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梦玲看着他,一脸好笑。
反手就把那些钞票别进了他皮衣的上衣口袋,拍拍手解释道:“你这种程度的跌打损伤,不抓药不用收诊金。” “啊?”魏青一愣,墨镜直接滑到了鼻梁上。 “谢谢你的好意,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若梦玲转身就走。 只把魏青留在原地,从上衣口袋里抽出那沓百元大钞看了又看,疑惑得不得了。 “真是奇了怪了,居然还有开门做生意不收钱的地方?” 说完,他一拍脑袋反应过来。 “难怪墙上挂着那么多锦旗呢!” …… 战备医院。 抢救了一夜,墨煊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闻着空气中刺鼻的消毒水味,缓缓睁开了双眼。 床边老首长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小陆啊,你可算醒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老陆交代,首都那边来了死命令,你这次,是必须得回去了。” 墨煊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声音小得几乎让人听不见。 “我、我不走……” 老首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说:“小陆,你就别犟了,听家里的安排,早点回去吧。”5 留下这句话,老首长背着手走出了病房。 当天下午,墨煊就被一架直升机护送回了首都。 首都医院。 陆母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墨煊,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一旁的陆父也红了眼。 “我的儿子啊,怎么弄成这样啊。” 陆父、陆母自说自话地难过半天,也不见墨煊有个反应,他俩对视一眼,试探着问:“儿子,苏家的小丫头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提到若梦玲,墨煊凝滞的目光有了一丝变化,可也只是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他和若梦玲已经离婚了的事,他从没跟父母提过。 那份离婚证,他也一直没领,好像这样,就可以当做一切尚未发生。 见他这么回避,陆父、陆母也没有再问,只是叮嘱他好好休息,随后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咣当” 关门声响起。 墨煊缓缓睁开眼,他目光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忽然觉得眼睛一阵酸涩。 “晓晓,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中医馆。 若梦玲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宁的,耳朵热得发胀,就好像一直有什么人在念叨她。 她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却注意到街角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 样式和她去军区大院看到的那些车,几乎一致。 她攥紧了挎包带子,正准备装作不经意地路过,忽然就听到一声呼唤,与此同时,黑色轿车降下车窗的动作停住了。 “晓晓!” 若梦玲闻声回头,正看见魏青跨坐在一辆新机车上朝她招手。 她原本不想过去,可一想到身后的黑色轿车,还是硬着头皮走向了魏青。 “你怎么在这儿?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若梦玲抬头问着,余光却不自觉瞥向身后的轿车,一只手也伸进挎包里,捏住了一根针灸针。 “只有不舒服的时候才能看大夫啊?就不能因为大夫好看,就想看大夫吗?” 魏青嬉皮笑脸。 若梦玲却紧张得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直觉告诉她,身后那辆车,绝对有问题。 她强装镇定,看向魏青,尽量维持着自己声音的平稳:“那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魏青的目光扫过对面的黑色轿车,咧嘴一笑。 “没什么,怕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呗。” 说着,他骑上摩托,朝着后座抬了抬下巴。 “上车,我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