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砚醒来后,瞧见她也迷迷糊糊转醒,伸手帮她揉腰,揉着揉着,那人伸了个懒腰,埋在他怀里,他低声呢喃,声音低哑且温柔:“昨晚倒是累着乐乐。” “混蛋!虚伪!毫无节制!”她的声音沙哑且听起来有些软绵绵,毫无杀伤力。 “我的身心都是乐乐的,乐乐可以欺负回来。”他凑近些含住她的脸颊,还亲了亲她的嘴唇和脖颈,她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是衣裳熏过沉香后,她身上依旧有股淡淡的梨花香。 云簪乐如今累得已读不回,只感觉那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她还没动,他就这样,离谱。 但他没有做什么,只是埋在她怀里,声音喑哑且带有磁性:“乐乐,我好想早点完婚,喜结连理之前,我的心都不安。 ” “不是有字据吗?” “若是乐乐厌弃我,我恰好不得不离开一阵子,字据会作废的。”他眼圈泛红,“我不需要别人见证我们的婚宴,只要我们两人拜堂成亲就够了。” “我这边承认了,可我父皇还未承认,世人更不会承认,到时候父皇帮我指门亲事,将他抬为驸马之位,而你只能退居为侧夫。” 唐清砚一时间哑口无言,意图用美男计,随即把衣带扯开,露出白皙结实的肌肤上,点缀了许多暧昧的吻痕:“我可以全权筹备婚宴,把所有事情都缩到一个月搞定。好不好,乐乐……” 云簪乐哪需要他用美男计,仅仅对上他那双眸子,她直接埋在他胸前:“都随你,快帮我揉腰。” 他满脸愉悦,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最近听闻锦国那边有些动乱,甚至有起兵攻打祁国的念头,这是他不愿见到的。 可他离去锦国一年半载,如今二弟的势力几乎只手遮天,二弟也一直撺掇皇上统一天下,若把此事敲定,两国局面将异常紧张。 如果锦国真的发动战争,祁国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要么他回去用权力平息,要么乐乐会去边境做少将军。 他不想让乐乐卷入这场战争tຊ,更不想和她分开,可世间安得两全法。 唐清砚只能祈祷,祈祷婚宴尽快完备,他们尽快完婚,就算以后遇到什么,他们都是夫妻,要永远在一起。 一年一度的秋猎在明日开始,在皇城有头有脸的人今晚在郊外露营,在外面露营没什么好处,蚊虫偏多,她选择住在附近的宅院。 云簪乐没想过让他暴露于众,索性这次秋猎没有带他。 只不过稍有些恶劣的她没有提起自己住哪,导致他得知此消息后,闷闷不乐。 梨花树下嬉戏玩闹的两只狸猫兴致恹恹地爬到树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蜷缩起来,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动着。 夕阳将天际染成了绚烂的橙红,继而渐渐过渡为温柔的淡紫,最终与皇城上空的暮色融为一体。 这熔金般的余晖不仅照亮了城墙,还让每一块青砖灰瓦都似乎诉说着历史的沧桑与今日的辉煌。 城墙之下,护城河波光粼粼,倒映着天边的云霞,美得令人心醉。 皇城内外,处处洋溢着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贵族们纷纷忙碌起来,准备这场既是对勇气的考验。 这不仅是身份与荣耀的展示,若是夺得头魁,更是能赢得无上的荣耀与皇室的青睐。 马厩内,骏马们被精心装扮,马鞍上镶嵌着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它们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激烈竞争,不时地踢踏着蹄子,发出阵阵有力的声响。 云簪乐身着云锦长裙,在夕阳的照耀下更显飘逸,裙摆上的淡雅花纹仿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舞动,如同晨曦中的薄雾,既神秘又迷人。 她的发髻高挽,一支雕刻精细的发簪稳稳地插在发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既显得高贵,更映衬得她瑰丽秾艳的脸庞多了几分清冷。 宅内已是一片忙碌之景,公主府内的人穿梭其间,有的整理吃穿用度,有的在梨树下逗猫,有的隔窗看人,宛如雾里看花。 云簪乐眼看着糕点的香味在秋风中飘散开来,却丝毫未能吸引树上那只狸猫的注意,它只是懒洋洋地眯着眼,偶尔用爪子拨弄几下身下的枝干。 她也不是如此执着且有耐心之人,就在她即将转身,一个不经意的抬眸,与那人微微泛红的眸子不期而遇。 昨日像是小别胜新婚,如今倒像是用完就扔的破碎感。 那双眼眸中,仿佛藏着千言万语,又似被秋风拂过的湖面,波光粼粼中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脆弱。 尤其有一种错觉仿佛是无声的告白,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他站在那里,长身玉立,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人。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那完美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而神秘的金辉。 他的肌肤在光线的照耀下显得细腻而白皙,仿佛是用最上等的瓷器雕琢而成,除了暧昧的痕迹外,没有丝毫瑕疵。 第六十三章 郊外遇刺 他虽光芒万丈,无处不诱人,却也遥不可及,让人心生怜爱,又不敢轻易靠近,生怕自己的凡尘之气会玷污了他的纯净。 她经过他身边时没有说什么,那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她坐上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唐清砚已然拿着帷帽的一角跟在她身后坐上去。 云簪乐抿着唇,艰难压住勾起的那抹坏笑后,这才看向他,他一副若是把他扔下车,他立马报官状告公主对他不负责的模样。 可那些官员哪敢接这案子,就算父皇接了,指定睁只眼闭只眼。 她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之人,既然他跟来也好,刚好缺个可以贴身伺候自己的,看在他如此可怜的份上,便让他跟着吧。 马车适时地启动,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在耳边响起,马车内的气氛渐渐变得柔和。 唐清砚微微松了口气,云簪乐都看在眼里,俨然怀疑眼前人是不是他的孪生兄弟,性子最近都在变,可怎么变,都是往着越来越黏人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正巧去往秋猎的路有些远,那人又端茶递水,又喂点心水果的,累了直接躺他怀里,一切都十分惬意。 行至郊外,江鱼警惕地瞧看四周,马已然停搁下来,云簪乐掀开车帘,借着月色瞧见秋风轻拂,带动着落叶在空中翩翩起舞,缓缓铺满了曲折蜿蜒的小径。 远处的山峦在月色的轻抚下,层林尽染,色彩斑斓,宛如一幅精心布置的画卷,美得令人心醉。 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咻”的一声突兀响起,划破了夜的寂静,如同死神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 箭矢带着凛冽的风声,直奔云簪乐而来,其速度之快,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云簪乐反应异常敏捷,她几乎是本能地侧头,发丝随风飞扬,箭矢从她耳边呼啸而过,最终深深嵌入马车侧壁,发出震耳欲聋的“笃”声,震得人心头一颤。 唐清砚见状,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眼中尽是惊恐,他毫不犹豫地挡在云簪乐身前,手臂紧绷,肌肉线条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江鱼高声喊道:“有刺客!保护公主!” 她的声音穿透了紧张的空气,她高亢而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