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这个念头刚在她脑海中浮现,就被立刻抹杀了。 昨晚霍知行说等她做好准备,姜黎想了很久,这段婚姻是她讹来了,她给不了霍知行爱情,不能连夫妻生活都满足他,那样她就太不厚道了。 所以今晚,姜黎为了克服心理障碍,提前做了很多准备,其中一项就是酒壮怂人胆。 霍知行推门进来时。 姜黎斗胆穿上了温迎给她买的睡衣,是稍微正常一点的那件。 她躺在被窝里。 霍知行洗完澡出来,刚抬手掀被子,姜黎急忙说道:“可以先把灯关了吗?” 霍知行怔愣了几秒。 他没有多问什么,转身去关了灯。 霍知行刚走到床边,姜黎就将被子掀开,坐了起来。 虽然整个房间只有屋外遗漏进来的一些月光,但姜黎身上凉薄的睡衣,还是能依稀看得清。 反倒是因为月色朦胧的缘故,更增添了几许想象的空间。 霍知行瞬间顿住。 喉结不自觉滚动,耳朵蹭得一下红透了。 “我做好准备了,来吧!” 霍知行将视线挪开,手脚有些慌乱的,拿起被子给姜黎裹上。 “不急。” 这下轮到姜黎懵了。 心想这男人是不是不行?她都这样主动了,霍知行还能坐怀不乱? “霍知行,你戒过毒吗?” 男人没明白她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什么?” “我都这样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姜黎视线下移,眉心微蹙,她怎么没想到这个,霍知行比她大几岁,而且男人那方面功能长久不用,会衰退也不是没可能。 “你上次不会吃药了吧?” “吃药?” 霍知行瞳孔不由得放大,他不过是怕自己过早要了她,会吓到她,才一直憋着,反倒被这小丫头误解了,以为他不行。 霍知行被气笑了。 “姜黎,你别后悔!” 还未等姜黎反应过来,霍知行俯身压了过来,一只手从姜黎身后揽住她的腰,用力往怀里一拽,两人靠得极尽,近到姜黎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霍知行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温热的。 酥酥麻麻的。 “闭眼。” 男人这声音,撩动耳膜,带着命令又似有循循善诱的味道。 姜黎不知为何,明明是个天生的反骨,最不喜欢别人对她施以号令,可这一刻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听话,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霍知行要做什么。 手指不由得收紧,浑身更是像木头一般僵硬。 霍知行慢慢靠近,闻到了酒味。 “你喝酒了?” 姜黎睁开眼,尴尬地笑着说道:“一点点。” “酒从哪来的?” “酒柜上,我看有一瓶开封的。” 霍知行想起昨晚,离开卧室后,浑身像是被火烧一般,洗了几个冷水澡也没能把火降下来,最后就去酒柜里开了瓶红酒,这才勉强睡着。 那酒入口很甜,但后劲却很大。 霍知行怕她是酒后不清醒,怕她醒来后会后悔,更怕姜黎把他认做了霍均已。 “知道我是谁吗?” 姜黎努力将视线对焦,手指慢慢落在霍知行的鼻尖。 “霍——知行!” “霍知行是谁?” “京城首富,霍氏集团总裁,霍家的掌权人,整个京城最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 姜黎一顿彩虹屁,将霍知行所有的头衔几乎都说了个遍。 “错!” 霍知行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似带着惩罚的味道。 “重新说,霍知行是谁?” 姜黎此刻酒劲已经上头,说话也有些醉意。 “霍均已他哥!” 霍知行又堵上了姜黎的唇,这一次他吻得炙热,强烈,惩罚的意味更加明显。 许久之后。 才不舍地放开她。 “我是谁?”霍知行又问。 这一次姜黎学乖了,认真想了下,才试探性地说了句。 “我老公?” 男人越发黑沉的脸,这才稍稍有了些许明亮,嘴角微微上扬。 姜黎瞳孔微微一怔。 “你笑了?” 这一次她确定她没有看错,霍知行的确对她笑了。 “唔~” 男人再次吻了下来。 姜黎大脑瞬间空白,她眉心紧蹙,有些不解。 为什么回答对了,还要被吻? 霍知行带着侵略意味的吻,细细碎碎落下来,姜黎被动的接受着,在男人的引导下,一点点走上正轨,渐渐地,霍知行不再满足于亲吻,大手从姜黎的耳后滑入发丝,掌着她的后脑勺,另外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 那吻慢慢下移,滑落至脖间,白皙的锁骨处。 “不要!” 姜黎脑海中痛苦的记忆浮现,她挣扎着将霍知行推开,满脸惊恐。 霍知行手足无措地看向女孩,想要安抚她,可那双手刚靠近,触碰到姜黎的肩膀,她便反应极大地打开。 “别碰我!” “好,我不碰你,你别害怕。” 霍知行将房间的灯打开。 姜黎这才渐渐恢复平静,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又被当年那件事影响。 她还是战胜不了心理障碍,脸上浮现一抹愧疚。 “对不起,我想我可能喝多了。” 姜黎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努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声线。 不论男女在这种时候,戛然而止,都是很难受的,姜黎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闭上眼睛凑到霍知行面前。 “再来。” 姜黎薄唇紧抿,蝶翼般的睫毛颤抖着,嘴角虽然是上扬的,但霍知行tຊ能够看得出来,她在害怕,因为她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指腹因为用力泛着葱白。 “下次吧。” 霍知行不想勉强她,更知道姜黎今晚不对劲。 他转身准备离开。 姜黎急忙抓住霍知行的胳膊。 “等一下。” 她怕霍知行以为是她不想跟他做,开口解释:“我不是不想跟你那什么,我只是……” 她内心几番犹豫。 “只是对于那件事我有心理阴影。” 姜黎顿了顿,再次说道:“奶奶去世那年,在她的葬礼上,我差点被喝醉酒的表哥侵犯……” 那是姜黎最不想提起的记忆。 奶奶的葬礼,她最痛苦的时候。 夜晚守灵时,姜曦月上演了一出被奶奶鬼上身,又哭又闹,爸妈还有其他守灵的亲戚,全都去关心姜曦月了,只有姜黎一个人坚持跪在灵堂前给奶奶守灵。 因为那棺材里面躺着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姜黎想要再多陪陪她。 可却被来参加葬礼的表哥,偷偷觊觎,趁着没人,就把姜黎拖进灵堂的棺材死角,当着死去奶奶的面,想要侵犯她。 姜黎挣扎哭喊。 可表哥是个两百斤的胖子,又加上喝了酒,力气大如牛,即便姜黎拼命挣扎,哭喊的声音响彻云霄,心里眼里只有姜曦月的爸妈哥哥,全都没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