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音让我继续休息,我却是拒绝了她的好意。 “太太月份大了,身边离不了人。” 我看着她的肚子,笑得温柔:“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 孙妙音很满意,又赏了我一个翡翠镯子。 夜里,我高烧未退,却还是坚持着去了孙妙音的房间,给她按摩腿脚。 霍释印坐在一旁处理公务,从我进来到离开,只扫了我一眼便未再说什么。 可等我回房后,他却是跟了进来。 “先生……”我有些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却又一阵头晕,忍不住扶着头,跌回了椅子上。 “既然生病,就好好休息,别传出去说我霍家虐待下人。” 霍释印将一盒退烧药丢在桌上,冷冷的看着我。 我强挤出一丝笑,还没开口,却又被打断。 “小玲是我第一个孩子。”霍释印郑重其事道:“也是我疼了十几年的女儿,在我心目中,她的地位无人能及,你只是个医生,等到阿音生产之后,就该离开了。” “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心思,再有下次,就不是一场病这么简单了。” 他话里竟透出了几分杀意。 我脸色一白,感觉眼泪要落下,连忙昂起了头,看着他道:“先生,不管您信不信,我都没有推大小姐,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霍释印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说小玲陷害你了?” 我不说话,强忍的眼泪却终究是落了下来,见他看着我,我扭头擦去了眼泪。 “时候不早,先生早些回去睡觉吧!” 我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霍释印站在原地没动,我扭头不去看他。 良久,他叹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小玲的性子,只是她是我女儿,我能怎么办呢?昨天的事,终究是委屈你了。” 他走过来,捏着我下巴强行让我抬头,然后擦去了我脸上的眼泪。 可我的眼泪却越流越凶。 他又叹了口气,将我搂入了怀中:“你这又是何必呢?脸上的伤还没好,再这样流泪,等会伤口恶化了。” 我推开他,强忍着泪意道:“你回去吧,我不需要怜悯的感情!” “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得下心?” 霍释印再次搂住了我,在我的挣扎中,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到最后,竟是吻了上来。 我从挣扎到意乱情迷,却在最后一步,因为高烧而惊厥,晕倒在了霍释印怀中。 “林娴?林娴你没事吧?!” 霍释印的声音透着慌乱,一把拉过床单裹住我的身体,便抱着我往外跑。 我蜷缩在他怀中,不动声色的睁了眼,恰好看到楼上出现一抹粉色。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将脸埋进霍释印怀中,被他抱着出了门。 霍释印身材高大,又有健身的习惯,而我虽然骨架不小,可因为生病,瘦了不少,如今缩在他怀中,我可以很确定孙妙音只能看到背影。 绝对看不到我的脸! 12 孙妙音虽然看不清我是谁,可却是看到了霍释印抱着人出了门,以她的性子,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不其然,我们刚出门,她便叫了起来:“老公,你抱的是谁,去哪里?!” 声音尖锐无比,还跑着追了出来。 霍释印一个眼神,他的保镖便快步拦住了孙妙音。 “夫人,您还怀着身孕,还是回屋休息吧!” “滚开!” 孙妙音越发恼怒:“霍释印你给我站住!” 霍释印抱着我上车,声音冰冷无比:“太太月份大了,送她回屋睡觉,不许出房门,免得动了胎气。” 他两个保镖二话不说,小心却又坚决的把孙妙音给抬回了楼上,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孙妙音的尖叫声,透过门窗传下来。 撕心裂肺,痛苦至极,可听在我耳中,却是世上最美妙的乐章。 我将脸埋进霍释印怀中,嘴角悄然勾起。 孙妙音,你也有今天?! 你且等着看吧,我要你把我母亲所受过的所有委屈和痛苦,尽数感受一遍! 霍释印带着我,一路直奔去了霍家的私人医生那里。 全程都抱着我。 车停下来时,我连忙闭了眼,装作晕过去。 “林娴,你醒了没有?” 霍释印叫了我一声,见我没反应,便抱着我下了车。 还没进门,就已经心急火燎的叫了起来:“李峰,快出来救命啊!”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霍家的私人医生李峰那带着一丝疑惑的声音响了起来:“霍总您这是……” “我不是说过了,现在霍太太月份大了,不能再乱来吗?您倒好,乱来就算了,还把人搞得晕了过去,快送进来我检查一下。” “希望孩子没事。” 霍释印沉声道:“不是阿音。” 李峰的声音更震惊了:“不是霍太太,那这是……” 我被放到了病床上,双眼紧闭,却还是能感觉到李峰的震惊。 “这不是林医生吗?!” 他声音陡然拔高了好几度:“霍先生您这……太太知道吗?” 我能理解他的震惊。 毕竟霍释印对外的形象,可是名副其实的妻奴。 而孙妙音的醋劲,也是小有名气。 如今霍释印却抱着别的女人过来,而且还是衣衫不整,自然会觉得奇怪。 霍释印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耐烦和担忧:“别跟她说,你先看看林娴怎么样了。” 李峰不再多说,开始给我做检查。 作为一个医生,我比谁都清楚该如何伪装昏迷,不让人看出来。 李峰检查了一番,叹了口气:“林医生本来就发着高烧,情绪起伏太大,晕厥也是正常的,我给打一针退烧药,等温度降下来,人就会醒了。” 很快,药水便透过针筒进入我体内。 许是悬着的心落了地,霍释印的话也多了起来。 “她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霍释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李峰打趣道:“怎么,心疼了?以前您在外头玩,可没见过有谁能让您这么紧张的,不会是动真心了吧?” 我很好奇霍释印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霍释印过了许久都没说话。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脸,替我整理了一下头发。 紧接着,霍释印的声音响了起来:“林娴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13 我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我心中冷笑起来。 当然不一样。 别的女人要的是你的钱,而我…… 要你的命! 霍释印并没有在李峰这里停太久,等我退烧之后,他便再次把我带回了霍家。 毕竟我要是一直不在家,孙妙音也会起疑。 只不过虽然回了霍家,他却并没有把我送回我的房间,而是把我带到了三楼。 三楼是霍释印的办公区域,连孙妙音都不被允许上楼。 他把我放到床上时,我才假装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里?” 我艰难的起身,却又一时无力,躺回了床上。 本就只松松围在我身上的毯子,彻底滑落,露出胸前一片春光。 霍释印眼底闪过一丝晦暗,连忙过来道:“在我的书房,你还病着,别起来。” 先前跟他‘意乱情迷’时,我身上的T恤已经被他脱了,只剩下一件白色法式内衣,我红着脸低下了头:“霍先生,能给我拿件衣服吗?” 霍释印连忙找了件黑色衬衫递给我:“先穿我的吧!等你恢复一些了,再回你自己房间。” 我接过衬衫,背过身子,缓缓将纽扣一颗一颗扣上,完全无视背后那炙热的目光。 直到穿好衣服,我才靠在床头,虚弱道:“霍先生,对不起,我……” “不需要说对不起,这件事,归根结底是我对不起你才对。” 霍释印叹了口气:“下次不会这样了,你安心养病,早些好起来。” 我点了点头,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 霍释印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幽深而又晦暗。 就在此时,我突然浑身一颤,惊呼着掩住了胸口,却因为慌张,露出了一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