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厘,周治学也叫过。
时厘却不知道,原来这两个字从另一个男人嘴里出来,会让人脸上生热。 她知道贺译只是耍周治学,但还是忍不住心跳,一动也不敢动。 对面,周治学和乔琳宣脸色变幻莫测,半句抗辩的话也没有。 乔琳宣脸上的喜色早没了,顺着贺译的话说:“贺总放心,我会督促治学尽快去办。” “嗯。” 贺译淡淡回应,便不再看他们夫妻俩,搂着时厘离开。 眼看着时厘乖巧地被男人带走,周治学左手,满心恨毒。 不等他消化情绪,乔琳宣先抱怨,“到底怎么回事?” 周治学压着情绪:“底下人做的,我不清楚。” “不管怎么样,先把案子处理了。”乔琳宣直接下结论,又道,“时厘有没有挪用公款都不要紧,她就是把你公司卖了,你现在也不能告她。惹了贺译,别说是你,我爸爸都没法子。” 说着,她看着时厘和贺译离去的方向,忍不住烦躁。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时厘报复她和周治学。 这么一想,她赶紧拿出了手机。 周治学瞥到她的动作,皱眉道:“你干嘛?” “给悦珊姐打电话,提醒她一下。” 周治学一顿。 林悦珊的手段他早有耳闻,时厘遇上林悦珊,绝对没好果子吃。 阻拦乔琳宣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接着,又被他压了下去。 林悦珊出手也好,让时厘认清事实,重新回到他身边来! 他就不信,贺译会在未婚妻和时厘之间,选择她。 - 贺译带了时厘回他常住的江南城。 路上,时厘垂首不语。 跟一个男人回去,意味着什么,她心知肚明。 只不过,现在这情况,别说贺译没要什么,就算他开口要她,她又能怎么拒绝呢。 到了门口,私人园林别墅的宅邸门前,刻着一个贺字。 时厘跟着下车,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潺潺的水声。 果然,绕过影壁,先是人造鱼塘,塘中养着各色金鱼,塘上建了石板路,蜿蜒到长廊,然后才到主宅。 宅子里有佣人,迎上来的,却只有一个老阿姨。 见贺译带回个女孩子,老阿姨愣了一下。 贺译很从容,命阿姨给晚餐加两道甜品,然后带着时厘上了楼。 卧室里,还是他走时的状态,一条浴巾尚挂在沙发背上,屋内笼罩着淡淡的男士香。 时厘定在门口,局促不安。 落地窗拉着厚重的帷幔,透过壁灯的微光甚至可以看到一侧的墙面是个巨大的书架,室内光线昏暗,可种种细节都在告诉她这里是谁的房间。 本以为至少会安排她去客房的…… 贺译不催她,只是看了她一眼。 “进去洗个澡,下楼吃晚餐。” 面对他平静却幽深的眼睛,时厘犹豫两秒,硬着头皮踏进了房间。 仅仅是这样,又好像不只是这样。 时厘点了下头。 贺译从她身边经过,她下意识伸出手,拉住了男人的袖子。 男人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她脸上,冷质的声线比平时温柔,却也敲击着人的理智,带着不易察觉的眸中默许和引导。 他问她:“想做什么?” |