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妈也是惨,自己没有闺女,好不容易养大的娃,就那么没了。”
“可不是吗。我还记得鹿晚,多聪明懂事的小姑娘,怎么这么年轻就走了呢?” “豪门的生活也不好,上次看到夏丫头回来,像是变了个人,那瘦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跑。” “云妈和夏丫头常说她的老公多好多好,那都是自欺欺人,结婚三年,都没陪夏丫头回来过......” 厉天曜听着这些,喉咙一哽。 这一天,都没能等到了云妈和鹿晚。 厉天曜就那么靠着木椅,浅睡,没睡一会儿,就被惊醒。 他又梦见了鹿晚死了...... 睁开眼的时候,看向四周,寂静漆黑一片,没有鹿晚。 那一刻,他真的有种鹿晚再也回不来的感觉。 深夜,十点。 云妈的邻居都被带到了她的砖房里面‘询问’,周围占满了黑压压的保镖,显得整个房间更加狭小起来。 “她们人呢?” 这里的人哪儿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个个正襟危站,低着头,根本不敢看首位上矜贵非凡,一脸阴沉的厉天曜。 “前天夜里,我就听到云妈哭,然后过来看,才知道是夏丫头死了。” “年轻人离世,不是什么好事,当晚就焚化下葬了。” 当晚就下葬了...... 厉天曜黑沉的眸光一颤。 “下葬后,昨天云妈就不知道去向......” 其他的人听后也跟着附和。 许牧又问她们冷池在哪儿。 几人闻言面面相觑,都不清楚冷池的去向。 她们说冷池是个孤儿,有一年被接走后,就再也没回到这里。 ...... 晚,12点03分。 大雨还在下,天空电闪雷鸣,乡下的路满是泥泞,并不好走。 “陆总,要不明天再去墓地?” 这几天都在折腾,许牧感觉自己都有些吃不消了。 厉天曜看了他一眼。 许牧立马闭嘴,撑着伞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心底却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陆总不喜欢鹿晚,是有目共睹的,现在这么费时费力找鹿晚,到底是为了什么? 终于抵达,厉天曜一眼就看到了山头上,那孤零零的新坟。 他喉咙一紧,顿住了脚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开口:“挖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有亲眼看到鹿晚死,他不信!! 漆黑的夜色里,厉天曜冷凝着一张脸,静静地看着新坟一点点被挖开。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终于,一个保镖捧着一骨灰盒走上前。 “陆总。” 厉天曜站的笔直,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带回去。” 回去的路上,厉天曜特别的平静。 他向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可今天却让人根本猜不出,他是喜还是悲。 连续几天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可靠着椅背,他依旧没有困意。 厉天曜狭眸透过玻璃车窗,望着鹿晚小时候住的城市,脑海中是她的脸,耳畔好像都是她的声音: “南沉,你能抱抱我吗?我好冷......” “南沉,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南沉,我其实一直希望你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喉咙突然有些痛。 没人看到车窗倒映着厉天曜俊朗的一张脸,眼尾微微泛红。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当厉天曜带回鹿晚的骨灰后,所有认识鹿晚的人,都认为她是真的死了。 等找到冷池,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 众人短暂的唏嘘过后,都恢复了平静的生活。 只不过,厉天曜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