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身后那辆车,绝对有问题。 她强装镇定,看向魏展,尽量维持着自己声音的平稳:“那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魏展的目光扫过对面的黑色轿车,咧嘴一笑。 “没什么,怕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呗。” 说着,他骑上摩托,朝着后座抬了抬下巴。 “上车,我带你!” 想起魏展昨天晚上的惨状,宋秋晚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悻悻下车,刮了刮自己的鼻尖掩饰尴尬,他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也不是次次都摔跤,昨天……那就是个意外。” “不过你怕也是应该的,我推车,陪你回去。” 话音刚落,他真的“哼哧哼哧”地推着摩托车,跟在宋秋晚身边,走上了回她住所的路。 黑色轿车没有再跟上来,直到两人背影消失。 轿车内。 陆父的脸色黑沉如水,和梁景明生气时如出一辙,气压极低。 陆母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手指不安地搅动,脸上表情复杂,震惊、失望、愤怒、不敢置信。 “这……她真是苏家的小姑娘?会不会弄错了?” 前头的司机闻言回复:“夫人,不会错的,她的确是苏家的小女儿宋秋晚,来首都已经三年了。” “三年?!”陆母又惊又怒。 “你是说这个女人把我儿子扔在军区三年?自己在首都给他戴了三年绿帽子?” “我当初就说,和苏家的婚事不能作数,你偏不听,苏家那对母女就没一个好东西,宋秋晚这小女儿又能是什么好货色!” “不行,你给我追上去,我要和她当面问清楚!” “好了。”陆父声音不大,却让车内瞬间安静下来。 他沉声:“眼下最重要的,是小陆的身体。” …… 之后的半个多月。 宋秋晚的生活好像终于恢复了正常,门口的黑色轿车再没有出现,她也没有整日心神不宁。 每天看病、抓药,家和医馆两点一线,日子安宁。 魏展依旧会时不时来医馆,不是头疼,就是脑热,每次都让着让宋秋晚帮他看,也不抓药,就给诊金。 宋秋晚也问过他是不是钱多得没处花,他就说—— “我这不是怕你们医馆倒闭嘛,你都不知道,你坐在那给人看病的时候,浑身发着金光,活菩萨一样!” 他来得多了,跟医馆的大家伙也就熟络了起来,偶尔人多的时候,还能帮忙打个下手。 渐渐地,宋秋晚也就习惯了。 首都医院。 梁景明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整个人的精神却十分颓废,不知道是突然离开了战场,还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 他每天除了打针吃药,大部分时间,就是呆呆地望着窗外,饭也很少吃,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陆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忍了大半个月,终于憋不住这满肚子的火气,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儿子,你实话跟妈说,你这么不吃不喝的是不是因为宋秋晚出轨!” 听到宋秋晚的名字,梁景明僵硬地转过头,诧异地看着陆母。 “倩倩……出轨?” 他目光破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陆母一看,更心疼了。 “儿啊,你不用瞒着妈妈,妈都亲眼看见了,她在那家中医馆当大夫,还跟个投机倒把的小商贩勾搭在一起,不清不楚。” “妈知道你心里难受,你不用忍着,有什么话你都跟妈说呀!” 听着陆母的话,梁景明涣散的目光逐渐清明,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莫大的喜悦,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狂跳。 他的脸上也不自觉浮现出了失而复得的狂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