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冰冷,没有杀戮,也没有那么多的猜忌,和心上牵挂的人。 一切岁月静好的气派。 江婉夕阖眸,就听身边的清秋疑问开口:“公主,御史大人当真结党营私了?” 闻言,江婉夕掀眸,看向清秋:“是。” 或许所有人都疑惑,因为御史从陈冠宝石出了名的京城清流,立下无数造福百姓的功绩,是天下无数读书人争先效仿的人。 可如今他若是被做实结党营私,无疑是对天下莘莘学子的怦然一击。 江婉夕看着错愕的清秋,敛眸一笑。 谁也不知道那张端着好人脸的皮囊下,装的是什么样的黑心肠。 但既是她知道了,便不能任其发展下去。 岑老将军,她必须要救! 第20章 岑府,习武台上。 少年岑枫一柄长戗,挥斩而过,微风带起他的衣角,丰神俊朗,意气凛凛。 与他一同习武对战之人是军营之中最好的手,可也被他打得节节败退。 运气时,岑枫的脑海之中闪过白日里江婉夕冷漠的眼神。 黑眸晦暗,一个回旋,手下的力度重了又重,将人打得直直退出了习武台。 那人败得心服口服:“将军武功盖世,手下甘拜下风!” 岑枫站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撇了一眼,随后利落收器,走下高台。 满院的桃树中,男人如皎皎明月,清冷自高贵。 岑枫拿出怀中一直藏着的桃花簪,黑眸微沉。 只有他心里知道,他迫不及待要去见她。 问问她到底为什么? 他本打算今日同她表明心意,却不想她一反常态,如此决绝。 前几日他们还在一同饮酒,洒马追风,她的心意他自认一直都懂。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岑枫握紧手中的桃花簪,抬脚就朝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 公主府。 江婉夕倚在玫瑰椅上,卧看亭台水榭,美眸微眯。 岑枫脚步很轻,以至于当他出现在她身后时,她才惊觉。 “阿夕,还在闹脾气吗?” 男人轻唤,手中的桃花簪温柔插进她的发髻之上。 江婉夕猛地抬眸,四目相对间,岑枫将她眼里的惊恐尽收眼底。 他与她从小青梅竹马,饶是他吓她,也从不见她会露出如此惊恐的神色。 太过陌生,太过疏离。 岑枫松开手,握紧看拳头,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 江婉夕忙起身,保持一米距离:“岑枫,本公主说过不想再见你。” 岑枫看着她蹙起的眉头,追问:“那便告诉我为什么?” “阿夕,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坦诚相待的秘密?” 他步步逼近,江婉夕便步步后退。 凝着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江婉夕告诉自己,岑枫不是自己熟知的少年郎,而是披着羊皮的狼! 直直退后到凭栏处,江婉夕脚下踩空,猝不及防即将摔下。 岑枫伸出手,一把托住她纤细的腰身,游刃有余的姿态让江婉夕不禁怀怀疑他是不是故意。 她站稳脚跟,扒开男人的手,怒斥:“岑枫!” 可纹丝未动,岑枫的那张俊脸缓缓靠近,即将落下唇之时,江婉夕别过头。 “岑枫,你放肆!” 岑枫勾唇:“放肆?” “微臣不知多少次与公主这般耳鬓厮磨,公主当时怎不说放肆?” 江婉夕还在拼命掰开男人的手,听到少年岑枫的这番话动作骤然微顿。 原来,她先前一直所以为的那个少年郎,并非止于她所见。 也并非只是因岑老将军的离世而变得莫测。 是他天生便如此! 看着岑枫眼里再不掩饰的占有欲和偏执,江婉夕恍然大悟。 她当年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岑枫是只小狼狗,与她情深绵绵! 江婉夕咬牙:“岑枫,你再不放手本宫就叫人了!” 岑枫看着在她发髻上摇曳的桃花簪,心情瞬间好上了许多。 “阿夕,你若是想让人看到你我这般姿态,可尽管叫。” 说着,男人挑眉:“我听说近来皇后娘娘为你找驸马,送来了许多男子画像。”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敏感的耳畔:“就是不知臣在不在其列?” “你!”江婉夕愤懑扭头。 可岑枫只是凝着她如蝶般微颤的羽睫,黑眸幽暗:“阿夕,你知我心意。” “惹了我又想跑,世间哪有那般容易的好事?” 第21章 微风掠过湖面,扬起少女秀发。 江婉夕怒瞪岑枫,连称呼都换了:“岑小将军最好放开本宫,不然本宫不保证岑老将军还能否活着回来。” 四目交集,仿佛有火光乍现。 岑枫冷了脸:“阿夕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爹尚在将军府好好待着。” 江婉夕也是被气急了,这才脱口而出。 但实际上,她不敢不救岑老将军,无论是出于仁义或是家国。 她自认实力有限,斗不过岑枫。 没人比她更了解造反后独掌一国霸权的岑枫有多恐怖。 “岑小将军只要知道,岑老将军的命,本宫可以选择救,也可以不救。”江婉夕自认平静地凝着男人的眸子,只有自己知道,手心里出了不少的汗。 黏得她心底发慌。 交锋之际,不知过了多久,岑枫看着江婉夕的眸色骤然变得温柔,语气笃定:“阿夕果然是有事瞒着我。” 话落,他将人扶起,松手,克制地保持距离,给予她舒适的呼吸空间。 随后,理了理被她抓皱的衣裳,嘴角划过一道不经意的弧度:“阿夕不告诉我也无伤大雅,我会自己查。” 江婉夕蹙眉,再次尝试:“岑小将军没有本宫的帮助,依旧救不了岑老将军的命。” 除了母后,再无人比得过她在父皇心中地位。 所以,少了她的劝说,父皇相信的也绝不会是他! 可岑枫只是淡眸微敛,气定神闲地又上前将她有些歪了的桃花簪扶正:“阿夕不必担心,我自有我的方法。” 随后,江婉夕只感觉头顶沉甸甸的重量。 男人的下颚抵在她的青丝上,嗓音温热:“我只要知道阿夕不是不喜我了,如此便好。” 话落,转身离开。 当岑枫的黑色衣角消失在她后花园的墙头,江婉夕愤懑地就将桃花簪从头上扯了下来。 她就知道他必定不是从正门进,又翻她墙头! 江婉夕气极,抬手欲将簪子狠狠摔在地上,最好碎成两半! 可刚抬手,耳边却骤然响起岑枫离开前最后一声低笑:“这是我送阿夕的定情信物。” “阿夕若是摔了,我难保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