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深眼中闪过一阵错愕,却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他拉着付时渊走出了科室,毫不客气:“你怎么会在这里?” 付时渊懒得回答他这种问题,转身要走,却被顾之深再次一把拉住。 “付时渊,这里是医院,不是你胡来的地方,你来干什么?!” 顾之深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意,可是付时渊却只觉得好笑。 自己好歹也是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是个律师,社会地位也不比医生低,怎么就走哪儿就是胡闹到哪儿? 他眸色暗了暗,甩开了顾之深的手:“我来干什么?我来看病的。” “你少给我装蒜!” 顾之深的视线落在了自己手中的志愿者报名表上。 “我还以为你不识字呢,非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我只能配合你想一个新颖一点的答案。” 付时渊的嘴上功夫厉害,毕竟这是他职业的基本功,短短一句话就把顾之深噎的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二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之深,你在干什么?主任在找你。” 夏诗清澈的声音响起,二人齐刷刷的回头。 顾之深的视线落回了付时渊,却还是转身朝着主任办公室走去。 夏诗看见付时渊之后一愣,随即蹙了蹙眉:“你怎么又来了?” “我昨天说了的。” 付时渊笑了笑:“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就会天天来,我会来做医院的志愿者,会申请医院的宿舍。” “夏诗,你太小瞧我了。” 夏诗站在原地,强压下心中那阵异样情绪:“你的律所不要了?” 她语调平淡,甚至还带着些许讥讽。 谁知付时渊几乎是立马接上了她的话:“嗯,不要了。” “我和助理说了,律所的所有案子全部都给其他的合伙人,我这边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昼岸律所是付时渊从大学毕业之后创业到现在的心血,现在在行业之中的口碑也是付时渊一个人一点一滴的累计出来的东西。 基本上来说,所有去昼岸的客户,都是冲着付时渊去的。 付时渊不在,那昼岸能面临的就只有亏损。 想到这里,夏诗看向付时渊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许多。 可那也只是一瞬,夏诗敛起了眼中的情绪,语调强硬:“你既然喜欢做这种无用功,我也拦不住你。” 说完,夏诗转身便走。 付时渊重新回到了科室,他之前来过这边,自然也知道夏诗负责的都是哪些病房,十分干脆的选好了之后便被护士带进了走廊最里面的病房。 “这个老爷子倔得很,总是不肯吃药,你可能要多费点心了。” “好,谢谢。” 付时渊礼貌的对着小护士点了点头,小护士几乎是在瞬间脸红。 也不怪小护士没见过世面,付时渊的确长得好看,眉眼深邃,轮廓分明。 再加上常年在法院里打官司,身上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禁欲感。 付时渊没有多想,抬手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 “小夏呢?!叫小夏给我来送药!” 付时渊手上动作一顿,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他自然知道病人口中的小夏说的是夏诗。 “马叔是吗?” 付时渊笑了笑,推着护理车走进了病房。 病床上躺着的老爷子看上去十分消瘦,但是十分有精神,一双深黑双眸发着亮。 老爷子的视线落在了走进来的付时渊身上:“你是谁?” 付时渊依旧勾着嘴角,语调不急不缓。 “我是小夏的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