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现在不想搭理他,但却也觉得宝芝说的有道理。 闹大了再闹大了沈府那边,她多没面子,也不想家人为她担心。 “那你就差人去告诉他一声我在这住两日,不必告诉他具体位置,也让他不必寻过来。”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也好好的想想她和裴宴之的关系。 她总觉得好似从哪里便不太对劲了,尤其是近来她自己。 或许从一开始变得不对劲的就只有她,是裴宴之一切如常,才会让她觉得更难受,更不对劲。 宝芝闻声也不好再劝,只得先把这消息给送回去,免得侯府担忧,却不想沈府那边找她两也着急了。 第62章 是他的过错 沈昭月走后,沈楼便让人找了梁喜去侯府,想寻宝芝回来问个情况。 梁喜刚走,那边裴宴之便来了,也是听闻了消息来找沈昭月的。 沈楼压着火气把沈昭月来过的情况说给他听,只以为沈昭月是出去逛逛又或者有什么事情,待晚间便回去了。 而那边梁喜自然是没见着人,回来的时候便走集市走了一遭也没见着人影,他把这情况与沈楼一说,沈楼当即担心了起来。 怕欢楼的那伙同党贼心不死盯上了沈昭月当即派人去寻,自然是寻了个空。 也亏得宝芝再三叮嘱一定要把口信亲耳说给裴世子听,那送信的才寻了过来,两边人都听了个清楚明白才没闹出动静来。 沈楼自然是向着自家妹妹的,好心提点他。 “许是今日事情烦忧,昭昭心烦,你便让她安静待上几日。” 裴宴之要动的步伐停下,一本正经地和沈楼理论。 “昭昭并非一人,她是我妻。有所烦忧是我这做夫君的不是,不该她受其扰。便是骂我、打我,拿我撒气,那也是为夫本分,绝不是让她安静待着,这些二哥日后娶妻自然会懂。” 他说的一套一套的,听得沈楼都愣了,十分怀疑的转头看向身侧的人。 “是这样吗?”在昭昭烦忧的时候上前,这不是上赶着找打吗?? ![]() 贺星剑很是淡定的回首一瞥。 “我又没娶妻。” 沈楼挠了挠头,跟了进去。 “娘说要给你相看姑娘来着,正好你见见娶一个,回头再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他真的很好奇,又不想去问裴宴之,瞧裴宴之刚才那嘚瑟的样,欠打。 贺星剑直接回了他一个有病的眼神。 *** 小院里,沈昭月悠闲的靠在池子里。 此处是活水,上方还做了一处遮阴,从前炎热的时候她便喜欢到这来,只是后来长大了,能陪她来的人少,便不怎么来。 若非今儿被气着又不想回沈府,她还一时想不出这个宝地。 宝芝在一旁给她剥着葡萄,见她心情好多了,才大着胆子开口。 “世子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郡主拿他撒气便是,怎的还跑到这闷着自个儿了。” 她并不知二人因何而闹得不愉快,但私心里觉得是裴世子做了什么才让郡主生气的,她们郡主脾气好着呢,轻易不把人放在眼里。 沈昭月可不知宝芝心里的想法,若是知道了都晓得是该夸她还是骂她。 此刻她心里也是烦乱的很,正好宝芝问了,她便提了两句。 “我说的话他不相信,可他自个儿倒是会骗我。” 宝芝自小与沈昭月一同长大,闻声也是诧异。 很少有人在骗了郡主之后还能让郡主自己躲起来生闷气的,完全不像郡主的性子。 但好像自从遇见了裴世子后,郡主便也变得不太像郡主了。 若是绿珠跟着一块来倒是好了,绿珠可比她知道的多。 宝芝说不上来什么,也不想郡主自己生闷气,先跟着说了两句裴世子的不是,才试探性的开口。 “奴婢也不懂郡主与裴世子之间的事情,但是奴婢觉得吧。郡主是不是还没同裴世子好好说一说?郡主与裴世子成婚仓促,这么些时日来也是聚少离多,您先前还一声招呼不打便去了蒲城。” 宝芝没再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就该全是郡主的不是了。 但她不说,沈昭月也听明白了,细想之下似乎也是这么回事,就是这心里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她今日本也没生气,他生气是因着她不顾自己生命做出危险举动,她懂也明白,也跟他道歉了,但他还阴阳怪气地一直说她,还骗她! 越想沈昭月越觉得不高兴,沉默着不肯出声。 宝芝见状便想转移其注意力,谁知道一抬头看见裴世子过来了,当即要出声提醒郡主,tຊ可裴世子拦着,宝芝便只得起身默默的退到一旁。 裴宴之未出声,只是接替了宝芝的工作,剥了葡萄送到她唇边。 嫣红的唇沾了水渍,普通的青色衬得其更加粉嫩。 裴宴之敛眸收回,没再看。 沈昭月不觉身后换了人,沉默片刻后连葡萄也不肯吃了,声音沉闷。 “成婚后我便与他说的明白,是他自己不信我,蒲城之事确是我错,我也在尽力弥补了。” 连许久未进的皇宫也为这他去了一趟,换他回来。 他说的话她都信,他却辜负她这一番信任。 可说到底那心上人也无关紧要,他要真想娶那人,当初就不会娶她,更不会拖到现在没与她和离了。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故而在她心里膈应的慌。 为这点烂芝麻的事情和离倒显得她小气,更何况眼下也和离不得,她还得靠着裴宴之。 思来想去,沈昭月的神色模辩,情绪也没方才那般重了。 “我与他再说清楚一次便是,总该要这么过下去的,明日便回吧。” 沈昭月转头,蓦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出现的人,随即眉头紧皱。 “你过来不出声便想要听我说这些?” 裴宴之把人拉上来坐在腿上,用布巾包裹住,声音略低。 “不是,是你说的太沉迷,我便没好打扰。” 有生之年还能听见裴宴之说出这等不好意思的话,沈昭月倒真觉得稀奇了。 他不要脸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忽的这么正经怪别扭的。 兴许他也早已想好,日后与她相敬如宾,彼此保持合适的距离,这样便也不会有今日这般争吵的事情,对谁都有好处。 想是这般想,沈昭月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裴宴之见她沉默,看她神情,便知这人想法又不知想哪里去了,软和了声音。 “今日是我情绪激动,不该那般对你说话。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生气了。” 他的确情绪过激了。 当时情况紧急,她那么跳下来也是怕的,他并没察觉,反倒回去后与她算起帐来,字字逼迫,还让她心里藏了委屈,委实不该。 如他所说那般,他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