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川重新加入了外面的派对,却留心到十来分钟后,对面门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响动。
其实他在意得几乎发狂。 十来分钟前。 楼下,赵珍希撑着伞,微微皱着眉,看着眼前的许临桉。 “许临桉,你是特意来M国淋雨的吗?” 她的话里没有攻击性,是真的觉得匪夷所思。 面前的许临桉没穿正装,身上是件黑色的宽松衬衫。 头发有些长了,湿漉漉的,几乎把眼睛全遮住了。 嘴角的上火很严重,伤口没被人管过,像是隐隐往外渗着血。 能看出来这些日子他过得敷衍。 赵珍希没办法形容他此时此刻的眼神,阴沉,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许临桉也觉得自己这样匪夷所思。 国内好好的工作做不下去,脑袋一热就转了一趟飞机,千里迢迢地到了费城。 大雨天,不撑伞,在赵珍希的楼下站着,就为了见她一面。 甚至,打心里希望她回心转意。 一年多前,他曾说过叫她和自己解除婚约后别后悔,结果如今后悔的人成了自己。 许临桉的喉结滚动,有些艰难地说:“我很想你。” 赵珍希扬了扬眉:“我知道了,谢谢。” “我下来了,你也见到我了,现在可以走了。” 赵珍希不想与他纠缠,说完转了身,抬脚便准备走。 结果许临桉湿漉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堪称强硬地将她转了过去,与自己面对面。 他颇有些咬牙切齿:“赵珍希,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伞被他弄掉了,雨很大,温度又低,浑身湿漉的感觉叫赵珍希恼火。 “你和乔蓁蓁走得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在干什么?” 说完,赵珍希便想弯下身去捡伞。 她的不以为意叫许临桉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扯住她的手腕,又欺身向前,捏着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双唇。 赵珍希在不稳的脚步中感受到了唇上的压力。 两人之前两年多的相处中,许临桉从没主动吻过她,更没有出现过如此激烈的情绪,让她整个人一时被亲蒙了。 他的力道很重,下巴上的手力道重,放在她脑后的手力道也重。 现在的强吻,让赵珍希抗拒无比。 她觉得不适,也觉得恶心。 许临桉嘴角的裂口处渗出了鲜血,一时间,赵珍希尝到了满嘴的铁锈味。 她这才回过神,剧烈挣扎起来,却根本推不开身前的许临桉。 赵珍希狠狠地咬了一下许临桉的舌头,也只是让他停下了动作。 嘴里的血味变得更重了,她紧紧皱起眉头。 赵珍希狠了狠心,抬手摁住他嘴角的伤口。 许临桉嘴角的裂口被彻底弄破了,血顺着他的下巴往脖子上流。 赵珍希睁着眼睛,直勾勾地跟他对视着,眼里满是愤怒和抗拒。 许临桉被这样的眼神给刺到,松了力道。 赵珍希则抓住机会,狠狠推开了他。 “许临桉,你少来发疯,很恶心。” 他脸上又是血又是水,整个人狼狈得不行。 垂着头,低声说道:“以前,你从来都舍不得我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