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爷子倔得很,总是不肯吃药,你可能要多费点心了。” “好,谢谢。” 付时渊礼貌的对着小护士点了点头,小护士几乎是在瞬间脸红。 也不怪小护士没见过世面,付时渊的确长得好看,眉眼深邃,轮廓分明。 再加上常年在法院里打官司,身上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禁欲感。 付时渊没有多想,抬手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 “小夏呢?!叫小夏给我来送药!” 付时渊手上动作一顿,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他自然知道病人口中的小夏说的是夏诗。 “马叔是吗?” 付时渊笑了笑,推着护理车走进了病房。 病床上躺着的老爷子看上去十分消瘦,但是十分有精神,一双深黑双眸发着亮。 老爷子的视线落在了走进来的付时渊身上:“你是谁?” 付时渊依旧勾着嘴角,语调不急不缓。 “我是小夏的丈夫。” 第三十五章 想哭就哭吧 老爷子闻言,半信半疑的打量了他一会儿,随即缓缓开口:“我跟这儿住了这么长时间,可没少听小夏念叨她丈夫,你说说,你什么职业?” 他也不是什么不分好歹的人,不过是脾气古怪了一点。 在看见付时渊身上的志愿者衣服之后便放软了语调,再加上付时渊看上去就是相貌堂堂,是老爷子喜欢的那类年轻小伙子。 “律师。”付时渊说着,将他丢在地上的药盒捡了起来重新放在了他的眼前,“怎么不吃药?” 老爷子一听,还真和夏诗先前和他说的对上了,这才接过药盒。 “小夏呢?” 他就着付时渊倒的热水吞下了药片,抬眼看了看付时渊。 “小夏忙着呢,怎么不见着小夏就不吃药?” 付时渊有些好奇,他知道夏诗一直很招人喜欢,但是实在想不通这是什么怪癖。 老爷子闻言,却只是摆了摆手,不愿多说:“以后再和你说。” “反正以后,要么你给我送药,要么小夏给我送药。” 老爷子的声音十分的固执,就像是个老顽童。 付时渊无奈的笑了笑:“好,知道了。” 他看着老爷子吃完了药转身要走,就听见他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过来陪我聊聊天!” 付时渊闻言,打开了手中的病例夹,负责区域的其他患者这个点都已经出去活动身子了,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事,索性在老爷子身边坐了下来。 他刚刚坐下,老爷子就凑到了付时渊的跟前仔细打量:“之前小夏和我说你工作特别忙,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现在怎么跑省院来做志愿者了?” 付时渊一愣,更在乎夏诗还说了些什么:“她还跟您说了些什么?” 老爷子见状,嘿嘿笑了两声,刚准备说话,病房的门却忽然被人推开。 付时渊偏头看过去,站在病房门口的人赫然是夏诗。 夏诗没有说话,只是往前走了两步,视线落在了已经空了的药盒上,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都和您说了,一定要准时吃药,这医院里又不是只有您一个病人,我平时也很忙的。” 她刚刚听见护士和她说老爷子又不吃药,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那怎么了,这医院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你就不能先来看我!” 老爷子气鼓鼓的说着,夏诗无奈的笑了笑:“好好好,以后我一定在这个点给您来送药。” “不用了!”老爷子挤眉弄眼的看着付时渊,“小付来送也是一样的,你去忙你的去!” 夏诗这才看见坐在老爷子旁边的付时渊。 她手上动作一顿,拉着付时渊走出了病房。 “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律所真的不要了是吗?” 夏诗有些气急。 这些年她也是看着付时渊是怎样辛苦的创建出了属于自己的律所,这样糟蹋,她自然是看不下去。 现在这个点,付时渊应该坐在律所里处理案宗,而不是在病房里看着老爷子。 “夏诗,我是认真的。” 付时渊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遍,夏诗见状,转身就走。 他立马跟上,二人走出了大楼,住院部的花园里芬香四溢,阳光明媚。 “现在是上午十点,你该去律所,而不是在这里。” 夏诗缓缓开口,声音十分冷淡。 付时渊只是站在她的边上,语调不卑不亢:“你是觉得我干不了这个活,还是觉得律所要比医院高级,委屈了我?” 夏诗闻言,偏头看向了付时渊。 “我从来不觉得律师会比医生高级,同样的,我也没有觉得医生就要高人一等。但是付时渊,我们每个人承担的社会责任不一样,应该各司其职,你的长处不在这里,就应该回律所去帮助那些需要你帮助的人。” “而不是在这里和我玩这些幼稚把戏。” 付时渊不得不承认,知道今天他才知道夏诗说话原来这么伤人。 他的一片情深,还有费尽心思,在夏诗的口中里变成了幼稚把戏。 付时渊现在也没有办法去声讨些什么,毕竟追忆以前,自己说出口的话要比这还过分千百倍。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没有办法看见你就这样离开我。” “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留在你的身边,律所那边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也不用觉得我来医院做志愿者,是你的负担。” 第三十六章 终是错过? 付时渊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不缓不急。 夏诗知道他向来就是这样固执的人,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面上依旧强硬:“随你的便。” “老爷子是怎么回事?” 付时渊的声音打断了二人之间的沉默,夏诗抬眸看向了远方树木,声音有些惆怅。 “老爷子姓马,和他太太很早就离了婚,儿女也不在他的身边。” “他的太太和他离婚之后没过多久就去世了,马叔也是在离婚之后才知道,其实他的太太身患癌症,离婚只是不想要拖累他。” 说到这里,夏诗的声音顿了顿。 很显然,二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