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你们没结婚。”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的,谢谢你啊,前夫哥。” 陈朝的每一句话,都让裴知宴怒火更旺。 裴知宴目眦欲裂,拳头挥的更加用力。 两人毫不相让,几乎都是下了死手的。 陈朝做了这么多年教练,自然在体力上占了上风。 很快,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先停下来。 眼看陈朝要收不住手的时候,沈清月连忙跑过去,挡在了裴知宴的身前。 陈朝的拳头迅速扭转了方向,砸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砰!”的一声巨响,墙壁都跟着晃了晃。 可想而知,这一拳要是落在裴知宴身上,裴知宴得上医院了。 空气里一片寂静。 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和喘气声。 裴知宴眼底隐隐有些光亮。 沈清月还是在乎他的! “沈清月……”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 只见,沈清月径直走到了陈朝身边。 她伸出手想轻抚一下陈朝的脸庞。 陈朝脸上也挂了彩,似乎对她刚才的举动不满,有些委屈,偏过头不让她碰。 沈清月知道他的性子,解释道:“我是怕你脏了手。” 她的这番话,让两个男人同时愣了下来。 裴知宴呼吸一窒,不可置信。 陈朝则是一脸惊喜。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脸上,语气有些委屈:“疼……” 沈清月有几分无奈:“你这张脸坏了我会心疼,走,回去上药。” 说完,沈清月就拉着陈朝离开。 全程,她都没有给裴知宴一个眼神。 仿佛他是个陌生人。 不,是个陌生人,她还会关心几句。 他在沈清月的心里分明就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如坠冰窖。 像是一瞬间,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躯壳都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心脏处的疼痛,证明他还活着。 一滴眼泪‘啪嗒’的砸在地上。 他声音很轻,轻的能被风吹散:“沈清月,我也疼……” …… 别墅内。 陈朝坐在沙发上,任由沈清月给他上着药。 他左边脸伤得重,嘴角也破了。 沈清月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轻柔地给他身上各处伤口清理着。 “嘶……”陈朝倒吸了一口气。 沈清月原本轻柔的力气,加重了几分。 “疼……谋杀亲夫了啊,老婆,我疼……”陈朝求饶地喊着。 “现在知道疼了,打架的时候拉都拉不住。”沈清月松了手,轻轻为他伤口吹着。 “这是男人尊严的问题。”陈朝没有任何犹豫回答道。 说完,陈朝有些委屈道:“刚才,你挡在他身前,我以为你是心疼他,舍不得。” 沈清月放了棉签,说了一句让陈朝觉得比蜜糖还甜的话:“我只会心疼你。” …… 裴知宴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回了家。 他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这明明被装扮的温馨的房子,却到处弥漫着清冷沉寂。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沈清月乖巧的身影。 她还像从前那样静静地坐在他身旁。 看向他的眼神满是爱意和关切:“瑾臣,你疼不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