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了一声口哨,不屑地将我从头到脚打量,“倒是好皮囊。” 我头发被猛地攥住,痛得我流泪质问,“你是谁,凭什么动我?” 一听这话他脸上又挂上一种愤恨地表情,一把捏起我下巴,“你就是凭这张脸勾引的易北海?” 我痛的双眼模糊,桂花糕也打落一地柔弱的小手无助在空中挥舞,不小心碰到面前凶悍男人的脖子。 他脸色一红,又即刻暴怒,“还想勾引我是吧,你就这么缺男人?” 他挥手,把我押到包厢里,遣退其他人。“我是陆戕。关于易北海,我有些事问你。” 陆戕陆军官,好一个叶城军阀头头,兵痞出身泥腿子,怪不得看着血腥气这么重。 如果说易北海是外冷内热还有点慈悲心的佛子,那陆戕就是外表放荡可亲,内里却铜墙铁壁的军匪。手腕杀伐决断,名声鼎鼎。 常年穿着一身军装,叶城人都说他连晚上睡觉也背着枪。 他狭长的桃花眼睨了我一眼,“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易北海养的情妇。” 他好像说到什么恶心东西,如吃了苍蝇一般面露嫌恶,呸地冲地上啐一口,“两面三刀的小人养你这种放浪的贱货还真是饿合适。” 他拿出枪,用冰冷的枪管敲打我细嫩的小脸。 “如果把你这张娇艳欲滴的小脸弄花,易北海会心疼吗?你说,你和他的肮脏的商业帝国,他会选哪个呢?” 闻言,他身旁的副官毫不留情地把枪管捅进我红润娇艳的小嘴。 呛得我泪水涟涟。 我被迫低垂身体,雌伏在陆戕身下,就像一只被猛虎扼住喉咙的小白兔,无论如何也逃不出野兽的掌心。 怕,疼,委屈。 可这些全是最次要的。 我一阵恶寒胃中翻江倒海,冷汗不断涌出,可脑子里却只反复吟诵着一个想法,“不能死,不能死!” “不要怕,死了还怎么给爸妈报仇?” 为什么生不逢时,生在乱世硝烟中就只能做一粒烟灰吗? 我还没报仇雪恨,还没有让恶人还没遭到报应,为什么我却要被他们连累至死? 我隐约知道是易北海做什么事牵扯上了陆戕,他不好直捣黄龙,便打听风声找到我这个没爹没妈无权无势的小“情妇。” 我什么都没有,连求饶都是男人眼中的兴奋剂,他们把我当资产,当物品。独独不把我当人。 我想到这里,我突然凄艳一笑,竟是绝处逢生般的妩媚和惊人美丽。 陆戕看呆了,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陆爷。”我含着泪望向他,“易北海,没碰过我身子……他……” 陆戕一愣,讶异地挑眉,惊于我的大胆。 我破釜沉舟,仿佛有浑身的斗志。在吃人的社会里,爬我也要爬出条路。 陆戕摆摆手,接过副官手里的枪管,在我口腔中来回搅动,害得我呜呜说不出话。 他咬唇一笑,粗粝的手指抵住我喉咙,“难道那废物不举?” 他皮靴交叠,轻轻踩在我白玉般的膝盖上,黑白相间,挑逗着在场所有男人的心绪。 我今日穿了一身高开叉烟粉旗袍,烟粉本是再温柔不过的闺秀色,可高开叉陪在我姣好的身材上,清纯与放荡结合。 我像一条美人蛇一般,滑腻地从他身子蜿蜒而上。 娇笑着冲他耳朵吹了一口气, “陆爷,秋奴任你差遣。” 陆戕身子一僵。什么啊,不是都说陆军阀万花丛中过吗,怎么这反应,还是这般青涩。 我塌腰抬头,眼眼尾泛红闪着水光,端是媚色。 羞红脸岔开玉白的双腿,一点点一点点,在他那中间地带的滚烫上蹭了一下。 红唇凑近他强装镇定却微微颤抖的眼皮,一呼一吸间,都是甜醺醺的香。 “陆爷,我可是完壁之身。你不想尝尝滋味吗,抢走易北海的女人,难道不刺激吗?” 陆戕恶狠狠地盯着我,“贱人,你就这么不知廉耻?” 我轻笑,“婊子无情。” “陆先生,是您说我是婊子的。”我凑过去吻他的发旋,白嫩的手指在他胸口画圈。 再嘴硬的男人,也会被我的软融化。 陆戕镇定下来,又挂上一抹浪荡军痞的笑,大手环住我细软的腰肢。 “来吧陆爷,易北海都没尝过的美味呢……” “要了我,我就告诉你易北海的所有事。” 我声音忽远忽近,一口含住滚动的喉结。听说喉结大的男人都很有本事,看来陆戕比起易北海更是不差嘛。 他喟叹一声索性不抵抗。 “你这婊子还有点本事。” 我白嫩的小手顺着他精壮的胸膛向下滑,在腹部的伤疤下轻轻滑动。 “陆大帅,春宵苦短啊。” 陆戕虬结饿肌肉迸发,他剑眉倒竖,浑身的热血突然冷下来。 他攥住我头发狠狠将我扯到地上,“谁允许你碰我的?” 我痛苦地捂着身子,楚楚动人地哭喊,“陆大帅,清秋好痛~” 他冷漠地看着我,手不自然地拂过那处伤疤。 看来,那道伤痕有故事。 “大帅,你要打我骂我看不起我任意。”我闭上眼睛,睫毛轻颤。 “若以后还想知道易北海的事,尽管问我就是。” 陆戕静默良久并不做大,不一会儿,军靴哒哒地离开了。 留下一张镶金的名片和一千大洋。 我轻笑一声,不复刚才的痛苦。那么凶悍还不是上钩了? 陆戕在我这里失态了,暴露不少破绽。也许下次再见面,就能挖出他为什么如此痛恨易北海了。 唇上还残留着他喉结的触感,我轻笑一声,抚摸一下玉指。究竟是谁利用谁,还真说不准呢。 …… 陆戕离开后茶馆后,街旁小厮都心惊不定,怀疑是哪里不对惹着这位阎王。“大帅,您这,您吃的可好?” 陆戕脚步一顿,手指研磨一下。 “把里面那位小姐的账结了。” 他的披风掀起一阵风,却怎么也降不掉身上的热。被那女人勾起的欲火,和他以往玩得截然不同。 该死,他明明是来干正事的。 易北海他妹在叶城欺男霸女,把平民百姓弄的人心惶惶,听说前不久还开车撞死人,易家压下去了,他还没来得及调查。 易北海也不是什么清白的主,留洋回来开商行黑白通吃,更听说还和那倭寇有勾结,当真丢叶城人的脸! 那种人的情妇,贪财奸恶,能是什么好东西。可他竟然被那种人勾了神。 一闭眼,脑子里还是她楚楚可怜的面庞和那截挥之不去的细软腰肢。 恶心。 恶心。 还是想要她! 陆戕放弃抵抗,认命地自己解决。 真不知道这婊子到底有什么魔力? …… 我整理好衣服,知道今天这事陆戕自然不会多说,我也不可能让易北海得知。 整理好衣服从后门离开,往公寓处走,却远远听见易南风同其他千金小姐大声抱怨。 “哥哥说我开车不稳,真是的,现在只让我坐黄包车了不让我开车出门了。” “还说我撞死太多人,说出去影响不好。怎么了嘛,那些贱民也算人吗,连我易家的狗都比不上!” “不过都是哥哥太爱我太关心我才这么说,哥哥对我真好。”她鼻孔朝天,趾高气扬地抱怨着,暗暗炫耀。 她摆弄着手上刚定制的金匕首,上面镶嵌的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光。 可下一秒,她又怒不可遏,一想到易北海因为我已经好几天没理她,不让她开车甚至还想关她禁闭,她就怒火中烧。 竟警就连昨天去看戏捧角儿,哪怕边上的名媛们再收敛,她也听到有人讨论易北海再也不看重她了。 下一秒,她就高抬手中的金匕首冲我脸上刺来。 我惊慌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