唇道:“找来这么个人搪塞本王……你是她的同谋,还是觉得本王能随意应付?” 紧接着,她感觉肩窝剧痛,涌出大片热流。 短剑刺进她肩膀,鲜血滴滴答答顺着刀尖涌出来,将她衣服都染红大片。 “啊——” 江柏辰痛得浑身发抖,听见她的话,心里一凛,指尖瞬间冷下。 苏妤怎么会这么笃定乔敏慧不是昨夜的人? 他可是什么都没问…… 但眼下她无心细想,感受着颈上的痛,只怕他真觉得自己是故意的,慌忙解释:“王爷,奴才不敢故意敷衍,是乔小姐说她昨夜来给王爷送了汤,我原本拿不准,她,她对我发脾气,说她来找我只是想替我解围……” 苏妤眼神更冷:“所以,你就答应了?” 江柏辰心里咯噔一跳,赶忙摇头,声音中的哭腔更重了:“没有,奴才不敢,可乔小姐说要是奴才不带她来,就要治奴才隐瞒消息的事,奴才只能带她来见王爷了……” 苏妤神色不善看着他,见他虽然惊惶,却不像在撒谎,冷哼一声将他甩开。 “废物蠢材,本王教你办事,你竟还被个女子拿捏?要你何用?” 他一脚踹在江柏辰腰上,倒也没有用全力,收起刀道:“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本王饶你这一次,下次再敢犯……你便同你父亲一个下场!” 江柏辰面若金纸,含着泪点了点头:“奴才知道了,谢王爷开恩。” 听着那抖得不成样的声音,苏妤心里平白无故有点烦。 眼看江柏辰低头要走,苏妤再次开口:“站住。” 江柏辰忙顿住脚步,怯生生问:“王爷还有吩咐吗?” 苏妤面无表情找出瓶金疮药扔给她:“上药,本王说给你三日,便没得商量,别到时候办不成差事,拿这伤来做借口。” 江柏辰倒没想到苏妤还会给她药,很有些受宠若惊。 可听他又提到找人的事,她心又提了起来,强打精神嗫嚅道:“谢王爷赏赐,奴才知道了。” 她拿了药打算离开,脸却已经因为失血变得惨白,眼前也阵阵发黑,踉跄摔在地上。 苏妤眉头拧得更紧。 这点小伤就要晕?如此娇气,像什么样子! 他一把拽住她胳膊:“没用的东西,娘们一样!” 说完,他拿过药瓶,打算顺手给她上药止血。 江柏辰原本意识混沌,感觉他身上要解开她衣服,头皮顿时一紧。 “不,不要!别碰我!” 她本能推开他的手想护住胸口,却不慎将药瓶打翻在地。 苏妤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江若松,你慌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