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我还活着? 宋欢妤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心口疼得厉害,好一会才缓过来。 她只记得父亲没做成手术,母亲在面前自杀…… 血,都是血! “爸!妈!”想到当时的场景,宋欢妤的瞳孔瞬间放大。 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却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好好老实在床上待着。” 清澈的嗓音从耳边传来,一双洁白修长伸在了她的眼前。 宋欢妤愣了一会才搭上他的手,借着他的力撑着站了起来,缓缓坐在了床上。 “谢谢……你。”看着眼前的人,宋欢妤有些发愣,她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男人。 听声音可以肯定,他是个男人。 和陆靳的英俊不同,眼前的男人比一般的漂亮女人还要精致。 “你真好看。”宋欢妤呆呆地说着。 “好看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 面前的人有些无奈,“你好,我叫顾砚礼,是一个小小的中医大夫,这里是我的药房。” “先前我路过殡仪馆,看你还没断气,就把你带回来了。” “哎,哎!跟你说话呢。” 见她还有些呆滞,顾砚礼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你叫什么。” “宋欢妤。”她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连抱歉。 “算了,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顾砚礼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捡到你的时候,你的呼吸都停了,能活下来也是你命大。还没被我治死……” “啊?”他后面的话声音有些小,宋欢妤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总归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正了神色:“谢谢顾先生救了我。” “咳咳,没什么。”顾砚礼假咳了几声,像是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那顾先生,见到我的父母了吗?”宋欢妤看向他。 见她期待的样子,顾砚礼有些不忍心,但也只能如实相告。 “我到的时候,只发现你还有脉搏,其他两人现在应该已经被火化了……” 宋欢妤的眸子暗了下去,自己能活下来,都已经是万幸了。 陆靳…… 想到他不顾父亲的性命,只为和自己离婚,宋欢妤的内心止不住的悲伤,甚至有些不愿相信。 宋欢妤想到她父母现在骨灰不能入土为安,她挣扎着想要起来:“我要去殡仪馆。” “得了吧,你现在这副样子连下地都难,是准备爬着过去吗?” 顾砚礼一把将她按了回去,递给她一碗药:“先把药喝了,等过两天你好一点,我一定带你去找。” 宋欢妤动了一下,实在是疼得厉害,确实和顾砚礼说的一样,怕是爬都爬不过去,只好结果药碗。 刚喝了一口,她就皱起了眉头。 这药……真是苦得厉害,她从小体弱多病,需要喝中药调理,也从来没喝过这么苦的药。 见她脸色不对,顾砚礼有些紧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苦。”宋欢妤轻轻回他。 听她这么说,顾砚礼才安下心,拿着刚刚熬药的碗,仔细看了一会。 难道他不小心将黄连掺进去了? 闻这个问道,可能还加了不少…… 顾砚礼假装无事发生,一副老中医的样子:“良药苦口利于病。” 宋欢妤不疑有他,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把碗递给他:“谢谢。” 药再苦,也比不上现在心里的苦涩。 “宋小姐,你知道自己的身体有问题吗?”顾砚礼犹豫着开口。 说到这个,宋欢妤低下了头,“我还能活多久?” 顾砚礼看向她:“最多,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